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再回S洲,關系變化
白棠野笑著掛住白棠醒的肩膀低聲說:“羨慕?有嫉妒嗎?”
“羨慕。”
簡單的兩個字。
嫉妒?不會有,親情自然勝過所有的東西。
“教你個辦法,走姐的路,讓云至無處可逃。”白棠野在她耳邊低聲說。
白棠醒白了他一眼,“你是有病?”
白棠野嘖了一聲,拍了拍她的肩,“人啊,就不能太冷靜,做事,也要一刀見血,溫水煮青蛙,難受的是你。想要,勇敢去追也沒用,來記猛藥,一生難忘!”
白棠醒一拳砸到了白棠野的腦袋上,“你還懂不少!”
“拜托,我成年了,即將也是會有女朋友的人!”
棠眠夾菜的筷子一頓,抬眸看他,“誰?哪家的?學校的還是賣場里面的?名字?我查一下。”
“行行行”,白棠野擺著手,“我不敢有,麻煩在二十二歲給我聯個姻,謝謝姐。”
棠眠挑了挑眉。
白老爺子欣慰的看著三人。
飯后。
白棠醒坐書房的地毯上畫她的課題設計圖,棠眠坐在椅子上看書。
白棠野端著牛奶進來,放到棠眠手邊后拉起白棠醒,“走走走,山谷百合開花了,帶你看看去。”
白棠醒被拉著出了書房,拉下了樓。
突然。
白棠野擰開一旁的房門,猛地把人往里一甩,關門,反鎖,拔鑰匙。
白棠醒愣了一秒,轉身擰門鎖,吼道:“白棠野!你有病吧,開門。”
門外的白棠野手指勾著鑰匙轉了轉,笑哼一聲,“姐,你記得感謝我。”
話落,把鑰匙往魚池一扔,拍了拍手往樓上走去。
棠眠倚著樓梯看他。
眼里泛著冷意。
白棠野默默退了一步,顫著聲音說:“姐……你怎么下來了。”
“山谷百合的花期是現在嗎?你干了什么?”
白棠野默默往墻邊挪著,擺著手,“沒沒沒……我這不幫幫二姐。”
棠眠皺了皺眉。
沒說什么,轉身上了樓。
房間。
白棠醒煩躁的看著門鎖,然后轉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里,眉眼擰著,周身繞著冷意的男人。
“白棠醒!過來。”
白棠醒咽了咽口水,走向窗邊推開窗戶,讓冷風灌入才坐到他的對面。
“云至哥,要不你跳窗?”
云至呼了一口氣,抬眸看她,瞳仁黝黑,深藏著冷意。
“他給我下藥了!”
白棠醒啊了一聲,立刻坐到他的身旁,搭了搭他的脈,“沒事,量不多,你去沖會兒冷水。”
門外傳來笑聲。
“姐,不對,不是藥。”白棠野在門外喊。
白棠醒一愣。
看了眼云至,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她一把抓過他的手一翻,一條淡淡的紅線從手腕顯現。
“操!白棠野!你給他下蠱!你看我不宰了你!”
白棠醒朝門口吼道。
門外沒了聲音,白棠醒輕咳了兩聲,往沙發角挪了挪,聲音極小的說:“那個……阿野的蠱……哥……你隨便找個人就能解,回見。”
說完,準備跳窗。
“白棠醒!你認真看了嗎?”白棠野又在門外喊。
白棠醒嘖了一聲,又看了一眼云至的手,紅色中還泛著一點點黑。
“白棠野,母蠱在哪里!”她吼完,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操!”
她煩躁的立到窗邊吹著冷風。
要嗎?
強迫他?
會生氣的吧。
她轉頭看了云至一眼,咬了咬唇,“哥……那個……要解嗎?”
“不解的后果?”云至黑著臉問
“那個……三天,三天后你可能就憋死了。”
“白棠醒!”云至一聲怒吼,女孩抖了一下,“你過分!”
