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又是面基?S洲選舉[萬字章]
賽場后臺。
H國Free戰隊、K國Link戰隊、C國In戰隊在后臺的休息室等著。
棠眠帶著人進去后,瞥了眼三個戰隊的人,坐到了自己的位置里。
Free戰隊的隊長金幼熙看了她一眼,朝著自己的人挑了下眉。
“這TIME戰隊是找不到人了吧,居然讓女生上。”Free的一人看著梁貞不屑道。
棠眠睨向那人道:“你媽也是女人,沒女人能有你?”
后臺的氣氛瞬間冷了下去。
幾個工作人員跑進后臺打破低沉的氣氛。
“該上臺了。”工作人員朝著眾人道。
棠眠朝著自己的人打了個手勢,“走了。”
金幼熙緊盯著棠眠的背影,爾后朝著身后的人打了個手勢,“查查那人是誰。”
“能是誰。”一旁Link戰隊的隊長卡薩爾抱著胳膊笑著開口,“你怕不是忘了TIME是誰的隊伍了,你看人家那架勢,下場準得宰了你,讓你動人家心尖,金幼熙,手段真惡心。”
“你胡說什么呢!”金幼熙吼道。
卡薩爾挑了下眉,朝著自己的人打了個手勢道:“走了,跟小美女打一場,我告訴你們,GOG長的可漂亮了。”
Link戰隊的人笑著走后,In戰隊的隊長雷霆看著金幼熙道:“金隊長你先走吧,我擔心我的人身安全。”
金幼熙冷嗤一聲,“你,我可看不上。”
話落,他帶著人率先往比賽場內走去。
比賽場。
四隊的人落座后,解說員的聲音流出。
霍峰:“大家好,我是CW解說員霍峰”
陳浸:“大家好,我是CW解說員陳浸”
兩人:“歡迎大家來到CW國際聯賽的現場。”
霍峰:“經過一天的生死狙擊,場上留下了我們的四支隊伍,他們就是……”
陳浸:“他們就是,H國Free戰隊,大家掌聲歡迎……”
尖叫聲持續了幾分鐘。
霍峰:“下面是,K國Link戰隊,大家歡迎……”
陳浸:“C國,In戰隊,大家歡迎……”
霍峰:“Z國,TIME戰隊,大家歡迎……”
場內尖叫聲刺耳,氣氛沸騰……
霍峰:“這次TIME戰隊給大家帶來了一個驚喜,大家猜猜是什么……”
場內尖叫聲漸漸黯淡下去。
棠眠接過工作人員的話筒,輕聲道:“大家好,我是TIME前隊長,GOD。”
“GOD...GOD...居然是她!”
“臥槽…活得!”
“有生之年還能看見她...啊——!”
……
粉絲們尖叫聲重新溢滿全場。
秦霄巳坐在第一排微微勾唇,淡然地看著棠眠。
他家丫頭真招人喜歡。
比賽開始后。
秦霄巳支著頭玩兒著手機,跟身旁的人格格不入。
一虎背熊腰的大哥拍了秦霄巳得肩一下,“兄弟,起來嗨啊,跟著我們喊。”
秦霄巳看他一眼,“喊什么?”
“GOD加油啊!”大哥道。
“不用,我要喊她會覺得我有病,回家會生氣的。”秦霄巳淡淡道。
大哥:“???”
幾分鐘后,秦霄巳收到了大哥一個看傻逼的眼神。
秦霄巳微微挑眉。
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四進二的比賽,五局三勝。
Time以絕對強悍的實力贏了得了爭奪冠軍的名額。
四進二的比賽完成。
棠眠帶著人回了休息室。
秦霄巳正在休息室等她。
棠眠坐到她身旁靠到他肩頭,揭了口罩轉了轉自己的右手道:“有些累。”
秦霄巳給她輕捏著手道:“組建TIME的時候就是手受傷的那年,是嗎?”
