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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旅游日記

自殺之謎

心靈旅游日記 浪子冰袖 325 2021-06-12 19:44:21

  蔓延全身的窒息感,脖子還在隱隱作痛,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印入眼簾的是一張翻倒在地的椅子,他摸了摸脖子,還掛著長長的粗糙的繩子。

  他慢慢站起,扶好椅子,這時旁邊廁所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年級不大的少女,看著有些眼熟,少女冷眼看了幾眼他,說了句:“沒死啊,自殺還在租的房子自殺,這不給房東找麻煩嗎。況且我也還住在這里,如果下次要自殺可以走遠一點。”

  他呆滯地看著少女,頭痛讓他想不起剛才發生了什么,剛剛一瞬間好像發生了好些事情,一些記憶碎片在剛才瞬間遠離了自己,現在處于短暫的空白期,既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也不清楚自己是誰,但是聽著女生的話語,好像自己剛剛在自殺。

  他迅速打量了一下,這個家的擺設,不,應該是房間的擺設,非常簡單,一張床,一個椅子和一張辦公桌子,床對面有一個衣柜。

  天花板大概離地板有三米多的距離,難怪選擇上吊自殺,不過脖子是真的疼,現在只要他稍微扭頭都疼,少女看著一臉呆滯的他,有些怒氣上頭,說道:“你別在這裝失憶了,你要自殺就跑遠點,海邊也行,我懶得管你!我要出門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少女便轉身離開,嘭地一聲關上了門。此時他坐在椅子上思索,一種陌生感油然而生,這里自己確實沒來過,好像也不屬于自己,而且誰沒事做會自殺啊,正常人大概不會,說不定這個房間有什么線索可以讓自己有些記憶。

  他打開辦公桌的抽屜,里面就是一些雜亂無章的東西,不過有一個筆記本,打開筆記本,翻了幾頁都是一些亂涂亂畫,沒什么可以看懂的信息,接著又翻了幾頁,某一頁似乎寫了一些文字。

  “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如果我,是我害死了他,那時候我不應該松手的?!笨吹竭@里,原來自己干過這種事嗎,所以那個女孩那么討厭自己,是妹妹嗎?

  看到這里自己劇烈頭痛,一大堆記憶碎片涌現,頭時而脹大,時而弱小的感覺,他抱著頭,喊著:“誰是懷辛?我是懷辛?”

  一大堆記憶連接起來,這是夢中夢?搞什么,回不去了嗎?對了,我那時候要說喜歡你是假的來著就被擠走了,這大概也是一個點吧。難道這個人是想求得家人的原諒嗎?也許關鍵點在剛剛那個女孩,懷辛想到這,決定去找到這個女孩,應該暫時算自己的妹妹吧。

  事不宜遲,懷辛立馬行動起來,直接往窗外看去,妹妹正走在馬路上,正在等紅綠燈,等等,那個站在馬路中間的不正是剛剛的自己嗎?時間線都串了,這真的是做夢嗎,不知道能不能和自己對話。懷辛有些懷疑這是否是真實的,但是自己確實有疼痛感,感覺也很真實,并不像是在做夢。只是一會而的功夫,妹妹就走遠了不見了。

  也就是說自己可以提前找到小白,并且救下小白?懷辛立馬行動起來,找了幾件還算得體的衣服穿起來后,又到廁所看了下自己現在的樣子,滿臉胡子大叔?應該是小哥吧,雖然胡子很多也亂七八糟沒有打理自己,但是依舊能看出一些稚嫩的痕跡大概二十歲左右吧,那就順手修整一下自己吧。

  在廁所沒有找到剃須刀,懷辛只好摸了摸口袋,也沒有找到錢,不可能吧,沒錢?懷辛走回房間,也許另外一個抽屜能看到些什么,懷辛去拉抽屜,不過被鎖住了,而且自己身上并沒有鑰匙。