“你以為我想啊!我沒想強迫你啊!吼什么吼!比誰聲音大是嗎!”白棠醒怒吼出聲。
她也生氣。
云至沒見過她發脾氣,愣了幾秒,才說:“你出去。”
白棠醒不屑的哼了一聲,大步往門口走,抬腳踹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門外的白棠野一懵,白棠醒順帶給了他一腳。
白棠醒走到一半,折身又往房間走去。
門被摔上。
聲音回蕩在走廊。
她一把拉起云至,手勁大的厲害,把人往床上一扔。
翻身壓住他,手按著他的手,眸子含著煩躁,“你別以為我非你不可,阿野胡鬧,我幫他處理,僅此而已。”
云至掙脫她的手,推開她,“你別胡鬧。”
白棠醒冷笑一聲,一個反手就扼住他的手,抵在頭頂。
她盯著他的眼睛。
“云至,你好好看看,你以為S洲只有我姐一個特殊血脈嗎?”
眸底灰度驟現,淡淡縈繞。
云至愣了兩秒,就被白棠醒堵上了唇。
她從未爆發過的傲氣和冷絕竟然被他逼得無處可藏。
……
黑紅血線消退,白棠醒煩躁的把頭埋在枕頭里。
真尼瑪疼。
她不把白棠野宰了,她就不姓白!
“醒醒。”云至開口,“我會負責。”
“滾滾滾,別煩我。”
裝了快二十年的乖乖女,這一放開,她是真收不住。
云至側身看著她的側臉,伸手按了按她的頭發,“你這什么態度!”
白棠醒側頭看了他一眼,閉了閉眼睛,“你別說話,我現在看著你煩。”
云至不可思議的笑了一聲。
“白棠醒,你什么態度,欲擒故縱嗎?。”
白棠醒不耐煩的掀開被子,拿起地上的裙子往浴室走,“縱你妹,趕緊走,千萬別告訴我姐,她會生氣的,趕緊滾。”
“白棠醒,你給我站住!”云至下床扼住她的胳膊,“我說了我要負責。”
“不行,釋放天性后,我覺得你不適合我,沒意思。”,她抽出自己的手,繼續往浴室走,“哥,回見。”
浴室門被關上。
云至就被晾在那里。
幾分鐘后,他摸過自己的手機,撥通云浮的電話:“擬公告,取消我跟棠眠的婚約,跨年晚會舞會宣布我和白棠醒的婚約。”
電話那頭的云浮愣了幾秒才道:“好的,先生。”
這年頭,計劃趕不上變化。
白棠醒攏著浴袍出來的時候,云至正倚在沙發旁看她。
白棠醒略過他,向床走去,云至扼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床邊走,“咱倆試試。”
他得對她負責!
白棠醒剛想甩開他的手,人就被推到了床上。
“別以為突然爆發一次,我就壓不住你,怎么也比你多活七年。”云至低聲吼道。
“云至!你有病吧。”
“不管,你姐飛了,你們白家總得賠一個給我,這是父母之命,要聽話!”
她的手被按住,掙扎無果,眼淚被逼了出來。
“云至……你不用為難自己。”
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滑,他吻掉她的淚,“別動,我輕點兒,疼就說話。”
瞬間失聲,眼淚模糊了雙眼。
……
凌晨。
白棠醒打了個噴嚏,云至給她拉了拉被子,起身關了窗,才躺到她的身旁。
他看了眼手機的消息,才揉了揉白棠醒的頭,“還疼嗎?”
白棠醒掀了掀眼皮,微弱的光撒在她的側臉,像被欺負慘了的小貓。
“斯文敗類。”聲音溫軟,沒有力氣。
“我什么時候給過你我是謙謙君子的印象!”
白棠醒白了他一眼,整個人埋進了被子。
好煩吶,什么破走向。
她不應該是虐戀嗎?
她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云至捏了捏她的臉,他終于明白秦霄巳為什么跟的那么緊。
白家人都太優秀,經歷過,便食髓知味。
白棠醒不耐煩的扯下他的手,“不睡就走。”
“白棠醒!你這什么態度!我是沒把你伺候好嗎?”
白棠醒翻了個身,留個他一個背影。
“操!云至!疼!”