棠眠點點頭,“為了恢復右手的靈敏度,那時候也正好養傷,沒事干,選封時的原因再簡單不過了,那年是他照顧我的,就在TIME基地,把我當祖宗供著呢,所以見不得他受傷,這獎杯是一定要拿回去送給他的。”
秦霄巳點頭,“躺著睡會兒,別的事不用操心,我讓秦溟去辦了,等你打完比賽,捧到獎杯的那刻,我讓他賠封時一只手。”
棠眠嗯了聲,躺到他的腿上貼著他的小腹閉眼休息。
一個小時后。
冠軍爭奪賽開始。
秦霄巳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之前拍過秦霄巳肩的大哥又撞了撞秦霄巳得胳膊道:“兄弟,你跟GOD什么關系啊,我剛剛在后臺口看見你跟她說話來著。”
秦霄巳支著頭看著臺上的女孩兒,淡然道:“我愛人。”
大哥:“......”
這人是不是有臆想癥啊。
TIME連輸兩局后,Free戰隊士氣高漲。
休息時。
金幼熙隔著好幾個座位朝著棠眠道:“不如直接認輸吧,都是幾年前的人了,技術肯定不如從前了,何必浪費大家的時間。”
棠眠坐在椅子里舒展著長腿,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第三局比賽開始。
TIME逆轉下風。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場內安靜如斯。
第三局結束時,全場尖叫聲響起,眾人齊喊:“GOD,GOD,永遠的神......”
接下來的兩局,TIME乘勝追擊,毫無懸念,兩局比賽結束的很快。
棠眠帶著幾人站上領獎臺時,全場響起掌聲。
秦霄巳抬起手機拍了張照片。
領完獎,棠眠拿過話筒,看著Free戰隊的金主道:“TIME戰隊封時先生正式起訴金幼熙先生故意傷害罪,還大家一個公道。”
話落,M國警方的人走進賽場把手銬拷到了金幼熙的手腕上,扭送著他走出賽場。
棠眠把獎杯遞給小鬼后,跳下領獎臺,朝著秦霄巳得方向走去。
秦霄巳起身朝她張開雙臂,棠眠輕輕一跳,直接跳到他的懷里揭開口罩親了他一下。
會場安靜了一分鐘。
“臥槽…臥槽…不愧是GOD,太猛了……”
“你看看人家的神仙愛情……慕了慕了……”
……
坐在秦霄巳身旁的大哥:“……”
秦霄巳把棠眠放到地上,牽過她的手,拂了下手,兩隊保鏢跑出來擋著想上來采訪的記者們。
記者們:“……”
這是哪兒來的大佬,直接用保鏢擋!
他們就拍到一個側臉啊!還被帽子遮住一半!
—
秦霄巳帶棠眠回了別墅。
剛進花園,棠眠的帽子和口罩就被扔到了地上,人被抱進了屋子。
棠眠掙扎了兩下,從男人懷里跳到地上道:“我明天還有事。”
秦霄巳嗯了聲,“知道了,就在一樓,回來再上去玩兒。”
話落,他低頭吻住她。
她敢在那么多人面前毫無顧忌的親他,他總該獎勵她。
棠眠在沙發里睡著后,秦霄巳把人抱到自己身上,拉過薄毯蓋住兩人的身子。
棠眠的眼角紅紅的,連鼻尖都有些紅,一看就是被欺負的不成樣子了。
次日。
秦霄巳醒來時,懷里空空的,身上放了張紙條。
【七天后見。】
秦霄巳低笑一聲,吃完就跑,什么臭毛病。
有什么事他不能給她解決,非得自己去。
—
國際槍械交流大賽賽場。
棠眠帶著詭匠刷卡進了自已的專屬房間。
比賽從比賽人員進入房間的那刻開始,計時開始。
所以,這是一場并不公平的比賽。
你可選擇比七天,也可以任意妄為的比三天。
而第一名也是由網絡上的愛好者們投票選處。
期間,更沒有什么安全系數可言。
所以,你的成果是否是你的成果,看命。
就是這一場每個方面都不公平的比賽,棠眠每年蟬聯,只有在去年的時候輸給了那個叫“Cloud”的人。
比賽開始后,棠眠窩到沙發里打了個哈欠,看向詭匠道:“姐姐就想休息七天,你看你的書,我先睡會兒。”
詭匠拆著槍點點頭,無聊到用子彈搭著子彈房子。
第三天的時候,棠眠的手機振動一下。
Cloud:【來了嗎?】
棠眠看了眼消息,沒理他,又直接睡了過去。
終于熬到最后一天時,棠眠才開始畫圖。
花了三個小時,棠眠畫好圖,傳到論壇后就開始收拾自己東西。
期間。
Cloud發來消息。
【見一面?】
棠眠回了個嗯,又發了個位置才背著包帶著詭匠出了賽場。
兩人走在M國街頭,漫無目的的散著步。
棠眠買了兩個冰淇淋,遞了一個給詭匠后,自顧自的坐到路邊的長椅上,慢悠悠的吃著冰淇淋。
詭匠坐到她的身邊道:“姐姐陪我七天是為了讓我回秦家嗎?”
