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戰斗結束已經過去一周了,要做的事情卻一點沒少。
首要就是管理好海鷗鎮,處理戰后的問題,例如死人的事情,那就是處理尸體防止產生疫病。
其次就是等待更多物資和軍隊前來匯合。一場快速的勝利影響頗深,至少其他貴族的軍隊的行軍速度變快了,大多數貴族都帶著部分軍隊從水路陸續抵達海鷗鎮,騎兵們也開始向血門匯集。
老錨地的馬爾寇爵士也突然脫離“王黨”,成了谷地聯軍的一部分。而燭穴城的魏克利家族并無明確表示。
燭穴城位于螃蟹灣沿岸,為了避免之后的物資輸送受到干擾,這個地方是必須要控制下來的。
因此,戰后第二天瓊恩·艾林便命約恩·羅伊斯帶軍乘坐海鷗鎮港口的留下的大量船只控制螃蟹灣防止燭穴城獲得援軍。同時發信到紅壘讓霍頓、奈斯特走陸路向燭穴城進發。
勞勃也是在同一天坐船前往風暴地,這是一個冒險之舉,雖然目前沒有關于坦格利安家族準確的動向,但若他們不愚蠢,也該知道派人在靠近海鷗鎮、龍石島和風息堡的附近海域搜查攔截過往船只。畢竟龍石島有一支較完整的艦隊,不像谷地聯軍這種臨時拼湊的艦隊。
但是勞勃必須得回去召集封臣,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勝利的希望。
不過這些都不歸杰森管理,事實上自從戰斗結束后,他就無事可做。本想隨勞勃一起坐船去風息堡,但勞勃和瓊恩都拒絕了這項提議。
也就最近瓊恩給了他一份職責,讓他做回老本行,抓罪犯。
看來作戰當天,杰森帶著十一個人四處抓捕處決罪犯給瓊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至于當時罪犯到底是被抓捕,還是被處決則看身份,如果是敵軍便就地處決、如果是自己人那就抓捕,也算是得罪了不少人。
當然這一次領命抓人,瓊恩就要求不能私下處決了,全部抓回來就行。
又因為作戰當天杰森的“瘋狂”之舉嚇壞了不少人,如今所抓的罪犯也都是一些小偷小摸了,軍隊犯案的案例少之又少。
抓到之后自然是需要審判的。海鷗鎮的審判在魚市里舉行,通常都是由瓊恩公爵親自處理。
水邊搭起一座高臺,瓊恩·艾林坐在上面俯視著嫌犯們。他左邊矗立著一具長絞架,上面的繩子夠吊二十個人。
此刻架上已經懸著五具尸體。其中兩具比較新鮮,是杰森親自抓到的。其余三具顯然有段日子了。
某只大膽的烏鴉正從開始腐爛的死尸上叼出一絲絲肉來,其他烏鴉因為聚集的人群而散開了,鎮民們正期望看到有人被吊死。烏鴉們大概也這么想,期待著審判能為它們提供更多的食物。
瓊恩公爵身旁坐著剛來不久的一些貴族。杰森則立在其后,頭上帶著頭盔、身穿著鎖甲和熟皮甲,外罩灰鋼胸甲,金柄巨劍從左肩后面突出,天藍色獵鷹披風扣在肩頭。
一個披著粗布斗篷,穿著骯臟上衣的年輕人正在受審,“我沒害人,大人,”杰森聽見他說,“只不過拿了修士們逃走時留下的東西。假如您要為此砍我手指,那就砍吧。”
“按照慣例,竊賊都要砍斷一根手指,”瓊恩公爵嚴厲地回答,“但從圣堂里偷,就是偷諸神的東西,罪上加罪。”他轉向杰森。“七根手指。注意留下兩根拇指。”
杰森已經適應了瓊恩公爵在審判時這種不同于常時的嚴酷,于是立馬讓安排衛兵去執行。
實際上這人要不是過于瘦小,瓊恩可能會安排他去參軍,這樣可以避免斷指。在送死和斷指之間,瓊恩選擇了讓他斷指,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仁慈吧。
