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了，媽，不說了，我先掛了，要開會了。”說著穆染便趕緊利落地掛掉了電話，長呼了一口氣。應付老媽比應付客戶還難。

　　“今天星期六呀……”穆媽媽還想說些什么，讓他回來吃個飯之類的就被掛了，每次提到這個結婚的問題，他總是逃避，生氣又無奈，張羅的對象他看也不看，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總不能自己替他結婚吧。

　　這個兒子，哪里都好，就是還沒對象，令人頭大。剛剛他說他有女朋友了，不管是不是騙自己的，先暫且相信他一次，以后有機會去見見那個姑娘，教師也還是可以。

　　剛剛是穆染媽媽打來的電話，每次打電話來都有一個永恒的主題——結婚，他媽媽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都28了還單身，安排了很多相親，也都沒有下文，穆媽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這不，又準備給他安排了一場相親。

　　穆染真是怕了，那些相親的女人真是沒一個能夠有興趣的，甚至令人有些心煩，他媽媽看著卻好極了。剛剛母親在問有沒有女朋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閃現出朝婉的身影，反正都一樣，突然腦海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先把父母糊弄過去再說。

　　打定主意，便去找朝婉，在書房找到了她，正在看書，很專心，陽光灑在臉上像是蒙上一層光輝，那樣孤傲又安靜。

　　在門口看了幾秒回過神來，大步走進去。

　　“咳，在看書呢？”他拿起書看了一眼，《聊齋志異》，這本書有點舊舊的，像被翻過很多次。

　　“嚇我一跳，進門都不知道敲門嗎？嚇死人也要償命的。”說著便站起來去搶過那本書，她剛剛正看到一個恐怖的地方，突然一個聲音進來自然是嚇到了。

　　她很喜歡這本書，這已經不知道是第三遍還是第四遍了，這本書可讀性很強，很多都是用幽默的筆法寫出確實實在的人生哲理，甚至有些悲愴。

　　“你干嘛？”見書還完好，合上問道，警惕的看著他，感覺他眼神飄忽，每次這個樣子就是有事情找她。

　　“做我女朋友吧。”他一本正經的望著她，雖然只是這么隨便一說，可是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有多快。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想象中的平靜，倒是有些試探性，想看看她的答案，隱隱有些期待，像一個青春期的大男孩。

　　朝婉心跳突然加快，就這樣茫然地看著他。

　　“嗯？怎么回事，燒糊涂了……沒發燒呀。”朝婉馬上回過神來，掩蓋住自己內心的不安，眼睛瞪得像銅鈴，驚訝的表情之后又皺了皺眉，滿是懷疑地打量著他，踮著腳摸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難道是自己聽錯了？摸摸自己的耳朵，肯定是聽錯了。

　　“我沒發燒，你也沒聽錯，你沒嫁我沒娶，在一起不可以嗎？”他挑了挑眉，語氣從容，聽起來像是在做生意。緩緩在旁邊的椅子坐下，把她也拉回椅子上坐下，任她打量。

　　看到她這個反應，他內心掠過一抹失望，她為什么會不愿意答應呢。

　　朝婉就這樣驚訝地望著他，這不是愚人節吧。她雖然掠過一絲驚喜，這是大佬給自己表白了，她好想說：“我愿意，我愿意”，這么優秀的男人誰不想啊。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答應，他們從來不對等。他可能是心血來潮，或是另有所謀。她理清思路，咳了咳壓住自己的怦怦的心跳。她臉上的狐疑的眼神表示“你不對勁”。

　　看到她這么排斥，他有些煩悶了，于是不再逗她。

　　“好吧，是我媽打電話來催婚了，我說你是我女朋友，不然又要回去相親了。”他老實交待了，一絲的心痛一逝而過，如果他當時是真的想說那句話呢，是真的就讓他不相信和排斥嗎？他悶悶地想道。立馬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人確實不能聯想到其他的感情。