棠眠怔了秒,偏頭看向他道:“什么時候想起來的。”
詭匠搖搖頭,“沒有忘過。”
棠眠沉默了兩秒道:“并不想讓你回秦家,你是姐姐養大的,姐姐只想你平安就行,其他的,都聽你的。姐姐還有姐姐的事情要做,回京城是必經之行,至于你大哥,是個意外。”
“所有的意外在姐姐這里不都該歸于塵埃嗎?他這個意外存在的時間是不是有些久了。”詭匠咬著冰淇淋問。
棠眠笑了聲,揉了下他的頭發道:“那他不算意外,我很欣賞他,也很喜歡。這樣,你對他的偏見是不是就可以少一點。”
詭匠抿了抿唇道:“姐姐真的不能等我長大嗎?我……”
“小詭,把話收回去。”棠眠輕聲道,“如果你自幼生活在秦家,受他教導,今日一定不會說出這番話,我久不在F國,對你也管的少,任性也要有個度,我不希望從你的嘴里聽到詆毀他的話。”
詭匠低了低頭道:“姐姐,對不起。”
棠眠咬了冰淇淋道:“走了,見個人,看看是哪個傻逼去年贏了我,回來姐姐給你收了當小弟。”
話落,馮源的車停在了兩人的身旁。
兩人上車后,汽車飛馳而出。
馮源朝著棠眠點頭,“老大,那邊的人已經安排好了。”
棠眠嗯了聲,跟秦霄巳發著消息。
四十多分鐘后。
MK中餐館。
棠眠帶著詭匠上了二樓,不緊不慢地朝著包廂走去。
手剛扶上包廂的門,她的電話鈴聲響起。
秦霄巳:“給我個地址,一會兒過去接你。”
棠眠嗯了聲掛斷了電話。
她推門而進就看到坐在沙發里的秦溟。
眉頭一皺,“你家爺呢?把人給我抓了?”
秦溟:“???”
棠眠挑眉,爾后轉身跟秦霄巳撞了個四目相對。
尷尬的氣氛蔓延開來。
棠眠:“是你?你就是去年罵我的人?好啊!秦霄巳!不見!”
話落,她快步往包廂再走去。
先發制人!
趕緊跑!
秦霄巳只怔了一秒,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來來來,別慫啊,哥哥給你講個故事。”
棠眠猛地抽出胳膊道:“巳爺,要不咱回家聊。”
秦霄巳扯開嘴角,“怎么聊?聊聊你買了一批殺手刺殺我的事?”
棠眠欲哭無淚的看著他,爾后推了詭匠一把,“你弟,你倆溝通一下感情。”
秦霄巳看了詭匠一眼道:“那正好,兩個一起收拾,秦溟,送小姐和七少爺回家。”
秦溟:“……”
七少爺?哪里出來個七少爺。
棠眠趕忙抱住他的胳膊道:“我們回家吧,我還挺想你的,不是說好了陪你度假嗎?”
秦霄巳挑眉,牽過她的手看向詭匠,“帶你回京城跟我們一起住嗎?回不回秦家聽你的,在我身邊,你絕對安全。”
詭匠看了眼兩人握著的頭,低了低頭,好幾分鐘后才道:“你們會結婚嗎?”