“七根?”小偷臉色慘白。衛兵抓住他,他虛弱無力地反抗,仿佛已經殘廢了一般。
接下來是位面包師,他被指控將木屑混入面粉中。瓊恩公爵罰他三十枚銀鹿幣。面包師指天發誓,說自己沒有那么多錢,于是公爵大人宣布讓他充軍抵罪。
在他后面是一個形容枯槁、神色暗淡的妓女,她被控將毒瘡傳染給四個艾林家的士兵。瓊恩嘆氣道“先用堿水清洗私處,然后關進地牢。”妓女抽泣著被拖走。
接下來是一個雙桅船上的水手,指控他的則是新來的馬爾寇爵士手下的一名弓箭手,此人手纏繃帶,胸口的紋章是綠松石底色上的一個銹錨,上段為黃色底色上的三個藍色圓盤。
“大人,這雜種用匕首刺穿了我的手。他說我玩擲骰子時作弊。”
“你作弊了嗎?”公爵問。
“不,大人。我絕對沒有。”
“偷竊,一根手指;撒謊,上絞刑架。給我看看骰子。”
“骰子?”弓箭手望向馬爾寇爵士,但馬爾寇只管眺望著遠方的漁船,并不說話。
弓箭手咽口口水。“也許我......那些是我的幸運骰子,是的,我......”
瓊恩聽夠了。“割下他的小指頭。他可以選擇哪只手。用釘子刺穿另一只手的掌心。”
在這時,海鷗鎮的學士走來手里拿著信件。杰森看清楚了是徒利家族的紋章。
瓊恩公爵見狀也站起身,指著杰森,“剩下的交給你來處理。”他轉身招呼一眾貴族,離開了高臺。
看來徒利家族也即將加入聯軍了。杰森心想,不知道奈德和勞勃情況如何。
杰森依然帶著頭盔,坐在主位上,招手讓佛列蒙、羅索和史蒂芬從下方上來立在他旁邊。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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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國王大喊道,王座廳里彌漫著令人作嘔的熟肉氣味。僅僅因為偷竊,國王便判那小偷死刑。
詹姆發現新來的這個犯人渾身顫抖,恐懼就寫在他臉上,怎能不恐懼呢?
海鷗鎮王黨的陷落讓國王脾氣越發糟糕。而在一開始,在谷地王黨求援時,不同意支援的也是他,“那是一個陰謀!”他說。
國王自大多疑又愚蠢,總是大吼大叫的發泄,藏不住任何秘密。
早在布蘭登和瑞卡德剛死時,御前會議就建議他召回雷加,用龍石島艦隊前往海鷗鎮,封鎖螃蟹灣出海口,同時給河間地貴族下命,讓他們封鎖血門出口以預防瓊恩公爵不聽命令反抗指令。
國王統統沒有采納,等待谷地傳來消息后,才又暴跳如雷,一天燒死多個“罪犯”才消氣。
如今谷地儼然已經成了一塊,至少表面是如此,且并沒有被封鎖出路。
等艾德·史塔克北上,勞勃·拜拉席恩南下后。北境和風暴地也會起來造反。
而我父親和河間地的徒利家族遲遲未回應,恐怕也不會輕易出兵了。
河灣地和多恩倒是在集結軍隊,然而前者說需要時間,后者則因為路途太遙遠,真的需要時間。
實際上,因為雷加的原因。詹姆懷疑后者需要的時間也會越來越久......
如今急需一場勝利,可第一場先機卻遭對手拿去。雷加王子不知去向,國王則天天待在王座廳內審判罪犯。
若一直這樣下去,恐怕坦格利安家族終將迎來屬于他自己的審判。我父親不會站在失敗者的那一方,到時候我該如何選擇?

卯時新刻
今天的來了。 審判那幾個犯人的場景參考了原著藍道·塔利審問犯人的場景。 由于原著中關于瓊恩的直接描寫的筆墨幾乎沒有。所以他的性格就靠我來編了。如果有出入,以我的為準。(其實原著五卷,我還沒看完。目前剛看到了第四卷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