　　心中那顆急速跳動的心停了下來，可是卻像是沉了下去，就知道他是開玩笑，還好，他只是開玩笑，她苦笑道。

　　“你外面那么多小迷妹等著你，干嘛不去找他們，還有那個什么白曉，整天給你送湯送飯，不考慮考慮她？”她嘴角一摸苦笑轉瞬即逝，然后又表現出嘴欠的語氣。可是她這樣卻表現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因為她以前不會去關注他的私生活。

　　“麻煩。而且我可是你的恩人，這一點小忙都不幫？”她是在吃醋嗎？他記得她以前可是對那些女人都絲毫不起波瀾，這一次竟然聽出了其他的味道。眼睛不禁亮了亮。

　　“……”她真的很無語，確實很多情不是錢還完了就能完了的。翻了一個白眼，說道“行，但是我們只是臨時的合作關系，你還是你，我還是我，互不干涉。”這算是她的條件了。

　　果然穆染是個商人，斤斤計較。

　　反正自己也沒準備結婚，也沒有心儀的對象，就暫時犧牲一下自己吧，反正不會少塊肉。

　　只是忽然有些失落，垂了垂眼眸。是呀，終究是一句玩笑，是一次合作，他那么優秀，她的女人也應該很優秀吧。

　　其實誰不想有一個溫暖的依靠呢？只是不會是他罷了，就像自己高中喜歡很久的一個人，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閃閃發光，年少無知，以為沒有什么能夠阻擋，后來才發現，終究是抵不過命運。

　　“好。”一抹算計得逞的精光閃過，心里有些樂了。然后拿出一張卡放在她面前，“作為我女朋友的福利。我可不想別人以為我虐待你。”

　　“不要，我有錢。”

　　想了一下這樣說好像不太妥，“而且我們只是合作關系，不是嗎？”她提醒著他這個事實，心里亮堂極了，她一直是一個向前看的女人，竟然有錢可以拿，但是也只是心里YY一下，還是不能真的伸手拿。就算是真的情侶，也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錢。

　　還記得以前大學和男朋友什么都要AA，最蠢的事情就是分手之后還把他給自己發的紅包全部還了回去，就這個事情被室友笑了好久。但是這是她的原則，自己的確不喜歡在金錢上依賴別人。

　　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平時扣的不行，可是每次都這么骨氣，不知道的以為她多有錢。看她那副我有錢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笑什么笑，我說的是事實呀。”她撇撇嘴，她以為他在笑話她說自己有錢的事情。其實，還真是這個事。

　　“讓你拿著就拿著，就當是加工資。”他看著被退回來的卡一陣煩悶，這個女人怎么油鹽不進，錢也不要。還特意提醒他他們的合作關系，真想撬開她腦袋看看裝了什么。

　　“額，那好吧。”暫時收下，反正接受了不代表要用嘛。看他那快變天的臉，再不收可能有暴風雨了。撇撇嘴，“拿著就拿著，兇什么兇嘛。土霸王”心里小聲地罵道。

　　自此以后，他就更加堂而皇之地召喚她。常常讓她去公司等著他一起用餐。

　　朝婉真的懷疑他是不是一個人吃飯不香。但是和她吃飯好像也不錯，反正住了那么久，吃飯也不用裝作矜持的樣子。這樣和男生一起吃飯還是大學和男朋友。

　　雖然是協議女友，但是他們卻是做著男女朋友的事情，除了肢體接觸以外。這樣的錯覺都讓朝婉有些沉淪了。畢竟青春期的年紀，誰會不想要一段甜甜的戀愛呢。

　　穆染心情愉悅了不少，工作效率也很高。好像就這樣下去和她一起也不錯。

　　李特助也很欣慰，因為老板高興自己就好過。

　　那天朝婉周五下午她來公司找穆染，今天她心情很好，因為她在微課大賽中獲得了二等獎。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便踏著輕快的腳步來找穆染慶祝了。本來她是準備去找閨蜜的，結果閨蜜出差去了。