……
次日。
白棠醒史無前例的賴床到了十一點。
到餐廳的時候,棠眠把High-tech正在研究的人工智能機器人項目書放到她的手邊。
“解決掉樓飛雪。”
白棠醒點頭,拿過項目書看著。
“醒醒,如愿了,就好好接管S洲。”棠眠淡淡說。
白棠醒翻項目書的手一頓,爾后搖頭,“姐,我不想。”
“隨你。”
白棠醒點頭。
傭人擺著午餐。
云至帶著白棠野走進餐廳。
淡定的坐到白棠醒身旁后,揉了一下她的頭,手搭在了她的椅背上,看著棠眠說:“顧爾嵐進了重癥,美術協會副會長位置空缺,開始有人出聲重選。”
“什么情況。”棠眠放下手機。
“三次刺殺,肺功能衰竭。”
棠眠點頭。
“醒醒,你去。”
云至扼住白棠醒的肩膀,按住她即將起身的身子,“不行,計劃一下,就算進去給他施針,也不能用白家的身份,扮成云湉,我帶著去。”
棠眠點頭,“你們安排。”
“阿野……”
白棠野抬頭,“姐,你說。”
“接替顧爾嵐的位置,逼樓飛雪出手。”
“好嘞,秀給你看。”白棠野眨了眨眼睛。
白老爺子走進餐廳,目光先落到了云至的手上,然后才落到棠眠的身上。
“樓飛雪這次提出的人工智能機器人運用于軍事作戰和醫療領域的提案已經進入High-tech中央委員會,眠眠,提防她不擇手段。”
“明白。”
白老爺子點頭。
“小醒……”,白老爺子蒼老的聲音流出,帶著點冷意,“到書房,我有話跟你說。”
白棠醒放下手上的項目書,跟在白老爺子的身后,上了樓。
書房。
白老爺子坐到沙發里,雙手搭在拐杖上,面容冷峻。
“解釋!”
兩個字,冷冷的,沒有溫度。
“外公,我錯了。”
白老爺子擰著眉,沉默了幾分鐘,起身走到保險柜前,從保險柜里拿出一個木檀盒。
白棠醒站在那里,垂著頭,咬著唇。
白老爺子拉過她的手,把盒子放到她的手里,“我白家子女,就算流浪四方,骨子里的傲氣不可失,你是我S洲法定的繼承人,你姐姐給你了就是給你了,姐妹不可離心,明白?”
白棠醒看著手里的東西愣了一秒。
“白雪玉蟬,秦霄巳給她的,你姐給你的。不要為了男人生半點嫌隙,血脈相融,最為珍貴。”
“外公,我錯了。”
她是真的有過一刻,心動搖了,想跟她對著干。
白老爺子拍了拍她的頭,“你倆都很像瀾瀾,但是你比眠眠更適合S洲,她心軟,沒有秦霄巳護著,我總會擔心,你比云至更冷靜,所以等S洲穩定,外公送你進云家,掌S洲主權。現在……不可再逾矩。”
“是,外公,我明白了。”
……
餐廳。
棠眠站在窗邊接著電話,嘴角若有若無的挑著,白棠醒勾了勾唇,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怎么能動跟她姐作對的念頭。
從小不都是她安排好一切,為她和白棠野遮風擋雨嗎?
她怎么能動這種念頭。
“姐……先吃飯吧,都快冷了。”白棠醒開口。
棠眠簡單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坐到位置上捏了捏她的臉,“我讓張姨給你烤了羊排,還有蓮子羹,別吃太辣。”
白棠醒笑著點頭。
“小姐……”傭人朝著棠眠鞠了一躬,“門外有位姓風的先生說找您。”
棠眠立即放下筷子往門外走。
門外。
風澹倚在車邊,口罩遮住了臉,眸子半瞇著,看不清里面的情緒。
微風滾過他的肩,帶動了一點兒銀灰色的狼尾,右耳的十字架耳墜輕晃了一下。
棠眠立定在他的面前,伸手。
風澹站直身子,也伸出了手。
—
“沒錢。”棠眠淡定的說。
風澹哼了一聲,“你就這樣卸磨殺驢,忘恩負義……”
“打住,別廢話,東西。”棠眠有點不耐煩。
風澹伸手拿出駕駛座上的文件往她手里一敲,“欠我三百萬。”
“小錢,回來讓男人轉給你。”棠眠轉身往門里走,風澹捏住她的后頸把人扯回來,“你剛說什么?”
