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輝被警察帶離了審訊室,凌昀坐在監控前看著楊輝,錢旭并沒有被抓,證據不足,但其他人的信息卻沒有騙他,楊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越來越焦躁。
凌昀從楊輝身上找突破口,因楊輝家中有生病在床的母親,他耗不起。
同樣感到焦躁還有錢旭,他待在一個廠房里,夜里也無法入睡,來回踱步。
他知道楊輝和其他幾個人都被抓了,不知道會不會供出他。
他給魏寧打電話,魏寧讓他穩住,這起事件并沒有多嚴重,即使警察查到他也沒什么,頂多拘留一陣子,罰款他來出,他們不用擔心,錢旭放下了心,一次拘留換林逸飛的認可值了。
會所里,魏寧和林逸飛坐在辦公室里,林逸飛陰沉著臉。
“你做事越來越不謹慎了,怎么在易二哥在冰城的時候做這件事,不能再等一等嗎?現在最重要的是合作,本來板上釘釘的事,如今易二哥遲疑了,閉口不談合作,你他媽給我想個辦法。”
“沒事,他們心里都有分寸,不會牽連到我和你,他們心里明白如果他們那么做了,那么在里面他們也不會有日子過。”
“最好是這樣,告訴錢旭,這起事件并沒有那么嚴重,他在里面的日子也不會太久。”
“我已經交待他了,對了,飛哥,易總好像認識那個上官店長。”
“怎么說?”
“機場接易總時易總和氣地跟上官店長說了幾句話。”
“主動?”
“嗯!主動,很少看到易總主動接近女人。”
“他那是避嫌,他有婚約在身,女方家家世很好,與易二哥門當戶對,他總要顧及女方家的顏面。”
“是”
時間太晚,易晟言留在了會所,他來到魏寧給他安排的房間里,推開門,房間里的光線暗淡昏黃,整個房間就只有床角的燈亮著,床上躺著一個美麗的女人,女人青澀誘惑,被子遮住了她的下半身,上半身半裸,女人看到他后露出緊張懼怕的神色,臉紅得像蘋果一般,但眼中仍有渴望和期待。
“離開我的房間。”他冷聲命令道。
“易總,我沒有過別的男人。”女人楚楚可憐地望著他哀求著說:“我如果完璧之身出了這個房間會被打死的,求易總成全我。”
“離開”
女人見易晟言沉下的臉色,失落地離開他的房間。
易晟言拿起床邊的電話給服務臺打了個電話。
“把床品給我全部換掉或者給我換一個干凈的房間。”
和林逸飛聊天的魏寧接到了服務臺打來了電話,服務臺簡單匯報了易晟言的情況。
“給他換一個房間,滿足他一切要求。”
“已經那么做了。”
魏寧放下電話時,林逸飛皺起了眉頭。
“他不喜歡女人嗎?”
“你送去的女人是干凈的吧?”
“干凈,保證沒有人碰過。”
“那就是不對他的心思。”
“飛哥,有消息稱凌昀已經在查色情錄像帶的事,風聲比較緊,我們最近還是沉寂一段比較好,其實要是有易總在我們身后,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我比你心里著急,這次易二哥回來十五之后才會回京華,我們抓住這段時間。”
上官梨舟躺在床上已沉沉睡去,顧北堯的手機震動響了幾聲,他怕吵到她,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華思”
“凌昀跟我說了,再堅持幾天,事情已經查到了魏寧頭上,他林逸飛跑不了。”
“易晟言在冰城,他與林逸飛的關系不一般,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如果我們做到證據確鑿,加上輿論壓力,易晟言也改變不了,這段時間讓你老婆注意安全,兔子急了可是會咬人的。”
“我知道”
顧北堯回到臥室,拿起上官梨舟的手機,輸入密碼,他與她的手機密碼設置的都是對方的生日,他在手機里找到了定位服務,開啟后,將手機放回原處。
凌晨四點多,楊輝供出了錢旭,天亮之前錢旭被抓,打砸火鍋店和潑書店汽油的事件他們都交待清楚,犯的罪他們承認,當問到有無幕后主使時都堅定地說沒有。
凌昀也知道在冰城林逸飛的影響力很大,如果林逸飛的地位不動搖,這些人就不敢供出他,況且事情都是魏寧出面,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突破魏寧那關,有線人舉報魏寧和林逸飛傳播色情錄情帶,一年收入百萬,但苦于證據不足。
早晨起來,上官梨舟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臨時有急事,中午飯趕不上了,下午才能往回走。
凌昀給顧北堯打電話告訴他打砸、潑書店汽油的罪犯都已抓獲,顧北堯將這一消息告訴了上官梨舟。
“早上起來想貼春聯,結果發現根本沒買。”吃早飯時上官梨舟說。
“沒事,一會兒去大街上看看,一定有出來擺攤賣的。”
收拾碗筷時,門鈴響了。
“三十早上,誰會過來?”上官梨舟詫異地問。
“我去開門。”
顧北堯打開門。
“顧老師,新年好!”
“松南,快進來。”
付松南進門后,將手里的袋子遞給顧北堯。
“我來接胖兜,順便給你們帶了點小禮物。”
顧北堯接過袋子打開一看,是春聯和窗花。
“我們正想著這個呢。”
“我回家見家里有很多,想到你們應該沒有時間去買這些。”
“還真是忙的沒顧上。”
上官梨舟從廚房里出來。
“松南來了!”
“嗯,上官姐,我給你送春聯來了。”
“松南,你的春聯送的太及時了。”
顧北堯將春聯拿出,上官梨舟和他一起將春聯貼完,又將房間里布置了一下,付松南坐在沙發上逗胖兜和格格玩。
上官梨舟張望一圈,滿意地點頭,“這回有過年的氣氛了。”
邱心陽給她打來電話,說清理的人來了。
“你們在家聊著,我去店里看看。”
上官梨舟穿上羽絨服離開了家。
“顧老師,打砸事件我聽說了。”付松南一邊用逗貓棒一邊跟顧北堯聊天。
“打砸的人抓到了,也交待了是為了報復。”
“確實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單純從這件事情是拉不下魏寧的。”
“你有辦法?”
付松南微微一笑,“魏寧有一個情人,經營著一家地下賣淫場所,魏寧和林逸飛搞色彩錄像帶用過的女人后來都去了那家賣淫場所。”
“松南,你還真的挺關注林逸飛的。”
“給你下過套的人你當然希望他的下場會很好。”
“對易晟言你了解多少?”
“不夠了解,我跟林逸飛不同,他的父親是易晟言父親的老下屬,他們關系更近些,我只知道易晟言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京華,像外界知道的那樣,是知名的企業家。”
“嗯!”
“其實林逸飛能不能倒跟他父親有關系。”
“你不會莫名地跟我說句話。”
“我父親手里有一些東西,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助你。”
“謝謝你,松南。”
“其實不用謝我,我也是為我自己,我的關系不夠拉下他們,你背后的關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