“還早。”棠眠道。
“當然。”秦霄巳道。
秦霄巳看了棠眠一眼,棠眠輕咳了聲,偏頭看向別處。
詭匠嗯了聲,“那走吧。”
秦霄巳點頭,抬手拍了拍詭匠外套上的褶皺,“乖乖的,回了京城后我安排營養師給你調養一下,十七歲了,太瘦。”
詭匠沒說話,跟在兩人的身后出了包廂。
一路上。
詭匠都在沉默。
直到車停到別墅,他才轉頭看向秦霄巳道:“你要是辜負姐姐,我不會認秦家的,你們與我無關。”
秦霄巳嗯了聲,“上三樓挑個房間好好休息,這幾天想想有什么交代的事,理一下,交代好了,再帶你走。”
詭匠點頭,率先下車朝著別墅里走去。
待他進了別墅,秦霄巳盯著棠眠道:“吃冰淇淋了?”
棠眠嗯了聲。
秦霄巳沒說什么牽著她進了別墅,上了二樓。
棠眠進了房間后,躲進了浴室,秦霄巳也沒鬧她,在別的房間洗了澡后,靠在床頭什么都沒做,就等著她。
半個多小時后,棠眠裹著浴袍倚在浴室門口,朝秦霄巳招了招手,“過來。”
怎么都是個死,她得掌握主動權。
秦霄巳看她一眼,淡淡道:“不去。”
棠眠咽了咽口水,冷著聲音道:“過來抱我,累了。”
秦霄巳沒動,兩人僵持著,直到棠眠打了個哈欠,秦霄巳才朝她走過去,爾后張開雙臂。
棠眠輕輕一跳,抱住他的脖子后把頭埋在了他的側頸,聲如蚊鳴:“都聽你的。”
……
天色漸明,秦霄巳撥開女孩貼在臉頰上的濕發,勾過床頭的水杯喝了一口后全數渡入她的口中。
“寶寶,補補水。”
棠眠雙眼猩紅,眼角的淚痕明顯。
微掀眸子,睫毛顫了兩下,又重新閉上眼,歇了好一會兒才道:“以后都聽我的。”
秦霄巳啄了下她的紅唇,嗯了聲。
棠眠拉過被子蒙住兩人,沉溺在他的瘋狂與溫柔里。
她不知道何時睡過去的,只知道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全身驟然襲來的疼痛感讓她蹙眉。
秦霄巳端著飯菜推門而進,襯衣敞著懷,有些肆無忌憚的意思。
“小詭呢?”棠眠撐著起身問。
秦霄巳趕忙放下手中的木盤,扶起她的身子給她揉著腰道:“跟TIME和OTC的小孩兒們出海玩兒去了,給他們包了艘游艇,隨他們瘋了。”
棠眠揉了揉脖子道:“你開心了?”
秦霄巳挑眉,給她套著裙子道:“開心,但是還有好多地方沒試,我都把小孩支走了,你不得好好陪我。”
棠眠睨了他一眼,“要不然你直接把我拆了好了。”
秦霄巳捏了下她的鼻子,“先吃飯,我做的,都是你愛吃的。”
棠眠伸了伸胳膊,“你背我。”
“撒嬌啊。”秦霄巳彎唇道,“你撒個嬌,我把命都給你。”
棠眠跳到他的背上,輕喊:“哥哥~”
秦霄巳低笑出聲,“行,我把命給你,還是你厲害,兩個字就要了我一條命。”
棠眠偏頭靠在他的肩頭問:“秦霄巳,你沒談過戀愛嗎?一點兒經驗都沒有的樣子。”
他就是典型的不會哭的孩子,永遠都沒糖吃。
“先前我聽應闕說,孟夕想找個有經驗的,你也想嗎?”
棠眠搖搖頭,“我喜歡相互探索,不喜歡一味的被照顧。”
秦霄巳把她放到沙發,輕聲道:“我也喜歡探索,更喜歡解鎖……”
棠眠白了他一眼,“老妖精。”
秦霄巳坐到她的腿邊,輕捏了下她的腳踝,“老妖精會很多,學嗎?”