略帶驚訝。
棠眠拍掉他的手,“有問題嗎?”
風澹睜開眼睛,認真的低頭看她,平視了她一會兒,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我沒發燒啊!怎么耳朵還出問題了?”
棠眠白了他一眼。
“還有事嗎?沒事回去練練你的中文,我聽著累。”
“小七,你沒事吧,哪根筋搭錯了想要談戀愛啊。”
棠眠看了他一眼,“你最好把嘴閉好,別怪我沒提醒你。”
滿滿的威脅。
風澹懵了。
等棠眠進門后,他坐到駕駛室,摸出手機。
夢工廠內群。
風小九:“爆炸消息,一百萬聽一個字,聽嗎?六個字。”
他的手機震動了幾分鐘。
風小九:“小七談戀愛了。”
祝老大:“嚯,騙錢,我們群毆他。”
陸小二:“你是挨個單挑還是我們一起上。”
齊小三:“真的嗎?”
周小四:“老三你是毛病嗎?怎么可能!”
季小五:“說不定是真的呢?畢竟女孩子這種可愛的生物,總要談戀愛的。”
方小六:“不要操老媽子的心,年輕人容易叛逆,誰跟我約茶。”
鳳小八:“我約,我約,還約雪山吧,我上次給小七送了只豹子,這次再送只別的,你們說怎么樣?”
風小九:“我是跟你們語言不通嗎?你們沒覺得跑題了嗎?她談戀愛了!談戀愛!我夢工廠的全能小可愛,怎么能談戀愛,結婚,生孩子!浪費生命嗎?”
眾人:“……”
七條消息:“她也是女孩子啊,全能有什么好,被人寵著疼著多好。”
風小九:“……”
風小九:“你們不管我管!”
鳳小八:“散了散了,約飯還是約茶。”
……
棠眠放下風澹給的秦霄巳的家族淵源后,才拿起閃了很久的手機。
她看了一眼消息。
直接無視。
風澹的電話砸了過來。
掛斷了三次之后才接起,淡淡的說:“你別敗你冷淡憂郁的氣質,好嗎?”
“是這個問題嗎?一聲不吭就談戀愛,誰他么能接受!”
“其他人不就接受的挺好的。不說了,掛了。”
電話掛斷。
棠眠翻開文件夾。
伊拉.安格斯,秦霄巳的外婆,密歇斯海域獨有血脈與C國混血。
安德魯.米歇爾,秦霄巳的外公,YF兩國的混血。
妮娜.米歇爾,秦霄巳的母親,四國混血。
到秦霄巳這里,五國血脈混雜,看來影響最大的還是從密歇斯流傳下來的獨有血脈。
看來還得抽空去密歇斯一趟。
棠眠合上文件夾,閉了閉眼睛,若是密歇斯的血脈真的對S洲的特殊血脈有影響,怎么去轉化影響還是個問題。
血液基因流傳下來的東西。
想想就煩。
手機振動。
“下來。”秦霄巳的聲音傳來。
棠眠睜開眼睛,嗯了一聲,才往樓下走。
門外。
秦霄巳靠在車門旁,看著她的身影,待棠眠走近,他伸出雙臂。
“你就不知道笑著跑著撲過來,表示你看到我很開心。”
棠眠抬了抬眼皮,斂去煩躁,“我要撲過來,你不會覺得我有病?”
秦霄巳給她拉開車門,把人推上車。
汽車啟動。
女孩兒落座到他的腿上。
秦霄巳環著她的腰,蹭了蹭她的后頸,低聲說:“想我嗎?”
“想什么想,才幾天,你又來,是很閑嗎?不用掙錢嗎?”
“我養的也不是廢物,我不得給你打新的江山?”
棠眠按住他撩自己衣服的手,“說正事,什么時候帶我去密歇斯玩玩兒,我想看看。”
“春天,陽光,沙灘,讓你好好玩玩。”
春天,她會很舒服。
棠眠點頭,“你有在那里生活嗎?”