  不過剛才翻找衣服的時候在柜子里看見有一個抽屜,他打開整齊的衣柜,估計是無聊的時候疊的,這個抽屜并沒有鎖住,打開里面有一些零錢都是十塊二十塊的零錢,數了一百塊出來,抽屜就變得有些空蕩蕩了,自己這樣幫他用掉好嗎?算了,都是要自殺的人了,至少把自己弄體面一點吧。

  下樓買了一個剃須刀,順便買了剃須膏,花了三十五塊錢,然后又跑回家中,時間就是金錢啊。

  剃光了胡須,仔細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是一個挺陽光的小伙子,又看了看自己的頭發,過于長了吧,眼睛都遮住了,往前放的話,估計都能到自己嘴巴了,即使往兩邊梳,也顯得很非主流,既然胡須都剃了,理個頭也應該是必須的吧,說做就做,剛好樓下就有理發店,剛剛沒想起這茬,不然就可以讓理發師幫忙剃胡須了。

  最怕的就是理發店了,理發店的老板總有自己的想法。

  以前去理發店,理發店的老板一副包在我身上,結果理出一個新物種來,不過這么長的頭發只是剪短的話肯定也比現在好多了。直接到了樓下,打開理發店的門,理發師正翹著二郎腿在一邊看電視,看見懷辛,立馬露出一個笑容,說:“剪頭發嗎?”

  “嗯,幫我把頭發剪短?!睉研琳f道。

  理發師把圍布給懷辛圍上,說:“要不要做個頭發,留了這么長的頭發應該做一個帥的發型,我看你,嗯,染個現在最流行的顏色吧?!?p>  懷辛搖了搖頭,跟我來這一套,司空見慣了都,直接說:“不用了,不染也不燙,直接剪短就行了,劉海不過眉毛就差不多了,兩邊的話剪短,不必推光,差不多這樣?!?p>  理發師點點頭,說:“小問題,包在我身上,你要不要開個卡,你是這棟樓的住戶吧,我也住這棟樓,辦個卡,我給你打八折,怎么樣,充值一百,送你一瓶洗發水。”

  懷辛有些不耐煩地說:“不用了,下次再來的話我再考慮?!?p>  經過一番折騰,也還算滿意,走出了理發店,明媚的陽光灑在懷辛身上,與之前相比已然是煥然一新,脖子上的痕跡也稍微用了一些妹妹遮暇用的東西涂上。

  經過一番思考,決定還是先去小白遇事的地點瞧瞧,大致地形自己心里有數了,按照之前的記憶,大概方向是知道的。走到之前與娜娜相遇的地點,這時候他們都還沒相遇,到這里后就知道怎么走了。

  等到了那條馬路,這時候手機響了,懷辛看著上面的備注:伊薇。他接起電話:“喂?”

  對面過了好一會兒,久到懷辛都以為打錯了,對面才發出聲音:“你去哪了?”

  “我?出門走走,你回來了?”懷辛聽著電話的聲音,知道了是少女,問道。

  “好,那我掛了!”對方不給懷辛回話的時間便掛了。

  懷辛有些錯愕,難道她在擔心自己,剛才還說要自殺跑遠點,才過一會就給自己打電話確認自己安全?;剡^神來,才注意到剛才發生了車禍,一條狗和一個人被車撞了,司機正在車旁邊急忙的打電話,有很多車此時也停下了,車里的司機都下來了,導致后面的車輛一直響著喇叭。

  陸續有一些路人走過去,司機看著被撞的女人倒在地上頭上還在不斷流血,他顫抖地拿著手機,撥打了救護車電話。

  懷辛也湊過去,有個手里提著不知名包包的大媽,在一旁說:“你這司機得被抓起來,人家好端端在斑馬線走路,被你撞這樣,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開車的,所以才這么多車禍。”

  旁邊一個身穿西裝,打著黑色領帶,戴著一副眼鏡的男子,不偏不倚地說了一句:“我剛剛看到的是,那條白色的狗慢慢在馬路上走,那位女士跑過去想把狗帶過去馬路那一頭,司機速度太快來不及剎車連人代狗一起撞上了?!?p>  大媽有些不服氣接著說:“還不是個個開得那么快,趕著投胎一樣。”