棠眠躲開他的手,坐到他的身旁道:“吃飯,也就你這樣虐待我。”
秦霄巳給她夾著魚肉道:“多吃點,待會帶你泡溫泉。”
棠眠輕咳了聲,按住他的手道:“只泡溫泉,答應我。”
秦霄巳點頭,“聽你的。”
棠眠略微松了口氣,眉眼泛笑的吃著飯。
飯后。
棠眠下樓抱了個盒子,看了眼時間快步跑進書房,把東西往秦霄巳懷里一推,“別回來給我找茬,恭喜你邁入老男人的行列。”
說完,她轉身要走。
秦霄巳撩開盒子看了眼,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小狐貍,不許走。”
棠眠淡然的坐到他的腿上,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秦霄巳眸光微深,一巴掌塞到她的后腦勺,“小小年紀,學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棠眠哼了聲,“那我自己去游泳,我給你做了個小蛋糕,吃完了再來找我。”
話落,她朝著樓下跑去。
秦霄巳進了廚房,看了眼流理臺上擺著的藍莓蛋糕笑了聲。
她對人的好,永遠是融于她的行動。
半個多小時后,棠眠趴在泳池朝朝走過來的男人揮了揮手,“來,陪我看星星。”
秦霄巳下水后,靠到泳池邊陪她看著夜空。
忽然,一個明亮的移動物從北斗七星中間穿越而過。
棠眠猛地直起身子,拍著秦霄巳的胳膊道:“是Z國的空間站哎。”
秦霄巳笑著嗯了聲,“我跟空天科學院那邊也打了招呼,只要你有時間,你可以修兩個學科,我的小狀元。”
棠眠怔怔地望著他,爾后摟著他的脖子道:“你怎么這么懂事啊,這樣你得等我好多年,老妖精。”
秦霄巳擒住她的腰,輕啄紅唇,“未嘗不可啊,等而已,不算什么,你開心最重要。”
棠眠嗯了聲,拉著他沉入水底,在水下吻他。
薄薄的月輝灑滿整個池子,偶爾漸起的微小水花,攪動了一池的波光粼粼。
心意相通,所以肆無忌憚。
次日。
棠眠感冒了。
在這酷暑中感冒了!
整個人懨懨欲睡的窩在被子里,時不時不耐煩地翻翻身。
秦霄巳坐到床邊扶起她的身子喂她吃了藥,才上床摟著她輕哄。
醫生來后,給棠眠輸上液后,略微尷尬地道:“先生,要節制一些,小姐的身體抵抗力不怎么好。”
秦霄巳點頭后,醫生才出了房間。
一周的度假直接縮短到了兩天。
棠眠感冒了一周,好的那天就接到了云至的消息,馬不停蹄的就回了S洲。
—
S洲的夏天總是有些濕意,海風侵襲每一個角落后,總會讓人有些不適感。
棠眠回來后,直接沉進了畫室。
每天在畫室待著,一待就是一天。
每天都是很云至把她拎出來吃飯,才舍得花一點時間休息。
小臂上的傷疤日日都能看見,牧南溟的祛疤膏效果很好,傷疤已經在慢慢的淡下去。
會長選舉比賽定在了八月二十號。
秦霄巳知道她忙,也沒有來找她,正巧龍組那邊的考核賽開始,兩個人一個月未見了。
還有兩天就是會長選舉比賽時,秦霄巳到了S洲,直接帶著兩隊人把人從云家接到了自己的別墅里。
臨走時,他睨視著云至道:“你看看你把人給我養得瘦了這么多,真廢物。”
云至哼了聲,“拽個屁,小心出門被車撞死。”
棠眠白了兩人一眼,“你倆要不約個飯溝通會兒感情。”
秦霄巳立即握住棠眠的手道:“我想你了,走吧。”
棠眠朝著云至揮了揮手道:“麻煩照顧醒醒。”
云至拂手,轉身回了院子。
秦霄巳把棠眠帶回家后,把她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才松了口氣。
棠眠往他懷里靠了靠,“怎么,還怕我出軌啊。”
秦霄巳捏著她的臉道:“不是,我永遠信你,但我沒自信。”
棠眠嗯了聲,輕聲喃道:“巳爺,哄我睡覺啊,這邊床不舒服。”
秦霄巳彎唇,捏了下她的鼻尖才把她抱回床上。
兩天一晃而過。
晚上。
棠眠剛洗完澡,就被男人堵在了浴室里。
棠眠把浴巾塞到他的手里,“明天還比賽了。”
秦霄巳把她抱到洗手臺上,點點頭。
手下給她擦著頭發。
棠眠看著他凝固的臉,微微勾唇。
她勾過他的脖子,吻著他的耳垂,輕喃:“陪你在浴室玩兒,嗯?”
