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之所以能成為偶像，就是要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陸滿月在心底默默把這句話重復了一遍，總覺得這句話從顧西樓口中說出來，每一個字眼都像是歷經過風霜，很有力量感。

　　陸滿月揚起臉，定定地望著顧西樓，脫口而出，“顧西樓，你也做到了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顧西樓，看見你，我的夢想就有了模樣。

　　陸滿月將后半句話埋在心底。

　　聽見陸滿月肯定的聲音，顧西樓微微一愣，片刻后，他忽又笑了起來。

　　顧西樓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抬起手，輕輕敲了一下陸滿月的額頭，提醒道：“叫顧老師。”

　　陸滿月努努唇，乖乖地改了口，“顧老師，你今天回來這么晚，也是因為在練習室練習吧？”

　　顧西樓點了一下頭，“嗯。”

　　陸滿月眉頭狠狠皺了下來，一臉擔憂，“顧老師，你實力遠勝這些選手，再勤加練習，到時候不會C位出道吧？你現在都排名第十一了，你明明答應過我，要適度隱藏一下自己實力的。”

　　顧西樓失笑道：“排位十一，這件事可不怨我。”

　　“嗯？”陸滿月抬眸望著顧西樓，不由追問：“什么意思？”

　　顧西樓問道：“你不知道自己怎么上去的嗎？”

　　陸滿月晃了晃腦袋。

　　“陸小姐，你躋身第十一名，靠的可不是我的實力，而是……”顧西樓說著，拿起手機點進微博，在#星光無限#這個詞條下，找到了關于陸十六的話題。他把手機舉到陸滿月面前，悶聲笑道：“……你的臉。”

　　她的臉？

　　陸滿月帶著滿頭問號看向顧西樓掌心的手機。

　　【@新書有人看嗎？】：“這個叫陸十六小姐姐長得好漂亮，我決定，她就是我新的墻頭。”

　　【@裙裙】：“我好喜歡陸十六的顏啊！她太好看了，這臉不出道太可惜了！”

　　【@紅袖添香】：“而且十六小姐姐的業務能力也不差，值得出道！”

　　【@請為十六投票】：“你一票，我一票，十六明天就出道！請大家為陸十六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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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西樓又往下滑動了兩下手機屏幕，評論區的留言大多都是在討論陸十六的顏值的，就算有人跳出來說選女團不能光看顏值，他的評論也會被那些“顏值即正義”的評論所覆蓋。

　　陸滿月看完后，有點懵，“原來……大家喜歡的是我的臉啊。”

　　顧西樓收起手機，聳肩笑道：“所以，這件事真不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長得太……好看。”

　　陸滿月：“……”

　　長得好看怪我嘍？

　　***

　　第二天，陸滿月先去了十一組的練習室。

　　站在十一組練習室門外，陸滿月還沒推開門走進去，就聽見了林雪兒陰陽怪氣的聲音。

　　“有些人就喜歡裝勤奮，裝刻苦，以圖引起導師的注意，成功出道。但是，站在出道位上的人拼的都是實力，所以我勸某些人，別整天琢磨著歪門邪道的事情。別以為導師多看你兩眼，你就能出道了！”

　　陸滿月聽見這話，抬手推開練習室的門。

　　門板撞在墻上，發出一道很輕的碰撞聲，但足夠引起室內所有人的注意。

　　林雪兒看見陸滿月，立刻變了副臉色，就像是破了洞的布老虎，囂張跋扈的模樣瞬間蕩然無存。

　　她忙從麥冬面前移開，走向陸滿月，笑得討好，“顧老師，你怎么來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