  不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警車也來了,把人救上救護車以后,司機也開車自己的車跟上了救護車,警察確認了情況之后,看到有攝像頭,看到懷辛把狗移到馬路邊上,警察找了幾個旁觀者錄了份口錄就走了,這時有人才發現這條狗傷口也很恐怖,整個肚子都破了,腸子上帶著血絲露在外面,黑色的眼珠中帶著一條條的血絲,整個眼睛看起來黯淡無光。

  懷辛注意到小狗的腿也折了,看到這些傷口,大概是車輪子碾過它的肚子的時候他還沒死,然后往前走了一段旅程,導致腿部被碾到,大概是被車撞了以后沒一會就死了。

  一些人正在圍觀,懷辛注意到小白主人得那些朋友也好奇地往這邊走,懷辛轉身離開,也許原路返回還能碰上剛剛的自己。

  不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是同一條路卻沒有遇上,懷辛也沒覺得有什么,畢竟之前的事情自己都知道了,不過現在的主要問題還是,這具身體的人,怎么幫助他解開這個結,或者自己是不是回不去了,一個一個往下走的話,這樣下去也許后面自己都遺忘了一開始的自己了。

  算了,暫時先不考慮這些,回到自己家中,家里多了兩個女生,懷辛這才想起來,那次在長亭和花店遇到的就是這三個女生,總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再次穿梭在這些人中,但是這些人與事情和之前的自己并無任何相關,或者說這個地方對于自己都非常陌生。

  三個女生,直到現在懷辛才認真打量,其中有個短發的女生,頭發染了顏色,淡紫色的頭發,穿著破洞的牛仔褲和短短的上衣,露出了肚臍眼,另外一個女生穿著白色的長裙,長發飄飄,頭上還戴了一個黑色的漁夫帽,最后就是自己的妹妹了,穿著寬松的上衣和褲子,一雙白色的小白鞋,此時三人都呆住了,看著眼前的懷辛,短發女生最先反應過來,癡癡地問:“這個帥哥是誰?你不是說沒有男朋友嗎?”

  妹妹也有些詫異,不過也是一閃而過,隨即說:“這是我哥。”

  懷辛雖然有事情想與妹妹聊聊,但是家里來了客人,所以他打算先招待客人,等人走了再好好聊聊,為了盡量留個好印象,懷辛問道:“你們留下來吃飯嗎?我先給你們泡個茶?!?p>  戴著漁夫帽的女生,比較害羞,她偷偷拉了拉短發女生的衣袖,短發女生心領神會,立馬說:“哥,你還會做飯啊,我們能留下來吃飯嗎?”

  戴著漁夫帽的女生有些難為情,不過也沒有開口說什么,懷辛多看了幾眼,注意到這個細節,不過也沒有多問,還沒來得及準備茶水,伊薇拉著懷辛到他房間,有些奇怪地問道:“你這是在干嘛?”

  懷辛聳聳肩說:“我看家里來客人了,招待一下?!?p>  伊薇還是不明白,緊緊盯著懷辛,看得懷辛有些發毛,是不是自己太過于不像本人,引起懷疑了,伊薇接著說:“有時候真的分不清你是裝的,還是真的?!?p>  這下倒是讓懷辛有些奇怪了,這個身體的人經常干反常的事?

  伊薇看著一臉無辜的懷辛,一拳打在懷辛肚子上,說:“你最好不要和我朋友扯上什么關系,不然我絕對不放過你!”

  然后伊薇直接摔門出了房間,和朋友說了幾句話,便讓另外兩個女生走了。懷辛捂著肚子,這個疼痛感,與現實無異,實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伊薇回來房間,懷辛忍不住問道:“你為什么打我,我好像什么也沒干吧?”

  伊薇斜眼看了看懷辛,說:“你還在裝,你這是不是想當披著羊皮的狼,你自己做了那么多壞事,還裝作不關你的事。”

  懷辛不痛不癢,反正不是我干的,接著問:“那我干過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伊薇:“初中敲詐勒索小學生,游泳喜歡把別人摁在水里,還偷過錢,喜歡說謊,欺騙別人感情。”

  懷辛:“這就是十惡不赦的事情了?那我最近有沒有做些什么事情?”

