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許笑韻的夢想

　　當程嵐帶著許笑韻精神爽利來到餐廳吃午飯時，木一再次驚訝得目瞪口呆。

　　木一的月酒在江湖上號稱「一夜醉」，喝了的人至少要醉上一夜，但許笑韻喝了整整四瓶還容光煥發，難怪昨晚李姐任她喝，她的酒量根本不是人。

　　程嵐第一次來杭州，更是兩手空空來，吃過午飯後，李芬芳便吩咐木一帶他去附近商店購置替換的衣服。

　　李芬芳終於找到機會問許笑韻：「程嵐是誰？」

　　許笑韻吃著冰淇淋回：「程嵐便是程嵐唄！」

　　李芬芳抬手敲她頭：「許笑韻你休想忽悠老娘我！」

　　許笑韻便把和程嵐相識的經過告訴她，李芬芳聽完後秀眉一挑，心道那個程嵐果然有貓膩。

　　許笑韻看她臉上露出奸猾的笑容，一臉提防：「程嵐是好男孩，你別去禍害人家啊！」

　　李芬芳卻不屑：「老娘要禍害你管得著嗎？可惜呀，老娘我不吃老牛的！」

　　許笑韻聽後不高興：「程嵐哪兒老了？」

　　李芬芳想了想：「他嗎？以老娘瞧見過云云眾生相，沒四十五應該有四十吧！」

　　許笑韻聽見後哭笑不得，程嵐最多三十來歲，哪兒有四十歲那麼老！

　　許笑韻想在杭州待數天才回去，程嵐便陪伴她。

　　李芬芳的旅館門外對面便是白堤，今天許笑韻拉著程嵐講述許仙和白娘子在白堤相遇的故事。

　　白蛇傳的故事，程嵐小時候在她母親懷裡聽說過，現在由許笑韻說，另一番感覺。

　　許笑韻伸手指向遠處的一座塔：「程嵐你看，這就是當年困住白娘子的雷公塔。」

　　程嵐照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春日裡的霧氣濃重，他只隱約瞧見一座黑色的建築物。

　　許笑韻嘆聲：「今天霧很大，不然可以看見西湖十色！」

　　程嵐回她：「明天可以再來。」

　　她搖頭：「我想回家。」

　　程嵐說：「好。」

　　她看去他：「你不問我有甚麼打算嗎？」

　　程嵐便問：「那你有甚麼打算？」

　　：「我想做一個有用的人。」許笑韻認真說。

　　程嵐瞧見她眼神堅定，他再次說：「好。」

　　商店街，許笑韻買了一把絲綢造的扇子給老媽後，二人便回李芬芳的旅館。

　　李芬芳聽見她要回BJ沒有驚訝，只問她：「你告訴你老媽子了嗎？」

　　許笑韻才想起，她的婚事老媽處理，她驚慌失措抓住程嵐：「怎麼辦？」老媽知道她退婚定打死她。

　　程嵐安慰：「別怕，有我在。」

　　好一句有你在，李芬芳打著壞心眼，添油加醋：「我也很久沒見許阿姨發火了，許阿姨的火，嘿！笑韻你好自為之嘍！」她身旁的木一聽見兩眼一反。

　　就這樣，許笑韻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和程嵐坐飛機回BJ。

　　回到BJ經已晚上九時，二人下計程車，許笑韻把行李取回跟程嵐說：「你回去吧。」

　　程嵐擔憂說：「我陪你回去。」

　　許笑韻耍手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應付。」他若送她回去，老媽看見她只會死得更快。

