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斯汀跟著蘇門答臘·梅阿道走了上去,事實證明,盡管蔡明維曾經在神力的加持下奔跑的速度超過基普喬格,但一旦失去了這種力量,蔡明維又會重新淪為普通人。
這似乎是扯遠了,不過蔡斯汀還是成功追到了他的兒時的同伴,他沒有選擇用手拉住蘇門答臘·梅阿道,不僅是因為這可能沒有那么禮貌,更重要的是他一旦這么做,就會大大降低自己在蘇門答臘·梅阿道眼中的認可度——他大概已經把自己當做一般人來看待了。
“你知道的,沒人會無緣無故地這么跟人聊天。”蔡斯汀在快接近蘇門答臘·梅阿道的時候喊道。
“可是你不就是在這樣做嘛。”
“你認識我,也更明白事態的發展。也許我們之間的聯系是在越來越少,但事實并不是我們倆個已經幾十年沒再見過了。”
“我上次見到你也就在幾個月前吧。”蔡斯汀又補充道。
“幾個月,那已經很久了。你知道,很多考試的人實際上在面對人生最重要的選拔測試的時候通常也就準備上幾個月。”
“你不是他們。”
“為什么不是,這世界上的人實際上也就會活多少個幾個月。”蘇門答臘·梅阿道在不斷闡釋自己的想法。
蔡斯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其實很想找到一種能和蘇門答臘·梅阿道順利地溝通的方法,但這無疑是困難的,可惜他仍沒有放棄,他仍在嘗試和蘇門答臘·梅阿道溝通下去。
“你大概能猜到我接下來要講什么。”
“你倒是說。”
“你得知道,我遇見了麻煩。這種麻煩說實話還挺不好處理的。”蔡斯汀重復一遍道。
蘇門答臘·梅阿道倒是很提起了興趣,他在心里覺得這會不會就像是偵探小說開始的劇情一樣,他沒有選擇回話,而是繼續耐心地聽了下去,希望蔡斯汀接下來告訴他的東西能提起他的興趣。
“你要知道,蘇門答臘·梅阿道,有個組織盯上了你。”
蔡斯汀的話語很是突兀,讓人在一時間聽到后會產生很多困惑,而蘇門答臘·梅阿道也是如此,他繼續向前走,他原本以為這個人突然找到他是有求于自己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還真不是。
“你有沒有聽到過一個組織叫水獺社?”
“沒有,當然沒有。”蘇門答臘·梅阿道很誠實地回答道這個問題。
“但我卻知道他們。”蔡斯汀繼續說道。
“真的沒有人在最近找到你嘛?就是術師一類的角色。”
蘇門答臘·梅阿道沉默了,他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肯定是能給出來的,而他又從來都是一個不善于說謊的人,他不知道該怎么講,也只好以這樣的行為作為回應了。
“所以我明白了。”蔡斯汀說道。
“不,你不明白。你根本不明白。”
“他們是來拯救我的。”蘇門答臘·梅阿道這樣答復道。
“他們是誰?”
其實蘇門答臘·梅阿道在這時候也很震驚,他無法想象蔡斯汀一個普通人是怎么知道關于自己這樣多的事情的。不過他的潛意識仍在深深地控制著他,不斷地提醒蘇門答臘·梅阿道什么都不要透露出來。
“你找不到他們的,放棄吧。”
“為什么不選擇把這事告訴別人?”
“我早說過,他們是來拯救我的。”
“你應該告訴身邊的人的。無論他們是來干什么的,他們就算是真正的什么樣的派,你也應該這樣做。相信我,很多東西永遠是不會欺騙你的,把這一切都交給社會交給程序。”
蔡斯汀用手拉住了這位在他兒時的過客,他認為自己是在幫助他,在幫助這個人從迷信和痛苦中脫離出來,盡管他跟蘇門答臘·梅阿道的交情并不是很深,但是蔡斯汀的爸爸——或許吧,或許是自己的爸爸和他父親的交情,無論如何,他都得認為自己該拉這一把。
蘇門答臘·梅阿道沒有選擇反抗,實際上,在那一刻他明白自己要是真的那樣做多半也會成功的,但他還是選擇了相信,相信這個他曾經認為是他朋友的人。
“放手。”不過蔡明維還是這樣命令道。
蔡斯汀當然沒有聽這個人的話,他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以最迅速的速度撥出了號碼,那當然是打給一個空號的。
“我這邊有一個人,他陷入詐騙的圈套了。”蔡斯汀當然不只講了這一句話,但這無疑是最關鍵,也是蘇門答臘·梅阿道聽得最清晰的一句。
“我們得過去。”這是蔡斯汀對蘇門答臘·梅阿道所講的最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