“嗯。”秦霄巳掙脫自己的手,“十歲之前在那里,十歲之后回的秦家。”
“你……唔……”
秦霄巳堵住她的話,點點熱吻勾著她的情緒,直到女孩兒混沌,他才把她按到懷里,“丫頭,我想你。”
棠眠淡淡嗯了一聲。
攥著他衣角的手,慢慢的落到他的腰上,輕輕環住。
云清別墅。
棠眠立在書房的窗邊畫著她上次還沒畫完的畫。
男人從后環住她的腰,捏住她的手,與她同畫。
“S洲一年一度的舞會,參加嗎?”秦霄巳問。
“你要參加?”棠眠反問,“你不參加秦家的酒會嗎?”
“不想你參加。”
棠眠點點頭,勾著圖的輪廓,“我可能最近都要在S洲了。”
“嗯,我有空來看你。”
棠眠側頭,看了他一眼,拉著他轉身,把他抵在畫架上,“秦霄巳,你好懂事啊。”
秦霄巳低低笑著,“我想你什么都不要管,只陪我,但是我的小丫頭是個天才,必須站到至高的地方,讓眾人仰望。”
“畫毀了……”棠眠笑著說。
秦霄巳俯身捧住她的臉吻她。
“毀了……”,他在她耳邊輕笑,“……你把我也毀了……”
聲音壓著,帶著無盡的情……
刺痛傳來,落在側頸的齒痕擾著兩人的心。
……
秦霄巳抱著棠眠回臥室的時候,低聲說:“丫頭,記得把畫收起來。”
“秦霄巳,你別騷。”
秦霄巳癡癡笑著。
分開分秒,他就開始想她。
棠眠洗了澡,坐在沙發里玩游戲。
黑色襯衣依舊只蓋住了大腿根,袖子依舊挽著,很愜意的樣子。
“丫頭,坐好。”
棠眠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收回自己的腿,往沙發角里挪著。
秦霄巳坐到她的身旁,把人扯到自己的懷里,“躺腿上,我看看。”
棠眠側身躺下。
秦霄巳撩起她的長發輕揉了下她側頸的咬痕,嘴角挑起淡淡的弧度。
一個月來一次,她就沒有機會參加那個破舞會了。
上次拍賣會,一身紅裙,全場的人都把眼神釘在她身上,他忍著沒炸了那個破地。
這次,才不行。
他的小丫頭,什么都是他的。
“秦霄巳……你不會就為了來咬一下吧。”棠眠笑著問。
老男人愛吃醋。
秦霄巳手下繞著她的頭發,靠到沙發里,“盡快回京城,聽到了嗎?”
他暫時不想插手S洲的事,他的小丫頭那么厲害,他相信她可以。
—
晚上。
棠眠下樓的時候,看到了客廳坐的人,腳步頓了一下。
“丫頭,來,這是上次跟你提過的那個祝睢,派來跟著你,秦溟也跟著你。”
棠眠坐到他的身旁,手輕敲著他的膝蓋,看向祝睢,“秦溟跟著就行,云浮也跟我,人太多麻煩。”
“人夠用嗎?”,秦霄巳摟過她的腰,“他身手不錯,能跟秦啟拼一下。”
棠眠思考了幾分鐘,點頭,“行吧,留下吧。”
秦霄巳牽著她往餐廳走,“做了你愛吃的小排骨,水煮魚,嗯?”
“知道了,不挑食。”
秦霄巳揉了揉她的頭發,“真乖。”
棠眠扯了扯嘴角。
“秦溟,帶著那個誰一起過來吃飯。”棠眠看著秦溟說。
秦霄巳愣了一秒,棠眠拍了啥他的手,“一起吃吧,咱倆吃也吃不完,浪費。”
“來吧。”秦霄巳淡淡開口。
秦溟彎唇推著祝睢去餐廳。
秦霄巳給棠眠夾著菜,棠眠吃魚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吃了一口便沒有再動那道水煮魚。
“巳爺,我想喝牛奶,加點蜂蜜。”
秦霄巳點頭,去廚房給她倒牛奶。
棠眠的眼神略了一眼祝睢,淡淡的問:“還會做什么。”
“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棠眠支著頭認真想了會兒,“秦溟開車,你做飯行嗎?我討厭人多。”
“好的,小姐。”
“待會兒問問阿姨我的口味。”
“是,小姐。”
棠眠接過秦霄巳手里的牛奶,喝了一口,停了幾秒才又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
棠眠靠到椅子上,玩兒著秦霄巳的手指,等他吃飯。
十點。
棠眠把秦霄巳送上飛機,慢悠悠的往別墅里走。
“秦溟,百里嬋娟被趕出京城后,人在哪里?”
