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病人是哪位?”
林淺急忙讓開身子,“醫(yī)仙,請你救救他!”
陸岳瞇著眼睛看了看林淺,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阿棄,“他是你什么人?”
林淺脫口而出,“愛人……”
陸岳嘴角咧了咧,“小女娃子,真不害臊!”
說著,便走到了阿棄跟前,對著箭傷的地方開始研究起來。“這傷口恐怕不好處理,就算我將箭拔了出來,到時候恐怕很容易被感染,。”
“醫(yī)仙可有什么辦法?”婦人問到。
陸岳眉頭緊鎖,似乎還沒有想到萬全之策。
“白芍、穿心蓮、白芷、羌活、防風以及白附子都是很好的消炎之物,對于阿棄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要防止他因為傷口潰爛而引起的局部感染,可用白附子配以白芷、天南星、天麻、羌活、蟬衣一同用藥,更敷傷處即可,醫(yī)仙,不知道我說的可對!”林淺目光灼灼的看著陸岳。
陸岳的臉上驚現(xiàn)驚訝之色,“女娃子,這都是誰教你的。”
林淺心道,她這都是之前看電視劇里講的,哪里有人教啊!“閑來無事翻翻醫(yī)術,了解了一點皮毛,不敢在醫(yī)仙跟前班門弄斧!”
“你知道的肯定不止一點,能說出防風跟白附子,想來醫(yī)術造詣匪淺,女娃子,要不要考慮拜老夫為師,正好我需要有人能傳承我的醫(yī)術!”
林淺:“……”
之前冒充過陸岳的徒弟,沒想到這會子就要成真了。
“我也不知道你的醫(yī)術到底好不好,你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讓我很為難。要不這樣,你先救他,我根據(jù)他的回復情況再來考慮要不要接受!”
林淺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想要陸岳拼盡全力去救治阿棄,她可不想阿棄的身子落下什么病根。
陸岳犀利的雙眸瞇成了一條線。
老宋在一旁道:“林姑娘,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就趕緊接受了吧!”
林淺攤攤手,“我沒說不接受啊,可是要想當我的師傅,總得有兩把刷子吧!他都不露兩手,讓我怎么相信。”
林淺的激將法似乎很管用,陸岳道:“那你就等著給我行拜師禮吧!”
眼見著陸岳全神貫注的將手放置在箭端,林淺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里,一刻都沒有挪動過。
箭鏃拔出來的那一刻,她聽見了阿棄的一聲悶哼,若不是陸岳早先在他的口中塞了一塊軟帕子,林淺覺得自己都能聽到阿棄牙骨崩裂的聲音。
想來是極痛的。
看著痛昏過去的病人,陸岳眉頭緊鎖,從醫(yī)藥箱中拿出一卷銀針。
這個時候,老宋說道:“既然醫(yī)仙要施針,那我們就先出去吧!”
婦人拉了拉林淺,示意她也要跟著離開。“醫(yī)仙施針,外人是不能看的。”
“無妨,這女娃子遲早是我的徒弟,讓她看著也行,你們就先出去吧!”
林淺:“……”
感情這醫(yī)仙還有不傳于世的絕學啊!
待老宋夫婦二人離開后,陸岳說道:“現(xiàn)在他的傷口處還在大量的滲血,我要給其止血,放出淤血,你說應該如何下針。”
林淺有些懵,她哪里知道啊,之前看的那么多電視劇也不知道哪句臺詞能用上。
陸岳似乎并沒有想為難她的意思,“看來你要學的還不少,看好了!”
說罷,陸岳便以非常嫻熟的手法在阿棄的背部施針,不消片刻的功夫,只見潰爛的傷口處慢慢的出現(xiàn)紅暈,恢復正常的血色,而阿棄的痛苦似乎也減輕了不少,蹙在一起的五官漸漸的舒展開來。
陸岳收起了自己的醫(yī)箱,轉頭對林淺說道:“女娃子,我一會去弄點藥,你先照看著,估計晚些時候會出現(xiàn)高熱,你適時給他用冰水降降溫,明天醒過來就沒什么大礙了。”
林淺非常恭敬的彎腰,道了一聲“謝謝”。
果然如陸岳所說,晚上的時候,阿棄便發(fā)起了高熱,林淺忙里忙外的端水倒水,一旁的老宋夫婦看著甚是心疼。
老宋的妻子端了一碗粥遞到林淺的跟前,“姑娘,你這都忙一天了,先喝口熱粥,醫(yī)仙既然說沒事了,你就放寬心吧!”
林淺哪里有胃口,象征性的吃了兩口便放下了,“宋嬸嬸,謝謝你,要不是你跟宋伯伯,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婦人摸了摸林淺的頭,“傻姑娘,聽老宋說你們是被人追殺的,我也不問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看你脾氣秉性,也不是個壞人,就盡管在我家住下來。”
林淺感覺到婦人的體溫,突然有些想念二十一世紀的媽媽了,她撲進婦人的懷中,囁喏著,“謝謝……”
陸岳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這一幕,揶揄著,“女娃子,莫不是你的小情人被我治死了,哭的這般傷心。”
林淺回嘴,“那你這醫(yī)仙的名號不要也罷!”
陸岳道:“還會頂嘴,看來小公子沒什么大礙。等他醒了,將這顆藥喂服。”
說著,又不知道拿出了什么東西在阿棄的傷口處搗鼓,不一會兒,那傷口便被結結實實的包扎好了。
“我在你說的那個配方上加了五行草,用于降溫,內(nèi)服外敷,雙管齊下,保證明天一早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小情人。”陸岳嘻嘻的笑著。“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阿棄在陸岳走后沒多久就醒過來了,身子依舊很虛,說話有氣無力,守在一旁的林淺按照陸岳所說,趕緊讓他服了藥。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鋪滿了地面,阿棄看著林淺,嘴唇翕張。
林淺說道:“你先好生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阿棄點了點頭,眼神一直盯著林淺,也沒有睡覺的意思。
林淺知道他想說什么,便只能安慰道:“云峰的事情不是你的錯,你也想救他的,對于北島來說他不是一個好人,但對于你來說,他確實是一個好哥哥。阿棄,等我們回到蘭若門,你就追封他一個殿主吧!他這一生都在追求至高無上的權利,可到頭來什么都沒得到。”
阿棄點點頭,眼角早已經(jīng)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