　　程嵐也沒強迫，他說：「有事來後海找我。」

　　許笑韻來到院門外，已聽見屋裡聲音，她深呼吸了口氣開門。

　　屋裡的許麗華聽見開門聲便嚷：「回來了！來，看看這套婚紗喜不喜歡！」

　　許笑韻看去坐在沙發上一身普通家常服的女子喚：「媽。」然後向沙發對面一身利落行政套裝的女子喚：「佩珊姨。」

　　蘇佩珊瞧見她悶悶不樂，沒有張聲，笑回：「小姐。」

　　許麗華捧著雜誌說：「來，看看這套婚紗！」

　　許笑韻沒有看雜誌，她挺直腰板說：「媽我要退婚！」

　　突然的安靜，許笑韻清晰聽見自己狂亂的心跳和凌亂的呼吸聲。

　　一會兒後老媽合上手上的雜誌：「理由？」

　　許笑韻不能把上海的事告訴她，讓她知道宋大宇的不是，宋大宇絕不會好過，對他她還是忍心不下。

　　她在飛機已把對白想好，她說：「我覺得我那麼辛苦從英國讀書回來，我想找屬於自己的夢想，我想進漢華，所以我不想現在結婚。」

　　老媽聽見她說想進漢華，狐貍眼一瞇：「你想好了？」

　　許笑韻堅定回：「我想好。」

　　老媽扔下雜誌吩咐蘇佩珊：「把飯店的預約取消，公司的通告收回來，還有年刊通知編輯部修改，還有……」

　　難怪老媽說她會處理，原來她的婚禮牽涉了那麼多人，最後聽見：「她進漢華的事你看著辦吧！」

　　蘇佩珊點頭：「是。」

　　蘇佩珊離開後，屋裡只剩下老媽和許笑韻二人，老媽仍然坐在沙發上，許笑韻仍然站在一旁，忽然老媽站起來，許笑韻忙退後。

　　許麗華不禁一笑，她有那麼恐怖嗎？看去自己的女兒，臉頰瘦了，上海的日子定是不好過，想起前幾天她去了杭州。

　　：「我不知道你跟那小子啥了？但你剛才說的話，不要讓老娘我失望！」便回書房去。

　　直到老媽的背影消失，許笑韻整個人倒在沙發上，她成功了，竟然那麼順利，有些不真實。

　　可她的疑惑沒有一天便消失，蘇佩珊今天早上打來，讓她明天去漢華面試，面試職位營業部業務代理。作為漢華董事長的女兒，應徵小小的業務代理許笑韻沒有不高興，她簡直開心到床上跳起來，她立刻把這個好消息通知程嵐。

　　許笑韻來到後海，瞧見程嵐準備拉閘，她驚訝：「今天這麼早打烊？」

　　程嵐聽見聲音回身：「你來了！」回頭鎖上大閘，牽去她手：「走，去慶祝！」

　　二人去了超市買了一大堆食材，準備回家之際，程嵐突然想起有樣重要東西沒買，他讓許笑韻坐在超市門外長椅等他。

　　來到程嵐家，久沒見面的大帥撲去許笑韻懷裡，左蹭右蹭，她也抱住牠嚷：「大帥我也好想你啊！」

　　程嵐微笑看去一人一狗，久別重逢。

　　程嵐煮了一盤子豐富的西班牙海鮮烤飯，一碟皇帝煎蛋餅甜品。

　　一年前許笑韻和倪辰去了奧地利，她們在維也納的中央咖啡廳吃過正宗的皇帝煎蛋餅，味道一試難忘。

　　許笑韻捧著圓滾滾的肚子，剛才她把上海餓肚子的日子吃回去，肚子撐得像個皮球，程嵐泡了一杯熱茶給她。

　　許笑韻一臉滿足靠在沙發上，雙腿棟起來，嘴裡喝著茶說：「程嵐有你真好！」有程嵐在她便不用餓肚子。

　　程嵐看她如此自在，不禁提點：「笑韻注意儀態。」

　　許笑韻把小腿放在他大腿上，一臉得意：「你又不是外人！」

　　程嵐無奈，他不是外人也不用把腳伸來吧。看去她圓滾滾可愛的腳趾，有種想撓它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