  伊薇臉色有些蒼白,說:“我多希望我沒有你這樣一個哥哥,兩年前孟婷的事情你忘了嗎?”

  懷辛聽著新人物的名字,一臉茫然,這具身體的人做過的壞事還挺多的,聽這個名字是個女生,不會就是欺騙了這個女生的感情吧。

  伊薇看著懷辛依然深色不變,在那里仿佛什么也沒發生的樣子,淚水一下就從眼簾流出,略帶著哭腔說:“不就是當初你騙她,才導致她跳的樓?你當初還事不關已,你得多自私,你不記得自己當初說過什么了嗎,你說她可真傻?!?p>  懷辛愣在了一旁,這不是人渣干的事嗎,他語氣低了下來,輕聲問道:“那她現在怎么樣了?!?p>  “當天就走了。”伊薇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由眼淚滴入嘴巴。

  懷辛從桌上的抽紙中,抽出幾張紙巾,給伊薇擦了擦眼淚,看著伊薇的臉,想說些什么,卻說不出口,這都不是自己干的,由自己來說道歉也不算數,何況這種事也不是一句道歉能解決的。

  懷辛也坐在地上,回憶起自己本來的過去,沒干成什么大事,學習成績也不好,一直都是個普通人,并不起眼,在學校時常干一些引人注目的舉動。畢業了,就直接踏入社會,勤勤懇懇地上班,依然沒成什么事,拿著低微的收入糊口。

  “那我有沒有過,嗯,救人沒救成?”懷辛覺得筆記本上寫的那個信息應該挺重要的。

  伊薇皺著眉頭,看著懷辛,有些不解:“沒有吧,你肯定沒干過這種事情。”

  看來伊薇并不知道這件事,他只好說:“也是,我怎么可能做這種見義勇為的事情呢?!?p>  伊薇站起來,吐了一口唾液在地上,然后把門狠狠關上,離開了這里。

  懷辛起身去打開抽屜拿出日記本,上面空無一字,之前看到的東西都不見了,懷辛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是自己記憶出問題了?之前明明有寫東西,現在卻不見了,而且回憶起伊薇剛才的樣子,明顯父親還是健在的,問題到底出現在哪了?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入夜了,懷辛心想也許睡一覺,就不在這里了,可能等身體的主人自己恢復,自己就被擠跑了,那要是身體的主人意識死了,自己豈不是永遠不能離開??隙ù嬖谝粋€契機,前面的時候是本體意識把自己擠出去,如果本體意識不能蘇醒了,也許是需要完成一個他的遺愿吧。

  晚上并沒有人來打擾懷辛,他平靜地躺在床上,一切都可由明天的結果來揭曉也許回到自己的世界,也許去到下一個世界,也許還是停留在這里。

  一夜過去,懷辛依然在這個世界,四處簡潔的空間,有點像隨時可能自己就不能在這里做的準備一樣,誰自己家會整理成這樣,想想自己肯定會買一大堆自己喜歡的東西,或者用品,再不濟也會買一堆書當做裝飾吧。

  砰砰砰,外面傳來敲門聲,伊薇喊了一聲來了,懷辛并沒有放在心上,還在思索著下一步該怎么辦,但是伊薇說的兩個字傳到房間引起了懷辛的注意。

  伊薇打開門,兩個穿著警察服飾的人站在門外,其中一個警察看到伊薇緩了一口氣說:“你好,小妹妹,家里就住了你一個人嗎?”

  “警察叔叔,你們找誰?。考依镞€住了我哥,爸媽都在外地做生意去了?!币赁庇行┚o張,聲音都打顫了。

  另外一個一臉正氣與莊重,他向前走了一步,伊薇立馬退了幾步,他眼眸中透出凌厲,伊薇有些害怕,帶著怯弱的語氣問道:“警察叔叔你們有什么事嗎?”