　　她剛剛到門口，就看前臺朝她看了看，然后和前面一個中年婦女說了些什么。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結果那個中年婦女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走進了看得出她是個保養的極好的，除了皺紋，皮膚還真是水嫩光滑，體態也不算太豐盈，可見平時的飲食很注重。

　　見她在自己面前站下，她很有禮貌的先開口“阿姨，你好，你是找我嗎？”

　　“哎喲，你好，你就是朝婉吧，我是穆染的媽媽，我今天來看看你。”穆染媽媽笑得更開心了，看見這個女孩，真是像極了年輕時候朝氣蓬勃的自己，看著真不錯。

　　朝婉風中凌亂，怎么回事，他怎么不提前打一個招呼。應該怎么應付呢，這算是臭媳婦見公婆了嗎？沒有經驗，怎么辦，怎么辦。朝婉內心想出了無數個可能，她會不會討厭自己，會不會刁難自己，畢竟電視里豪門貴婦都這樣演的。

　　“啊，阿姨，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只是穆總……穆染沒有告訴我你今天要過來”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像自己兒子說的一樣。

　　穆染媽媽越看越樂，“別緊張，我沒告訴他我今天過來。我就是想來看看未來兒媳婦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噢，這樣啊，阿姨，這前面有一家咖啡廳，我們去那里坐坐吧”，那也就是說待會穆染不會來救場，還好看著阿姨是個好說話的人。朝婉也沒注意那句“兒媳婦”，不然肯定臉紅，一心只想著和她坐下聊聊。

　　她們來到了咖啡廳坐下，點了兩杯咖啡。

　　“這個臭小子，竟然瞞著我這么久，他還不讓我來找你，說他自己親自帶來見我，說是怕嚇著你。想著他那么忙，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了，我就先來了”，她抱怨著自己的兒子，可是臉上滿是寵溺。

　　朝婉漸漸的放下了害怕，這是一個很慈祥的媽媽。笑著說“不好意思啊，阿姨，他確實太忙了，我一定提醒他，他挺記掛你的。”

　　“他那么忙，有沒有照顧好你呀，可不能只顧工作，不顧媳婦兒了呀”，她想到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工作狂，很擔心的說道。

　　“沒有，阿姨，你放心吧，他對我很好。”她心里有被暖到，畢竟這么善解人意的婆婆。

　　“他要是欺負你，你給我說，我給你做主，別怕他。”在她眼里，穆染是不是還屬于可以揍得那種。

　　哈哈哈，朝婉心里樂開了花，想不到阿姨這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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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又簡單問了一些她的家庭情況，她也如實說了，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穆染媽媽很滿意，畢竟現在兒子也不缺錢，要是有商業聯姻也好，如果兒子不喜歡也沒關系。又有些心疼朝婉，這個女孩明明長的那么單純可愛，卻是背負著那么多。

　　“阿姨，到飯點了，我請你吃個飯吧，你喜歡吃什么呀？”她很喜歡這個阿姨的真誠，和她說話很讓人舒服，沒有其他豪門貴婦的尖酸刻薄。

　　“呀，到飯點了呀，我得回去了，你叔叔還在家里等著我吃飯呢”，然后打了一個電話讓司機過來接。

　　“你們感情真好，挺讓人羨慕的”，朝婉想到他們那么幸福是真的羨慕，笑吟吟的和她告別。

　　“有空和穆染回來吃飯喔，盡快吧。”她走得時候還不忘囑咐一句。

　　“好，阿姨再見。”她笑著為她關上車門，看她離開。

　　她久久地看著那車子遠去的方向，想到阿姨說起叔叔的時候幸福都快溢出來了。勾起唇角會心一笑。自己好像沒怎么看到過這么恩愛的夫妻，世界上還真的有愛情嗎？想到自己父母以前無盡的爭吵，看著媽媽抹眼淚，她就一次次的對愛情和婚姻失望，她的表姐表哥也都是為了生活而結婚，好像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是不是喜歡。她從來都相信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是她今天真的是看到了愛情。