“百里家舉家挪到了旬城,她的外公家,旬城譚家。”
棠眠點點頭,“關照一下。”
“是,小姐。”
“祝睢,給我煮點粥,十二點端上來。”
“是,小姐。”
棠眠回了房間,坐在電腦前畫著圖紙。
手機亮了一下。
【大佬,開年的新片來看嗎?】
【時間。】
【正月十六。】
【盡量。】
凌晨。
叩門聲響起。
棠眠開門,接過祝睢手里的粥,淡淡說:“行了,休息去吧。”
祝睢鞠了一躬,轉身下樓。
棠眠把粥放到書桌上,繼續埋頭畫圖,微弱的光襯著她認真的臉。
電腦亮著,視頻邀請響起。
她點了接聽。
“糖糖,什么時候回來。”
棠眠坐正身子伸了伸懶腰,撐著頭,看著屏幕里眉眼帶笑的孟夕說:“你們感情很好。”
孟夕點頭。
棠眠看了眼她身后的應闕,男人推著一個泡腳桶,手里還抱著護膚品。
“夕姐,東西怎么樣。”
應闕給她抹著手,孟夕笑著說:“挺好的。”
“我最近都不會回京城,這邊有點麻煩,好好養身體,我待會給你發食譜,給你調養身體。”
“多謝。”應闕溫和又認真的說。
棠眠掛了視頻,收拾著圖紙。
……
次日。
八點。
秦溟站在樓下皺著眉道:“小姐今天起晚了,多睡了兩小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
祝睢立在他身旁道:“可能熬夜了,或許身體的原因想多睡會兒吧。”
秦溟點頭,就看見白棠醒進來。
他鞠了一躬道:“我姐還沒起嗎?”
秦溟搖頭。
白棠醒點頭,“知道了,我等她。”
秦溟頷首,推著祝睢進了廚房。
棠眠睡到十點,起床后,白棠醒已經在樓下等她。
見她下來,起身喊:“姐。”
“書房說。”,她看了眼廚房,說:“祝睢,把早餐送到書房。”
“是,小姐。”
書房。
白棠醒坐到棠眠的對面,把文件放到她的手邊,“樓飛雪的提案進入公審,公審日在舞會完的第二天,500票,她在舞會那天應該會動手。”
“500個有投票權的人,有多少是我們的人?”
“169個,名單在最后一頁。”
棠眠翻開名單。
祝睢叩門。
“進。”
祝睢端著早餐推門而進,輕輕的放到了棠眠的手邊。
剛想往白棠醒身旁放,白棠醒就抬手,“不用。”
祝睢彎了彎腰,轉身出了書房。
“樓飛雪有多少人。”
“143,剩下的都是顧爾嵐的人。”
“顧爾嵐那里叛變了多少?”棠眠合上文件問。
“云至哥和阿野同時和樓飛雪動手,顧爾嵐剩了不到五十人。”
“現在樓飛雪比我們多多少?”
“十人。”
棠眠點頭,“刺殺,隨機。”
白棠醒點頭。
“姐,今年舞會真的不參加嗎?”白棠醒探了探牛奶杯的溫度,不確定的問。
“不參加,最近我得盯一下天院那邊,傅奉老催我,樓飛雪有點想進駐天院的意思,我得讓她死了這條心。
舞會那天我回趟京城,告訴外公一聲。”
白棠醒點點頭。
棠眠摸著牛奶杯,推文件給白棠醒時,一不小心,牛奶杯摔倒了地上。
“姐啊……”白棠醒嘆了一聲。
“我把祝睢留給你。嗯?”
