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打小就一副不太聰明的亞子
董達盒譏誚地道:“吳小姐要是真的關心夫人就進去看看,不必在我這虛情假意的做樣子。”
裝姐妹情深的樣給誰看,夫人脾氣好忍不下心來拒絕這個唯一的親妹妹,可謂是有求必應。
吳美就是個吸血鬼,也不嫌臉燥得慌,還為人師表呢,真是玷污了教師這個職業。
聽到董達盒對她陰陽怪氣的樣子,吳美丑惡的嘴臉瞬間暴露,指著他大呼小叫:“董達盒,你什么態度?我是你們夫人的親妹妹竟然敢這樣對我,小心我告訴姐姐讓她開除你!”
董達盒看吳美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董達盒你什么意思?給我回來!”
吳美看著董達盒走進鄒家大門口的背影,臉色鐵青的跺腳。
在原地站了半響,冷哼一聲,踩著細高跟也跟著上去,盡管心里很拒絕,吳麗現在渾身臟臭得要死。
如若不是姐妹情人設劇情需要,她是一百個不情愿踏進那間房。
她們老家是農村的,父母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工,她從小學習成績就比吳麗好,名牌大學畢業,長得也比她更出挑,而吳麗高中畢業就不讀了成了個打工妹。
村里的人都說她是村里最有出息的一位,將來前途肯定無量,她也確實憑著自己的努力進了帝都最有名的學校教學。
她是靠著自己的打拼才有如今還算穩定體面的工作,一頭扎在這個大城市里拼命才能勉強扎出根。
憑什么吳麗她就這么好運氣,眨眼輕輕松松的就嫁給了教育局的副局長,搖身一變在豪宅里享福專心當闊太太。
晚上,段家老宅。
客廳里就段江長一個人,這些天他不是去基地訓練,就是自學課程,這會得了點兒閑,被隊友奪命連環Call上線開黑打得不亦樂乎。
溫多寶洗完澡去三樓敲段遇的房門,里面傳出來男人低沉好聽的單音節:“進。”
溫多寶低頭瞅了瞅自己的穿搭,一套純黑的寬松居家服,和她冷白的膚色相得益彰。
推開房門邁步而進,腳朝左轉,書房的門敞開著,書房和臥室是相通的走幾步就能到,可以說是很方便了。
一眼便瞧見坐在書桌前處理著文件的段遇。
……
男人的側臉輪廓分明,堅毅正氣,此時的他比平時多了一份認真。
感受到來自某小孩的目光,段遇心有靈犀地抬頭望過去,驀爾溫雅一笑,視線往下看著她拿在手里的吹風機。
又見她柔順的長發還掛著晶瑩的水珠,招手示意她過來。
“給!”迫不及待地把吹風機交到他手上,溫多寶眼底里蘊含著不易察覺的愉悅,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段遇給她吹頭發。
小孩似乎很喜歡讓他吹頭發,每回都不帶落下的。
段遇不由得失笑,安安靜靜乖順到想讓人狠狠的欺負,僅剩不多的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
收回遐想,段遇認命般的嘆氣。
吹完頭發,溫多寶窩在床上,滿足的箍著他肌理分明的腰,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氣味像貓咪般若有似無的輕輕蹭了蹭。
段遇是個成年男人有生理需求,哪受得了她這樣蹭,要是擱別人他二話不說準把人給丟出去了,可這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呼吸都開始加重了幾分。
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小姑娘沒有注意到他眼里極力隱忍著的情|欲,還無意中惹火的在他的腹肌摸來摸去。
手感真好,溫多寶閉著眼這么想著。
段遇“嘶”了一聲,以非常快的速度拉開溫多寶邊說:“有點熱,我去沖個涼”,高大的背影一下子消失在盥洗室的門口。
溫多寶眨眨眼,略顯茫然。
熱嗎?她感覺還好吧。
第二天清早,段江長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從二樓房間里出來,看見一同從三樓下來的小叔和小嬸子目光一頓,驚訝的程度不亞于中了百萬大獎。
毛情況?這么快就搞同居了,呸不對,他們本來就同居。
段江長腦子宕機,飄飄繞繞的就跟那剛蒸出籠的包子,熱氣飄渺糊乎乎的。
溫多寶臉上沒什么表情,從容淡定,反倒是段遇蹙眉看他。
段江長這孩子打小就聰明,接收到訊號,立馬笑著開口問候:“小叔、小嬸子早哇,昨晚睡得愉快嗎?”
這無疑是在段遇的心口上添一把火,這傻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但他又不能說,只好冷著臉看還在狀況外的段江長一眼,包裹在灰色長褲里修長的雙腿徑自邁下樓。
段江長求助地看向溫多寶,眼神在說“小叔他怎么突然之間說變臉就變臉了?”
陰晴不定的,來大姨夫了?
溫多寶努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她昨晚睡得很好,摟著段遇一夜無夢。
“小叔,來,這給你。”段江長獻殷勤地用公筷給段遇夾去鮮嫩美味的蝦滑:“劉嬸新研究出的菜品,可好吃了!”
不管什么原因都得把人哄好先,萬一小叔記仇離開帝都放任他在這邊自生自滅,那他就真的過回孤兒般的生活了,那日子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一次。
段遇在他期待的小眼神下,骨節分明的長指持著筷子夾起放在面前碟子里的蝦滑放進嘴里,斯文地細嚼慢咽。
隨后認可的點點頭。
段江長咧嘴笑了:“是吧,那小叔你多吃點。”
又一筷子夾了好多放到段遇的碟子里,段遇轉頭就遞給了溫多寶。
在默默動著餐的溫多寶:“?”
對視上男人邪氣霸道的視線,淡然地別開臉繼續按照習慣不緊不慢地小口扒拉著飯。
“小嬸子,你也吃菜,吃菜。”
這夾夾那夾夾,段江長覺得自己淪為了夾菜員。
溫多寶回以他溫和一笑:“謝謝。”
發現身旁男人目光一直在灼熱凝視她,她想忽視都難,便給他夾了一塊肥肉直接放到他的碗里。
段遇的臉色驀地像冬天蒙上霜雪的冷邦邦玻璃窗,眸色深沉地看溫多寶:“謝謝。”
一口把那塊肥肉咬了進去,可雙目還一直盯著溫多寶。
溫多寶嘴里嚼著菜,含糊不清:“課起……課起。”
看都沒看他。
坐一旁的段江長有很多的問號,他此刻特別需要人來回答告訴他這兩人秀恩愛之中透著一股詭異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