梅謙立馬屁顛屁顛的搬了把椅子讓林淺坐下。“淺姐,如你所料,青陽君去了南柯園。”
林淺思忖了片刻,“果然如此。這事你辦得不錯,等阿棄回來了重重有賞。”
梅謙又道:“你接下來準(zhǔn)備怎么辦?繼續(xù)調(diào)查如歌的事情嗎?蘭若門現(xiàn)在風(fēng)起云涌,阿棄恐怕沒有精力照顧你,要不這事還是等他閑下來的時候我們再著手處理吧!”
林淺擺擺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自己置于險境的。阿棄現(xiàn)在身邊需要幫手,你趕緊回蘭若門吧!”
梅謙搖頭,“柳殿主要回來了,到時候有他在,阿棄哪里還需要我。”
“聽你這么說,這個真正的柳浮生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那當(dāng)然,他可是阿棄的師傅,不然阿棄能頂著他的身份一直生活在蘭若門!”梅謙一講到柳浮生便眉飛色舞。
“柳殿主武藝卓群,阿棄的功夫都是他教的。之前跟你講的關(guān)于他的事情都是真的,他不滿門主的雷霆手段,浪跡江湖去了。現(xiàn)在阿棄有難,他又怎么會放任不理。從門主被天凈司帶走的那天起,阿棄便已經(jīng)飛鴿傳書讓柳殿主回程了。”
“那就好。”林淺嘆道:“那接下來的日子你就跟我混吧,姐姐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梅謙一頭霧水的時候,便已經(jīng)坐在了天香樓的雅座。
看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梅謙口水都流下來了,“淺姐,最近蘭亭序賺錢了嗎?你怎么這么大方!是不是再過上些日子,我就能還清父親欠下的債務(wù)了,之前那些債主們來逼債,我還想著要不要回醉春風(fēng)重操舊業(yè)呢!”
林淺看著梅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笑著說道:“我就跟你說過,跟我混,帶你賺大錢,再過兩個月,你的債務(wù)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到時候你若還是想回醉春風(fēng),我打包將你送過去。”
梅謙連連擺手,“謝謝淺姐救我出火坑!”
說罷,扯下一個大雞腿遞到林淺面前,“給……”
林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梅謙問道:“淺姐,我們現(xiàn)在坐在這里干什么?為什么不直接去找青陽君?”
林淺唏噓道:“如歌生前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便是帶我來天香樓,沒想到如今卻是我獨自一人。”
根本沒考慮此刻還有個梅謙陪在身邊,林淺接著說道:“你看看,正對面是哪里?”
“南柯園!”
梅謙問道:“所以你想做什么?監(jiān)視南柯園嗎?”
“如果我沒想錯,南柯園這兩天一定會有大行動,我們只管拭目以待吧!”
梅謙又道:“淺姐,為什么我覺得你最近變得好腹黑?”
林淺幽幽的說道:“身在北島,若是個傻白甜,恐怕早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吧!”
她若再不多個心眼,上官清暮越發(fā)覺得她好騙了。
林淺想著想著就很生氣。
枉她之前還對上官清暮產(chǎn)生過好感。
這雙眼睛真該拿去捐了。
梅謙感受到了林淺的氣場,瑟縮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吃著東西,話都不敢講一句了。
林淺跟梅謙這兩天都住在天香樓,期間,林淺抽空去了一趟西郊,見徐晉依舊活得氣定神閑,這才放下心來。
大勝問她去向,她便隨意敷衍了兩句,順道問了問最近的局勢。
大勝一臉興奮的說道:“女娃子,你可真是天師在世啊,局勢果然如你的預(yù)料,一點兒都不偏差,這兩天,蘭若門不斷有人騷擾我們?yōu)t湘苑,我們聽了你的意見,并不與他們起正面沖突,然后再佯裝受到重創(chuàng),果不其然,暗地里就出現(xiàn)了很多黑手,想要借此除掉我們。”
“那瀟湘苑現(xiàn)在情況如何?”
“還好,雖然有些損失,但不至于被滅門,如今我們已經(jīng)將所有勢力轉(zhuǎn)移到暗處,準(zhǔn)備蟄伏一段時間。”
“對于徐晉你們打算如何?”
一提到這個,大勝有些為難,“這就是一塊燙手山芋,丟也不是留也不是了。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闖天凈司了,我們苑主現(xiàn)在也十分后悔,不該聽信小人讒言。”
林淺想了想,問道:“大勝兄弟,我到現(xiàn)在也沒問過你,究竟是何人在背后給你們出謀劃策,不然瀟湘苑就算成不了北島數(shù)一數(shù)二的勢力,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般需要躲躲藏藏啊!”
“說到這個就來氣,”大勝道:“那人跟我們聯(lián)系,一直都是帶著面具的,也是他告訴我們那天晚上天凈司守備薄弱,我們這才意氣用事了。”
“那人可有什么特征?”
大勝想了想,“這人不管是穿著還是聲音,仿佛都是在有意隱瞞,看不出什么。對了,他身上有一種味道,我之前在南柯園如歌姑娘的身上聞到過。”
林淺:“……”
如歌……
“我的鼻子可靈了,對于一點點的氣味我都能分辨清楚。”大勝以為林淺不相信,接著說道:“只是很可惜,這種味道只在他身上出現(xiàn)過一次,我便再也沒有聞到過。”
這人難道是如歌之前的恩客?
云峰?
李琛?
還是另有其人?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大勝仔細(xì)回憶了一番,“我想起來了,就是蘭若門宴請?zhí)靸羲镜哪翘焱砩稀?p> 林淺趕緊拿出養(yǎng)顏露遞到大勝面前,“你聞聞,可是這個味道。”
“就是這個味道。”大勝急忙說道。
那天晚上,如歌就是用的這個養(yǎng)顏露。
莫不是殺死如歌的兇手跟給瀟湘苑傳遞消息的是同一人?
林淺有了這個大膽的猜測。
那人最近還在出現(xiàn),一定不是李琛。
而云峰?
林淺搖了搖頭。
這背后到底還有誰?
大勝見林淺若有所思,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女娃子,你是不是認(rèn)識南柯園的如歌?”
林淺道:“我們算是手帕交,她家境不好,被賣到了南柯園。”
大勝寬慰道:“那你節(jié)哀順變,我聽說殺人兇手也找到了,算是有個交代。”
“沒事的,大勝兄弟,我能請你幫個忙嗎?下次等那人再來找你們的時候,你給聞聞,他的身上是否還有這種味道。”林淺說道。
大勝自然同意。“沒問題,只是我怕以我們?yōu)t湘苑如今的處境,那人是不會再找上門了。”
“不一定,你且先等著吧!”林淺說道,“至于徐晉,我瞧著他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若再待在這里,恐怕遲早有一天蘭若門還是會將這筆賬算在你們頭上。我這里有個法子,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聽。”
大勝喜不自禁,“女娃子,你對我們?yōu)t湘苑有再造之恩,你說的話我還有什么不愿意聽的,盡管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