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些正在跟魔教弟子拼殺的江湖客忽然大聲哀嚎起來,神情痛苦,雙手在身上四處抓。
原來是魔教千毒門放的毒蜘蛛。這些毒蜘蛛拇指大小,渾身血紅,藏在草叢中不顯眼,根本沒人注意。直到蜘蛛悄悄爬上那些人身上,千毒門門主毒虻吹了個哨,毒蜘蛛開始咬人。便是魔教弟子也不能幸免。
毒虻看著這些人東抓西撓,高興得哈哈大笑。
一個臉色紅潤,亂糟糟的花白頭發,衣衫襤褸的老頭手一揚,黃色的粉末從他手中飛散出去。他用了內力,粉末瞬間擴散極廣。
毒蜘蛛一觸到粉末,立時從江湖豪客身上掉落道草叢里,不動了。那些人被咬得又疼又癢,恨恨地將動不了的毒蜘蛛又才幾腳,才解恨。
雖然毒蜘蛛解決了,但他們中的毒還沒解。
一個和老頭相熟的年輕劍客問老頭:“解老,有解藥嗎?”
解老,解彰,江湖中有名的大夫,醫術精湛,為人正直,頗受江湖中人敬重。
解老說:“沒有。”看眾人一臉喪氣的神情,開口說道,“這毒蜘蛛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長大的,配解藥也需幾日。”
一群人哀嚎的,叫嚷的都有,一些魔教弟子去討要解藥。
毒虻示意手下弟子拿出解藥給魔教眾人,然而就在千毒門弟子拿出解藥時,手里的藥瓶不見了。
原來是一根根鞭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將藥瓶卷走了。幾個高鼻梁,大眼睛有西域特色的男女,拿了藥瓶,收起手里的鞭子,馬上將藥分了。
千毒門被搶了藥,怎么肯罷休。一聲口哨,一群毒蜂飛了過來。又是一片混亂。所幸一個養過峰的女子,拿出火折子,大喊,用火燒,找了些布做火把。
在解老身邊的幾個人沒有受到鋒群攻擊。附近的人看見了,就都往解老身邊擠。解老氣得四處跑,這群人也跟著。
這下更亂了,飛舞的蜂群,拿著火把趕蜂的,跟著解老跑的,又有跑時撞到別人的,那人也不服氣,打起來的……
混亂中,舞白幾人越來越靠近魔教。
隴山和碧心湖的人都看見了,顧不得毒蜂襲擊,就要過去。
這時只見兩個魔教突然舉起了手,袖子里的暗器盡數射出,射向魔主和幻魔。然而,暗器從他們身體穿過去,射到了幾個魔教弟子。
幻術,他們心里暗驚,幻魔連魔教弟子也不相信。周圍的魔教弟子一擁而上要抓他們,兩人只得拼死反抗。借著混亂,往對面跑。
可惜沒跑多遠,被一個以為要對他下手的刀客一刀解決了一個。另一個也沒跑多遠,沒魔教弟子殺了。
看著舞白幾人越走越近,莫俞道:“師父,我去抓舞魔回來。”
還沒等顧薦說話,舞白腳下一軟,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陷進泥里。被人抓著腳,拖著走。她奮力踹,那手仿佛是鐵箍似得,怎么也踹不開。
當她終于停下來,用玄陰之氣推開身上的泥土,站起來時,那只手還箍著她的腳踝。
不死道人一劍將那人的手,斬下來。
此時,她被帶到離天道院不遠的地方。一群人又殺了過來。蜂群被燒得差不多了。
混亂中,天心對弟子說:“聽著,你們等會兒,裝作跟魔教弟子打,邊打邊往外走。”
“為什么?”鳳艷蘭問。
“我來之前算了一卦,絕地。”天心說,“有死無生。”
一個弟子問:“師父,那為什么要來?”
“來不及了,你們快走!”天心神色嚴肅道。
“師父,你叫我們走,那你呢?”覃浩問。
“我不能走。”天心道。
覃浩一聽,不干了,說:“師父不走,我也不走。”
天心道長喝道:“胡鬧,為師的命令你也不同了,是嗎?”
“反正我不走!”覃浩耍賴道。
一個師兄喝道:“不尊師命,你是想被趕出師門嗎?”
又有兩個拉住覃浩,一個勸道:“你知道師父的脾氣,別惹師父生氣了。”
天心道長道:“要是我回不去了,你們去我房里,我要說的都鎖在柜子里。記著,你們要替為師守住天道院。特別是你,覃浩。”
“是。”眾弟子恭敬受命。
舞白,不死道人在和這些江湖人糾纏。
很快,天道院的弟子也加入混戰。白宇非,司靖羽和千雪趕了過來,朱佩瑜和厲北蕭也過來了。
白宇非,司靖羽和千雪對付魔教弟子,而朱佩瑜,厲北蕭對付正道弟子。司靖羽的師叔怎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一直找機會對她下手。千雪看不慣她的樣子,就找替司靖羽對付她。
天道院的弟子依他們師父的話,邊打邊引魔教弟子往外走。以便找機會脫身。
舞魔近在眼前,隴山和碧心湖怎么會放過這機會。魔教又怎么會讓正道的人抓住舞白,心魔和幻魔同時出手,兩人并未動,卻已經來到舞白眼前。
萬年一笑,叫道:“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