  這位莊重的警察,詢問:“你哥在家嗎,在哪個房間?!?p>  伊薇指了指,右手邊的房間,還沒等警察走過去,懷辛就打開了門,還未等他開口,他就被兩個警察一左一右擒拿住,伊薇雖然不怎么喜歡自己的哥哥,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哥哥,伊薇看著突如其來的一面,抓住警察的手,說:“警察叔叔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哥犯了什么事你們要抓他!”

  懷辛兩只手臂被緊緊彎著,被擒拿的一瞬間傳來劇痛,現在手臂還在隱隱作痛,只要他稍微掙扎一下,警察就多用一分力氣,他此時已經處于混亂的狀態,毫無頭緒。

  那個之前說話比較和藹地警察,臉色也嚴肅起來,說:“你哥涉嫌故意殺人。”

  伊薇聽到這里,默默松開手,警察看到伊薇低下頭松開了手,便快速把人押下樓,路過的人都被警察大聲呵退:“警察辦案,閑雜人盡快離開?!?p>  到車里被拷上手銬,懷辛還是一臉茫然,也許這是好事,線索從天而降。

  到了警局,他被關在一個隔間,過了一會一個拿著筆記的警察坐在他對面,換了一個警察詢問,另外抓他的兩個警察站在一旁,這個對面坐著的警察年紀大一些,他直言道:“前天傍晚大概六點鐘左右,你在哪里做什么?”

  懷辛看著警察,自己也是第一次進局子被詢問,關鍵是前天的時候這具身體的主人不是自己,實在想不到怎么回答。

  過了一會,旁邊的警察忍不住開口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懂嗎?你不說話我們就沒辦法了嗎?”

  懷辛雙手往后縮了縮,問道:“發生什么了嗎?”

  對面的警察不慌不忙地說:“現在是你審我還是我審你?”

  懷辛拿起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自己過于緊張了,說:“警察大哥,我前天,我實在想不起來了,能給我說說嗎?我保證實話實說。”

  對面的警察,撇了一眼懷辛,拿起旁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拿出一份資料,上面有一張照片,他拿起照片,問:“這個人是你嗎?”

  懷辛第一眼想說不是自己,但是他提醒自己,現在是別人的身體,他仔細觀察確實與現在的自己有七八分相像,他斟酌了一番,說:“應該是吧?!?p>  這位警官又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那就好辦了,根據攝像頭的追溯,你前天到過上杭大橋,剛好呢,就有一個人跳橋,挺巧的,本來也沒你啥事,有人說是你推下去的?!闭f完他頓了一下,說:“你突然剪了頭發,還挺難認的,說說吧,發生了什么?”

  懷辛看著對面站著的兩個虎視眈眈的警察,捏了捏手,手心出了一些汗,種種跡象表明自己是殺人犯,想反駁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警察久久得不到回應,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那你就是承認了?故意殺人?”

  懷辛的心猛然一顫,故意殺人罪可是直接死刑的,這個消息令他的意識和身體都產生了劇烈的刺激,他渾身不由自主地抖動,雙眼翻白,逐漸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還是那個房間,房間不再是空蕩蕩,而且堆滿了雜物,一些亂七八糟的衣服堆在床上的一角,鞋子也沒有放在鞋柜,而是左一只右一只,桌子上堆著一垃圾,有吃剩的泡面桶,還有紙巾,喝了剩下一半的可樂,還有一本筆記本,他拿起筆記本隨意翻了翻,一個字都沒有,接著他走進廁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長發飄飄,胡子拉扎,黑眼圈很重,這次他沒有忘記任何東西,因為這個人還是剛剛的自己,好像回到了前天,他看著客廳的鐘,大概是下午四點左右,也就是說接下來他會去上杭大橋然后目睹一個人跳橋,不,是自己推他下橋嗎?他決定待會索性不出門了,不過得確認日期,但是他不記得那天過來時候的日期。

  那就正好只要是下午傍晚不出門就行了,這時候外面的門打開了,是伊薇,她今天穿著一身白衣裙,一雙小白鞋,臉上帶著笑意,眼睛彎成月牙的形狀,簡直把懷辛看呆了。不過伊薇撇了一眼他便收起了笑意,問道:“你出房間干嘛,打算出門嗎?要走不早點走,在這等我破壞我心情嗎?”