白棠醒微微笑了笑,點頭,“明白,我給他特殊待遇。”
棠眠挑眉。
……
兩人一起下了樓,棠眠看了眼祝睢,淡淡道:“我妹妹剛繼任皇家美術協會,S洲不太平,你跟著我妹妹,保護她,現在送她回去,先住白家。”
“是,小姐。”
祝睢跟著白棠醒走后,棠眠朝著秦溟說:“跟我去天院。”
秦溟愣了一秒,連忙點頭,“是,小姐,我給您拿防輻射服。”
棠眠笑了一聲,“你是我的人,知道怎么做嗎?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知道知道。”秦溟點頭,“我絕對保密。”
—
書房。
秦溟立在棠眠身旁,棠眠遞了份名單給他,“記憶力怎么樣。”
“還好。”秦溟答。
“好,看,一個小時,背下來,回京城后你親自去策反,給百里嬋娟來點兒痛快的。”
傭人進門的時候,棠眠撐著頭看著窗外,手指輕敲著桌面,秦溟坐在沙發里,沉著眉眼,認真的看著資料。
一個小時后,秦溟合上文件,把文件還給了棠眠,“小姐,好了。”
棠眠抽過名單往碎紙機里一扔,“走了,天院。”
秦溟出書房后給她拿了件外套才跟著她往門外走。
沒多久,天院門口。
傅奉帶著一堆穿著白大褂的人立在門口等她。
棠眠穿著外套下車,走到傅奉面前時鞠了一躬道:“傅叔叔。”
傅奉點頭,遞給她一件白大褂道:“月球表面探測器項目還有些問題,上次你發回來的宇航服的設計圖紙用到的材料也有些問題……”
棠眠聽他念叨,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一堆破事。
棠眠進天院后,直接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一天下來連口水都沒有喝。
秦溟憂心忡忡地跟在她的身側給她整理桌上堆成山的文件。
棠眠處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天已經黑透了,她把文件夾往文件堆里一砸,伸了個懶腰道:“回家。”
秦溟抱著文件點頭,往她手邊推了杯水道:“小姐,小心身體。”
棠眠點頭,起身轉了轉身子道:“你說我以后半年都在這邊,你家爺會不會瘋、”
秦溟搖頭,“爺有很多產業,也不常在京城,小姐在哪里,爺就會在哪里。”
棠眠覺得對,點著頭道:“餓了,回家。”
秦溟遞上外套,棠眠穿著外套往樓下走著。
剛下電梯。
砰!
一聲槍響!
棠眠趕忙拉過秦溟一閃,輕聲道:“我出錢,三個月內,買殺手刺殺樓飛雪,別傷了性命,惡心她就行,真是給她臉了,哪兒哪兒都敢肖想。”
“是,小姐。”
槍響驚了天院的安保,保鏢攜槍而出,護送棠眠上了車隊。
黑色車隊飛速行駛在暗沉夜色中。
云清別墅。
棠眠下車后徑直往樓上走去。
她接了秦霄巳的視頻通話,支著頭打了個哈欠,直接趴到桌上喃道:“在哪里啊?”
“在離你不遠的地方。”秦霄巳微笑著道,“在這邊買房了,準備給你搞個吹海風的地方。”
棠眠彎唇,“給我買個島嗎?我想要座島,用來曬太陽。”
“那我去問問島賣不賣。”
棠眠挑眉,“你都沒說想我。”
“說了,我會控制不住想來找你。”
棠眠打了個哈欠,閉了閉眼睛道:“可是我想你啊,秦霄巳,你不想我嗎?”