秦霄巳手下的動作一頓。
抽過吹風給她吹干頭發,托著她的右手小心翼翼的親著她。
最終,他還是把她抱回了床上。
他怕給她玩兒發燒了。
棠眠膩在被子里,感受著男人的熱情,指尖滑落,帶著薄汗。
一切結束后,他理了理她臉頰上的黑發,環著她給她念書。
兩人都習慣了。
他念她聽。
秦霄巳念了沒多久棠眠就閉上了眼。
她撐著最后一絲精神問:“這幾天有找茬兒的嗎?”
她回S洲,出了云家,她就不信那群人能那么乖。
“有,處理了。”秦霄巳說的隨意。
“見過顧爾嵐嗎?”
“又是個青梅竹馬?”秦霄巳吃味的問。
“那倒不是,很多年沒見,小時候總跟我打架。”棠眠捏著被角,手指輕搓著。
秦霄巳往懷里圈了圈她的腰,“丫頭,下雨了。”
棠眠轉頭看向窗外,撲撲簌簌的細雨融入到昏黃的燈光里,寂靜無聲。
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棠眠看了秦霄巳一眼,秦霄巳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乖乖睡覺。”
棠眠勾了一下唇角,轉了轉手腕,“巳爺,你人里也有叛徒啊,你猜是廢我手,還是要我命。”
秦霄巳勾過床頭的槍往她的手里一放,“小心行事。”
棠眠掂了掂手里的槍。
“砰——”
一顆子彈穿過窗戶,玻璃碎裂,一地碎片。
兩人往床下一翻,隱藏自己的身影。
子彈亂飛,樓下的交戰聲傳到樓上。
黑衣人沖了上來。
棠眠邪魅一笑,一顆子彈穿過兩人的胸膛。
秦霄巳挑了挑眉,干掉了她身后的人。
秦溟帶著人沖了上來,按下了剩下的黑衣人。
棠眠把手里的槍一扔,蹲到黑衣人的跟前,一把扼住黑衣人的下巴。
“自盡?沒那么容易。”
“砰——”
極小的一聲,子彈朝著棠眠的后背飛來,秦霄巳拉了她一把,子彈穿過棠眠的肩膀。
別墅對面的高樓,狙擊手勾唇一樂,隱藏點自己的身影。
樓家。
狙擊手朝著樓飛雪彎了彎腰,“小姐,屬下辦事不力,只廢了她的肩膀。”
樓飛雪點點頭,臉上沒有情緒。
“砰——”
子彈穿過狙擊手的胸膛,樓飛雪身側的女人彎腰,“小姐,我去處理干凈。”
樓飛雪點頭。
廢了肩膀,只要她不出現,皇家美術協會會長的位置,一定是她的。
云清別墅。
棠眠淡定的坐在沙發里,牧南溟站在她的身后給她取著子彈。
秦霄巳緊擰著眉,握著她的左手,棠眠閉著眼,頭上冒著冷汗。
十幾分鐘后,子彈被扔到了醫用盤里。
牧南溟給她上著藥,給她輸上液。
秦霄巳抱著她上樓,棠眠吭都沒吭一聲。
“巳爺,別擔心。”
秦霄巳沒說話。
棠眠被放到床里,她扯了扯他的衣角,“別生氣了。”
秦霄巳俯身,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啞到了機制,“丫頭,第二次,在我身邊你第二次受傷了,對不起。”
棠眠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抬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不會有下次了。”棠眠握住他的手,“天快亮了,抱著我睡一會兒。”
秦霄巳摸了摸她的臉,躺到她的身旁,輕拍著她的背。
樓下。
跪著黑壓壓的一片。
辛盡寒和應闕進來的時候看了眼牧南溟,牧南溟聳了聳肩,低聲說:“糖糖挨了一槍。”
辛盡寒和應闕對視一眼,同情的看了眼秦溟。
秦溟無比懊悔。
他真是一腳踏進了黃泉。
十點多。
棠眠醒來,秦霄巳給她穿好短袖,拉好外套的拉鏈才閃著她往樓下走去。
棠眠剛踏下第一節臺階,就看到樓下跪著的人們。
她捏了一下秦霄巳的手指,“餓了。”
秦霄巳看了眼牧南溟,牧南溟立刻跑去的廚房。
被無視的人們靜默無言。
棠眠看了眼秦溟,淡淡道:“起來。”
秦溟低下頭,“小姐,屬下護衛不力。”
他家爺的祖宗受傷了,他脫不了責任。
秦霄巳剛想發火,棠眠截斷他的話,說:“出去,我看著你頭疼。”
秦溟立刻從地上站起來,往門外跑去。
人們都出去后,辛盡寒挑了挑眉。
這臺階給的。
牧南溟端著清粥放到棠眠的手邊,默默的躲遠。
他就是個工具人。
秦霄巳喂她喝著粥,棠眠看了眼時間,“兩點比賽,云至跟我去,你身份特殊,不要露面。”
“不行,我易容。”
棠眠還想說什么,秦霄巳握住她的手,“丫頭,聽話。”
云至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他叩了叩門,“眠眠,出什么事了。”
“沒事。”棠眠淡淡說。
云至坐到秦霄巳的對面,凝視她的肩膀,幾秒后,一拳朝著棠眠的肩膀打去,棠眠沒動,拳停在了她肩膀的上方。
“受傷了?”