  看著神色不善的伊薇,懷辛打算默默回到自己房間,“對了,你要出門的話,回來的時候幫我帶份燒烤和可樂?!闭f完她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嘭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懷辛沒料到伊薇竟然會讓自己幫忙帶東西,他猶豫著要不要出門,最后打算和伊薇說一聲自己不打算出門,他走過去敲了敲伊薇的房門,伊薇打開門,還沒等懷辛說話,伊薇直接拿出一百塊給懷辛,說:“記得找我錢,算了估計你也不會,拿去吧?!辈坏葢研辆芙^,將錢拿到懷辛的手中后,便直接關上了門,他拿著手里的錢,狠下心,反正自己不經過上杭大橋或者不去推那個人就沒事了。

  問題是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有燒烤這種東西賣,下午這個點能有地方賣嗎,懷辛有些懷疑,不過他還是出門了,走過馬路,依然那么熟悉,第一次自己就是在馬路中間,不知道那個和娜娜有關的男生,估計待會晚上還得思考要不要發信息給娜娜吧。想到這里,他的腳步更輕快了些,花店的老板挺美的,或許可以過去找她聊聊,想到這他立馬轉身往花店的方向走,到了花店門口,老板娘看到懷辛,臉色怪異,懷辛卻沒有注意到這點,而是直接走進去,看了看旁邊的滿天星,搞不懂這花有啥好看的,還沒有玫瑰花好看,老板娘今天穿了白色短上衣,衣服上依然有米老鼠的圖案,看來老板娘挺喜歡米老鼠的,穿著藍色的牛仔長褲,比較貼身,凸顯出妙曼的身材,今天讓人覺得像鄰家大姐姐的模樣。

  懷辛盯著看了半天,老板娘也看著他,四目相對,他才反應過來,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你太美了,看入神了?!?p>  老板娘有些無奈地看著他說:“這次又想買什么花?”

  懷辛全身汗毛豎起,自己換了一具身體,而且還提前了一天,老板娘怎么認出自己的,不對,也許是自己搞錯了,他提高了分貝,問:“老板娘我們之前有見過?”

  老板娘頭也沒抬,拿著剪刀裁剪旁邊的玫瑰,說:“見過啊,不過最近挺久沒見了,自從你頹廢開始就很少見了,怎么?被哪個女生傷到了啊?!?p>  懷辛松了一口氣,畢竟這人的家離這里也不遠,原來就認識也不奇怪,也許還能從老板娘嘴里問出點什么,他接著說:“老板娘你是怎么看待我的?或者說你覺得我之前是一個怎樣的人?”

  老板娘捧著一束修剪好的玫瑰花,狐疑地看著他說:“這不像你會說的話啊,不過我對你的印象?大概就是那種壞壞的男生吧,具體多壞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你是挺花心的,帶過那么多女朋友來我店里沒重樣過,但是心地不算壞?!?p>  懷辛有些詫異,評價似乎不錯,難道之前發生過什么?不過他也無法去追溯了,干脆問道:“哪里有燒烤店嗎?”

  老板娘眼神更加奇怪了,反問道:“今天你是不是沒睡醒啊,你之前經常去的那家不就行了,而且你今天打算一個人去吃燒烤?”

  懷辛訕訕地答:“之前那家啊,吃膩了,你知道哪里有那種美食街嗎,就是那種一條街都是吃的那種?!?p>  老板娘走到懷辛身邊,打量著懷辛,說:“我們大概一年多不見了吧,胡子這么長,頭發也沒剪,現在腦袋也出了問題,你之前還帶我去上杭街那里吃過小吃,那邊附近都是大學,一條街都是吃的,你還和我說特別好吃,一定要我去嘗嘗的,今天怎么突然問我在哪,你是不是之前生病住院了?”

  懷辛聽到上杭街,不由地想到上杭大橋,便說:“過了上杭大橋就是上杭街了?”