　　也許吧，也許是有愛情的吧。

　　她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穆染真的追求她，她想她肯定是會答應的。不禁有些悵然若失，因為他們的之前的合約快到期了，她的債快完了，她也該走了。他會留下自己嗎？

　　本來好好的心情，被自己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打亂。唉，不想了不想了，得過且過吧，反正珍惜現在吧，哪怕只是協議女友。

　　調整了一下心情，長呼了一口氣，去了辦公司找穆染。

　　她現在進出公司可謂暢通無阻，去了穆染辦公室，秘書說他還在開會，于是她就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等他。

　　穆染不知道朝婉會自己過來，每次都是自己要提前給她說，她才會來。所以穆染也沒注意到開會的時間，朝婉讓秘書不要打擾他，以為一個多小時就好了，結果她硬生生等了兩個多小時，從五點多鐘等到七點多鐘。茶水已經換了好多杯，終于熬不住睡著了。

　　這次的會議很不順利，所以老板很生氣，帶著怒氣出會議室，就聽說朝婉來了，他驚喜了一秒，然后臉色很快緩和下來，大步向辦公室走去。

　　提心吊膽的李秘書感覺自己有救了。

　　穆染進門便看見朝婉在沙發上兩手環這抱枕睡覺，搭著一條毯子，看著那恬靜的小臉和嘟起的紅唇，讓他有一種想要啃一下的感覺。

　　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走了進去。在她旁邊坐下，看她那皺起的眉，不自覺替她伸手撫平。他不知道她夢見了什么，皺眉不安的樣子讓自己有些心痛，心痛她一個人扛著壓力，又心痛自己不能走進她心里，看不起她的壓力。

　　她雖然平時總是一副活潑開朗，云淡風輕的樣子，可是她總是帶著悲觀和化不開的哀傷。他也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她接受他的時候阻擋著，他只能慢慢瓦解，讓她破冰。

　　朝婉悠悠醒了過來，又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沒有流夢口水，還好。

　　看了看旁邊的穆染，眼色朦朧地問道：“你開完會了嗎？”剛剛睡醒的她，聲音奶聲奶氣的，勾的穆染想要一陣呵護。

　　于是她也確實做了，揉了揉她的頭發，嗯了一聲。忍不住斥責說“你怎么那么傻，來了也不知道說一下。”眼中是滿滿的寵溺。

　　朝婉現在還處于迷茫的狀態，完全看不清他的眼神。老實回答道：“你在開會啊，沒想到你開那么長。”其實她也知道一兩個小時也不算長，只是還是忍不住撒嬌。她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在撒嬌。

　　這個聲音讓穆染一下子軟化了，忍住了想要抱一抱她的沖動，捏了捏臉。說了一句“笨蛋。”

　　穆染起身，收拾了一下文件，然后問道“餓不餓，去吃飯了。”

　　“走吧，餓了”發了幾分鐘的呆，她清醒過來了，恢復了正常模樣。

　　“我請你吃飯吧，我比賽獲獎了。”她想起來今天的正事，開心的說道。

　　“任我點？”她那小財迷，竟然請他吃飯了。

　　“嗯，行吧”，“欸，不對呀，是我獲獎，為我慶祝，不應該我點嗎？”也是，為什么她獲獎她請客卻是他點菜啊。

　　“走，吃火鍋。”不等穆染開口，他就先發制人地說道。

　　考慮到他腸胃不好，她點了一個鴛鴦鍋。自己吃得很開心，不知道為什么那個清湯鍋的湯一直沒有開，朝婉覺得很過意不去，自己吃得歡樂了，穆染吃不痛快了。

　　于是讓老板拿了一壺開水和大碗過來，然后把食物在紅湯鍋里面煮了給他涮一下再給他。

　　穆染還沒有那么矜貴，也能吃一些辣。她卻說這個是比較辣，怕他腸胃受不了，于是就讓他這樣涮著吃。他本來是挺嫌棄的，可是看她是真的擔心自己的樣子，又心情愉悅，看著食物都美味了。