棠眠沒理他,低頭喝著粥。
“秦霄巳!”云至怒吼,“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
“行了,哥。”
云至的話被噎到了嗓子里。
云至深吸了幾口氣,揉了一把她的頭發,“你喊我一聲哥,這輩子我都不同意他進白家!哼——”
棠眠捏了捏秦霄巳的手指,安撫著他的情緒。
客廳的氣氛凝固。
牧南溟趕忙端著杯茶放到云至的手邊,笑著說:“云至哥,喝茶。”
云至看著那茶,睨了秦霄巳一眼,才端著喝了一口。
棠眠朝著秦霄巳挑了挑眉。
飯后。
棠眠坐在后院看著牧南溟摘芒果,云至和秦霄巳在書房,談了快兩個小時,兩人才下來,一左一右的坐到棠眠的身旁。
棠眠推了推秦霄巳的手,“你給我拿一個。”
秦霄巳點頭,大步踏入院子。
“你這就是選完了?選了一個比你大十歲的男人。”
云至給她倒茶,遞到了她的手邊。
棠眠微微勾唇,看著院子里認真挑芒果的男人,眼里的冷意全斂。
“嗯。”
云至揉了一下她的頭,“那我怎么辦?我不甘心呢,越想越不甘心。”
棠眠轉頭看他,“不還有小醒了,你裝瞎。”
云至哼了一聲。
沒多會兒,秦霄巳捧著一個橙黃橙黃的芒果走進來,放到了棠眠的手邊。
棠眠扯過濕巾擦干凈他的手,“你去準備吧,跟我一起去。”
秦霄巳揉了揉她的頭發,“等我。”
半個多小時后,秦霄巳從樓上下來,換了一張臉,一身黑色休閑裝,手腕還搭著外套。
他把外套搭在棠眠的肩上,棠眠看了眼他的臉。
云浮。
云至挑了挑眉。
棠眠和云至上車,秦霄巳完美的坐到副駕駛。
……
皇家美術協會。
眾人看著那屏幕上的數字。
一點五十九分五十秒。
還有十秒。
棠眠不到,自動放棄,這是她最后一次機會。
最后五秒。
會場的大門被推開。
棠眠淡然的走進去,身旁的云至坐到了評委席,云浮站到他的身后。
樓飛雪皺了皺眉,手里的佛珠被捏斷。
檀木珠落了一地。
“樓小姐,別來無恙。”棠眠淡淡道。
樓飛雪點點頭,“好久不見,棠小姐還是這么漂亮。”
棠眠勾唇。
顧爾嵐坐到她的身旁,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冷意。
棠眠的余光瞥了他一眼。
“喲,顧公子,畫了個畫,穿的人模狗樣的,也不嫌累!”棠眠出聲。
顧爾嵐冷哼一聲,單手按在棠眠的右肩,手下略微使勁,“好久不見吶。”
棠眠反手扼住他的手,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怎么,打架?就憑你。”
顧爾嵐撣了撣腿上的灰,冷笑,“受傷啦,別死在這里。”
……
秦霄巳盯著顧爾嵐,袖口里的槍滑落到手心。
“安靜,安靜……”主持人的聲音響起。
會場安靜下來。
“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這是繪畫的境界……”
棠眠聽著主持人的聲音,面無異色,等到會長講話,顧爾嵐輕笑道:“還能撐住嗎?”