秦霄巳心頭顫動,“你那邊都凌晨了,還不休息,快去洗澡睡覺,敢瘦一點,回來收拾你。”
話落,他掛斷了視頻。
他的小狐貍精都不知道她那樣有多可愛。
毫無保留的愛意和熱忱灼燒著他的心。
—
秦溟端著飯菜上樓時,棠眠已經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秦溟敲了三四分鐘門,沒得到回應,準備下樓,門就被拉開。
“給我。”棠眠道。
秦溟遞過托盤,微微頷首:“小姐,吃完早些休息。”
棠眠點頭,“美術協會那邊派人盯一下。”
“是,小姐。”
秦溟走后,棠眠吃著菜看著夢工廠的群。
基本上是在討論她的狗男人會是誰。
她看了看列出的那些代號笑了聲,一半都在盛宴的監獄里。
正當她笑的起勁,風澹的消息發過來。
【沒睡就在那堆人名里挑一個,讓我們見識見識。】
棠眠沒回他的消息,認真的看完后打了幾個字。
【密歇斯島島主】
傅奉選的,應該實力不差,鬧著玩玩,保護一下秦霄巳。
她的消息發出去沒三十秒,群里就開始瘋狂愛特她。
總結下來就是。
【你怎么能看上一個快大你一輪的老男人,是小奶狗不甜還是小狼狗不香,趕緊分手,我們去宰了他!】
棠眠挑眉,密歇斯島島主居然是個三十多的人,又get一條消息。
她關了手機,喝了口牛奶,直接把自己扔進了被子里沉睡,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十二點。
—
棠眠回S洲之后,傅奉把天院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了她,每日從天院回來,還要抽空跟上國防大的課程。
盡管大一的東西她都學的差不多了,但是她依舊沒有犯懶,依舊走著棠周的人生。
就讀清暉,高考第一,進入國防科大,念網絡空間安全,每一步,都是踩在棠周踩過的腳印上。
臨近冬天,S洲經歷了兩次臺風,現在的海風刮的氣勢洶洶。
她依舊早出晚歸。
三個月內,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撥人刺殺她了,她也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樓飛雪。
跨年晚會前一天。
白棠醒帶著白棠野來了云清別墅。
棠眠正支著頭在處理天院的智能星軌探測系統。
白棠醒拎著鴿子湯放到她的手邊,合上她身前的文件道:“外公親自煲的,你看看你,回來秦霄巳來了,還以為我們虐待你,都瘦的不成樣子了。”
棠眠抬手敲了下她的頭,“哪兒有這樣跟姐姐說話的,沒規矩。”
白棠醒嘆了口氣,“顧尓嵐又活蹦亂跳了,但是顧家廢了,我給他扎了針,讓他看著跟快死了似的,保保命。”
棠眠喝著湯點頭,“沒事,他抗造,最近樓飛雪聯合了好幾家,應該快了,一場大戰。”
白棠醒沒應,敲了下她手邊的桌子道:“吃肉啊,沒讓你喝湯。”
棠眠笑了聲,“知道了,你跟云至怎么樣?”
“沒怎么樣,不想理他,他倒是一個勁想負責,估計是家教擺在那里了,別提他,一提我就煩。”白棠醒擰著眉道。
棠眠點頭,看向白棠野道:“格伊賣場那邊盯緊點,別進些不干不凈的東西,最近嚴查,防止任何意外。”
白棠野走到她的身后給她捏著肩道:“你就放心吧,我的好姐姐。我們不過前后差幾分鐘,心靈相通。”
棠眠松了松緊繃著的神經,彎著眉眼跟兩人聊天。
他倆從小養在S洲,沒有體會過棠周的好,但她把棠周的好化作鎧甲利刃,為他們趟平荊棘叢生的暗沼。
她的弟妹,只能生活在陽光萬丈之下。
白棠醒和白棠野陪她吃了飯。
飯后。
祝睢和秦溟收拾著桌子,棠眠起身時頭暈了一下。
祝睢趕忙扶了她一下,“小姐,小心。”
白棠醒和白棠野焦急起。
“姐,你沒事吧。”
棠眠抽出自己的手,看著兩人道:“沒事,最近有些沒睡好,你倆先回家。”
白棠醒看向秦溟道:“拜托好生照顧她。”
秦溟頷首,“會的,二小姐。”
棠眠朝著兩人拂拂手,“走吧,我上樓休息,有些困。”
兩人點頭,出了別墅。
秦溟趕忙扶過她的胳膊道:“小姐,多注意身體。”
棠眠笑了聲,無所謂地拂拂手,“有分寸,安排飛機,回國。”
秦溟怔了秒,“是,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