　　她讓穆染自己動手，穆染不滿的說“你把你幫我弄，我不會。”

　　朝婉：“Are you kiddding？這個連小孩子都會吧。你是今年三歲嗎？”差點給他的話氣死。

　　“你請我吃飯，一點都沒誠意嘛。”說完一副無辜受傷的表情。

　　算我服了你了，還真是三歲。朝婉這樣想著，便加快了手里的動作。給他燙，給他涮。就差一點喂了，如果真有哪個妻子做到這樣也是絕了。

　　穆染也沒閑著，也幫她煮菜，美名其曰“禮尚往來。”

　　所以朝婉疑惑，為什么不能自己夾自己的呢。一句歌詞跳入腦海：穆染的心思你別猜，你別猜，你別猜。

　　飯后，穆染開車回去，朝婉坐在副駕駛。在那里吧啦吧啦的說著今天的比賽，突然穆染朝著她俯下身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朝婉咽了一下口水：“這男人真帥呀，不會要壁咚吧，不行啊，我還是處女啊。”

　　弱弱地問了一句“你，你干嘛？”

　　穆染嘴角噙一抹壞笑，沒有說話，看她那熟透的小臉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東西。心里好笑極了，就這樣看了她幾秒，本來沒有想要干什么，可是看著看著還真想干點什么。

　　“我們有過約定的，不能親親的。”朝婉看穆染也不說話，只是勾起唇角笑，怕自己把持不住了，于是開口提醒道。然后說完內心又后悔了“你怎么回事啊，這么帥的面孔，親一親又怎么了。作死了。”好想把那句話收回來，說“來吧，我準備好了。”反正就算是逢場作戲，和自己喜歡的男人也不算虧吧。

　　穆染一聽，眸色變了變，是啊，還不到時候，這女人心防太重了。估計這一親，以后直接老死不相往來了。

　　然后“啪嗒”一聲，安全帶扣上的聲音。

　　“系安全帶”，一聲清明的聲音拉過朝婉的思緒。“啊啊啊，你想什么呢，人家不過是給你系個安全帶，你怎么那么多戲啊。”她羞的想要鉆進車座底下，別回頭看著前方。

　　穆染看了她那個欲哭無淚的表情，心情大好，不知道什么時候，看她害羞也成了一種享受。

　　“說就說嘛，靠那么近干嘛。”她還在那里義正言辭地說著。

　　突然又想到：這男人系個安全帶都這么撩人，那是不是也給別的女生系過呀，媽呀，真是禍國殃民啊。嘖嘖。

　　穆染沒再繼續逗她，專心開車。

　　“穆總，你有時間回去看看阿姨吧，她老想你了。”情緒平靜下來，她開口說起今天的事情。當然沒有說自己要去，那不成了巴巴的貼上去了嗎？畢竟不是真的，好心虛。

　　“嗯，知道了，就周日吧，是該帶你回去見見他們了。”

　　朝婉：what去，我是說的你，干嘛扯到我。然后繼續說道“我，我可以下次去嗎？”她很喜歡阿姨，但是想到他么合約快到期了，自己就會離開，她是在不忍心欺騙阿姨，倒不如讓穆染一個人面對他父母的責問。

　　“不可以，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穆染看了看她，當然知道她的想法，合約一到就走人。他當然要先發制人。

　　“你是說我丑？”朝婉的關注點在于穆染說她丑，氣炸了。然后自顧自地說道“真是沒眼光，明明我那么漂亮。哼。”

　　穆染倒是沒想到她自己對號入座了，改了改口“嗯，好看，那把丑字去掉吧”

　　這么突如其來的贊美，讓朝婉有些小得意。然后說道“這還差不多。”也沒在糾結那句俗語，反正現在也是合約關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