  老板娘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懷辛知道不能久待,引起懷疑雖然沒事,但是也許會造成一些麻煩。懷辛快速地說:“那我先走了,就是過來找你聊聊?!?p>  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出好遠才松了一口氣,總覺得和老板娘待在一起,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橋下,旁邊石碑上寫著上杭大橋,果然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法改變嗎?那倒要上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橋上根本沒什么人,很遠的地方才依稀見到幾個人零散的人,走到橋中間了也就路過了幾輛電動車。又走了一會兒,他停下打算休息一會,橋上的風挺大的,適合傍晚散步吹吹風,他扭頭看了看旁邊大橋下的河水,十分混濁,帶著泥土顏色,這要是掉下去估計活不了了吧。這時他才注意到前面一個人死死盯著橋下的河水,懷辛有些懷疑該不是這個人吧,是一個中年人,挺著一個啤酒肚,穿著西裝,不過領帶有些潦草,應該是之前扯過,接著他坐在橋上,一副準備輕生的模樣。懷辛突然不敢靠近了,如果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他讓他摔下去的話,肯定被判故意殺人罪也沒辦法辯解。

  后面傳來汪汪的聲音,一個帶著墨鏡,身材高大的男人,牽著一條兇猛的巨型犬直沖沖地往懷辛這邊趕來,懷辛被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往前跑,而那個中年男子也被嚇了一個激靈差點摔下去不過他倆只手死死抓住橋的鐵杠,看他滿臉通紅似乎用盡了全力,懷辛在中年男子旁邊停下,在猶豫著什么,而中年男子虛弱地看著懷辛說:“救我?!睉研炼挷徽f過去雙手抓住中年男子的一只手,而那個戴墨鏡的男子拉住了大狗,一臉漠然地看著懷辛與身處危險處的中年男子,懷辛急忙喊道:“快過來幫個忙??!”戴墨鏡的男人,盯著中年男子沒有說話,而中年男子朝著墨鏡男說:“放過我。”

  懷辛意識到不對勁了,使出全力想把他拉上來,大型犬還在一旁嚎叫著要不是墨鏡男死死拉住它,下一刻它就撲過來了。墨鏡男思索了一會,露出一個微笑,說:“那我就搭把手?”說著放開了拉住狗的繩子,大狗猛地向前一撲,懷辛本想閉著眼睛,誰知道中年男子絕望地把手放開,懷辛猛地往后一倒,狗撲空了,大狗正想朝懷辛撲過去,墨鏡男怒斥一聲,大狗立馬停下,乖乖坐在旁邊,墨鏡男滿意地看著懷辛,拉著狗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忘記牽了狗了?!苯又心昴凶拥粝氯サ牡胤娇戳藥籽?,除了混濁的河水什么都看不見,一個人掉下去撲騰不起什么水花。

  墨鏡男蹲下看著倒在地上的懷辛,順便拉起他的頭發,仔細觀察了幾眼,然后就離開了,留下不知所措的懷辛在原地。

  接下來,他麻木地買了燒烤回到了家中,一言不發地把燒烤拿給伊薇,順便把零錢也拿給了伊薇,伊薇一臉異樣,說:“零錢你拿去吧,爸媽錢都給我了,這些你拿去用?!闭f完便關上了門。

  懷辛有些走神,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買了東西怎么回來的,只記得中年男子絕望的雙眼,他回到房間,才發現自己的右手一直在顫抖,他把手放在桌子上,用左手狠狠打了一拳,接著開始收拾桌子,把垃圾扔到垃圾桶,把筆記本放在了抽屜,床上的衣服也被他一一整理放在了衣柜,接著又把鞋子整齊地放在鞋柜子,他掏出口袋的零錢把這些錢放在衣柜的抽屜中。

  收拾完一切后,整個房間空蕩蕩的,他的心也空蕩蕩的,救人不成竟然這么難受,而且這件事竟然真的和自己有關,并不是和這具身體本來的人有關,如果是這個人他應該會去自己熟悉的地方買,或者根本不去買吧,也就是如果他被判死罪,是自己害的?但是可能不是罪有應得,老板娘口中的心地不錯,一直回蕩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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