“你未免太小看我。”棠眠不屑的道。
顧爾嵐勾起唇角。
遠處的樓飛雪看著這一幕微勾唇角。
他倆要是掐起來,就省了她不少事。
兩點半。
比賽正式開始。
三個小時。
題目自選。
評委投票。
參賽的人不多。
棠眠、顧爾嵐、白棠醒、樓飛雪、郁智淵、沈飛昂。
六人。
也是各家最有希望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各家跟來的人都安靜的等著。
棠眠右手作畫,肩膀的傷沒有任何影響。
兩個小時,一瞬而過。
棠眠放下筆甩了甩手。
顧爾嵐低笑一聲,“撐不住就放棄,手廢了,就真廢了。”
棠眠冷眼看了他一眼,眼中戾氣四散。
顧爾嵐哼了一聲,“還是這么愛逞強,你男人也不需要這個位置吧。”
“閉嘴。”棠眠冷冷出聲。
她休息了一會兒,還有不到半個小時。
“棠小姐,要是不行,就先休息吧,云至先生想來也會心疼您的。”樓飛雪開口。
棠眠朝她微微笑了笑,道:“沒事。”
話落,她左手執筆,繼續畫著自己的畫。
幾人眉頭一軸,她的左手不是在十六歲就廢了嗎?
消息有誤?
二十分鐘后,棠眠放下筆,看著身前的畫挑了挑眉。
整個畫面籠罩在稀薄的灰色調中,筆觸畫得非常隨意、零亂,展示了一種霧氣交融的景象。
日出時,海上霧氣迷朦,水中反射著天空和太陽的顏色.岸上景色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看不清,給人一種瞬間的感受。
眾人看著畫先是驚嘆,后而搖頭,顧爾嵐和樓飛雪的和她不相上下。
棠眠坐到椅子上打了個哈欠,等著時間。
時間跳到最后一秒,眾人放下筆。
十位評委繞圈走著,棠眠的在最后一個。
十位評委走到棠眠的畫前點點頭,打了分就準備走。
“等等。”棠眠開口。
為首的現任會長房冠玉轉身,“有事嗎?”
棠眠單手拎起畫板,翻轉了一個方向,日出海景圖立刻變成了日落炊煙圖。
依舊的朦朧感,卻是兩副場景,兩種生活。
眾人驚嘆。
房冠玉大笑出聲,摸著自己的胡子大笑道:“好好好……小丫頭,有意思。”
顧爾嵐的臉色十分難看。
遠處的樓飛雪眼眸深了深,白瀾死后,白家沒落,一蹶不振,被云家收了后,本以為沒了威脅,為了保險才派人刺殺棠眠,結果現在……
音樂協會已經被云至掌控,損失美術協會再被棠眠掌控,那還有誰能跟云家分庭抗禮!
樓飛雪攥緊了手。
顧爾嵐眼里閃過殺意。
他真是沒想到,棠眠還能回來!
……
計分人員統計著分數,最后的結果送到房冠玉的手中時,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雖然他們都知道沒有懸念,但是沒有人想放棄那最后一絲念頭。
房冠玉打來卡片,看著名字瞇了瞇眼睛,淡然的走到臺上。
“這次的比賽確實出乎我的意料,各家人才輩出,是S洲的榮幸。下面我宣布S洲皇家美術協會第一百二十九界新任會長……”,他停頓了幾秒,“他就是我們的白棠醒小姐。”
眾人微怔。
顧爾嵐不屑地輕嗤出聲,“一個義女,有意思。”。
棠眠眉頭微斂。
“棠小姐,真是很意外啊!一義女都能超過你,看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顧爾嵐冷笑開口。
棠眠冷哼一聲,轉身往門外走去。
云至趕忙跟上。
會場內的樓飛雪挑了挑眉,只要不是棠眠,是誰都行。
不過就是再解決一次而已。
白棠醒!
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