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友急的手里的帕子被絞成一團,只盼馬車再快點。
上次來侯爺府都是去云城之前了,沒想到再來竟是楚洵要走了。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友友掀開門簾跳下馬車。
可還沒走上臺階又猶豫了。
剛才是自己心急了,楚洵為何不來找自己親口說,難道還在生氣嗎?還是就想這么不告而別。
無論是哪種想法,友友都很難過。
就這么糾結著,一步都不敢再向前邁。
看門的人認識友友,見她站在門口不進來,就進去通報了一聲。
楚洵在自己的院子里,余太君聽到友友來了,忙讓人扶著自己去迎接。
“丫頭,都到門口了,怎么不進來?”余太君現在里面大聲跟友友說。
友友聽到余太君的聲音一下臉紅了,不知該如何回答,結巴了起來。
“我,我,我……”
“你,你,你,快進來!”余太君走下臺階,拉著友友往里走。
“許久不見,太君您的身體硬朗了許多!”友友任由余太君拉著自己。
“那是,我還要等著看重孫孫出生呢!”余太君笑著打趣。
友友臉一紅,不知說什么,也不知余太君拉著自己去哪。
不一會兒,二人走到了楚洵院子門前。
仆人見余太君過來了,跟楚洵通報一聲。
楚洵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臉紅的友友。
“人我給你帶來了啊!”
余太君說完,遣散了下人,自己也捂著偷笑的嘴走了。
一瞬間就剩下楚洵和友友兩個人站在原地。
友友有些尷尬,不知如何開口。
楚洵拉著友友進屋,讓她坐下,還給她倒了一杯水。
“知道了?”
“啊?啊!知道了。”友友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想了一下才知道楚洵問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他要走。
“這一去就是三年,丫頭,你可要等我。”楚洵握著友友的手說。
友友紅著臉,低著頭。
楚洵知道這丫頭一定還在生昨天的氣,見友友還戴著自己送她的那個小金豬,伸手去摸。
友友見楚洵伸手過來,還以為他要干嘛,一下把他的手捂在了胸前。
“原來你想這樣啊!”楚洵笑著打趣。
友友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連忙把楚洵的手拍開。
“我,我,我是怕你……”
友友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上了。
從見到友友開始,楚洵就想這么做了,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
楚洵一手把友友抱到自己腿上,一手捧著友友的臉,低頭深情的吻了下去。
所有的不愉快在這一刻都煙消云散了。
兩個人現在只覺得時間太短,想和對方完全融入到一起。
轉瞬之間,友友身上就只剩下了小金豬。
二人在帳間共舞。
楚洵院子的大門緊閉,一直到天黑了都沒打開。
仆人問余太君用不用叫楚洵出來吃飯,余太君搖搖頭,說別耽誤他干正事。
過了第一次的青澀和生疏,第二次雖然還不熟練,但是又有也逐漸享受其中。
二人共枕一枕,兩頭墨發披在身后,四條手臂搭在胸前。
楚洵偏向友友,用一直手臂撐著腦袋,一個手去撫摸友友。
“丫頭,為何你要拒絕我?”楚洵又問了一遍。
友友沒想到楚洵會問這個問題。
“我,我年紀還小,不想生孩子。”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
楚洵一下就明白了,原來這個傻丫頭害怕成親就懷孕了。
楚洵把友友的臉轉了過來,自己坐了起來。
“丫頭,我想和你成親不是因為想讓你給我生孩子。我想和你成親,是因為這里有你,全部都是你,想每天一睜眼一閉眼,身邊就是你!想任何想你的時候能馬上見到你,想在這僅限的生命里都有你!”楚洵拉著友友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友友一震,沒想到楚洵平時不說情話,說起來這么動聽。
“嗯,我也愛你!”友友羞澀的回答。
楚洵高興的在友友臉上親了親。
“丫頭,我也不想你懷孕,我想和你單獨相處久一些,所以早就問古芔要了避子藥,你不用吃,我已經吃了。若是你想要孩子了,我再吃另一個藥就好了。”
友友被楚洵的體貼感動了,也坐起來抱著楚洵。
二人赤裸相貼,小楚洵又站了起來。
“丫頭,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說完,房間里的蠟燭滅了,床隨著白煙晃動,這一夜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陳臨風這邊就沒有那么好受了。
陳臨風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收拾東西,腦海里全是柳妍華的影子。
想起馮子豪對柳妍華的熱切,想起二人談話的開心,陳臨風擔心三年之后,柳妍華都忘了自己這個人了。
不行!不能忘!
于是陳臨風騎馬來了到柳府。
可陳臨風快到柳府之前就停了下來,自己以什么身份去找柳妍華呢?
自己之前那么口不擇言,若是柳妍華不愿意見自己怎么辦?或者她對自己無意,自己不是去自取其辱嗎!
自尊心迫使陳臨風停下馬來,走在柳府的圍墻外面,陳臨風踟躕不前。
柳妍華今日起來感覺一身輕松,自己想了想也沒什么,本來二人就沒什么關系,沒必要因為陳臨風的一句話,讓自己難受這么久。
想開之后,柳妍華坐在院子里散心。
她不知道就在這圍墻之外,陳臨風就站在那里,而且明日他就要走了,這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一個人能有幾個三年。
三年前都說不清的話,三年后還能說清楚嗎?
三年前都理不清的關系,三年后能確定嗎?
這些柳妍華都不知道,只有陳臨風獨自一人在外傷神。
柳妍華坐在圍墻里面沐浴著陽光,吹拂著清風,喝著清茶,享受著生活的愜意。
腦海中回憶著去云城的路上,第一次和陳臨風的親密接觸,當時就覺得這個人很有安全感,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但是又莫名其妙的有種距離感,經過他送自己回來之后,柳妍華就在心里感嘆,人生若只如初見!
陳臨風站了一會兒,終究是沒有勇氣進去,騎著馬又回去了。
只是外面的圍墻上多了兩個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