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畫一臉可惜,她可惜的是,這么俊的一張臉,破壞了,好可惜,努力忽略心中的一抹痛。
把視線看向了開藥方的老大夫。
晏書看清楚他的小妻子眼中的那一抹心疼,眼中閃過笑意。
等老大夫離開后。
張嬤嬤就催促起來了。
“秦氏,你這個掃把星,從你嫁過來,這個家就一直吵吵嚷嚷的。”老夫人杵著拐杖罵秦書畫。
秦書畫心里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是她一直找茬嗎?
“秦氏,快把方子交給張嬤嬤,或者把糕點師傅讓張嬤嬤帶走也可。”
老夫人咄咄逼人。
“父親,那是畫兒的嫁妝。”晏書轉眼看向晏尚書,冷著臉說道。
“秦氏拿著也沒甚用,還不如給了需要它的人。”也能把利益最大化。
說的這么冠冕堂皇,還不是為了遮掩他的不要臉。
“父親,地契給了,你們還不滿足,那是五千兩銀子,我十幾年月銀都沒有那么多,都是畫兒的嫁妝當賣得來的,現在還要畫兒的嫁妝方子,不知父親怎么補償這一切?”
晏尚書被兒子清凌凌的眼神看的一愣。
也不知道御醫能不能治好,如果能,他還真不能強硬的要方子,如果不能……
晏尚書瞇眼看著晏書。
晏書心中一冷,他知道,這個父親是在權益利弊,他現在羽翼未豐,只能周旋。
“老大,還等什么?找人來這院中認人。”她把人找到了,帶走不就完事了,由得了秦氏嗎。
晏尚書答應了,把人帶著再說,大不了到時候再把人帶回來,估計用不了兩天,宮中就能學會了,到時說兩句好話,做兒子的還翻臉不成。
秦書畫聽到老夫人的話,嘴角勾起弧度,真是天真,以為她不知道他們是一群什么東西嗎?
秦書畫從晏書說把地契交上去那天,就把店鋪的所有人放假讓回老家看看去,就連楊帆,都被晏書打發回家多待幾日。
“父親?”晏書大聲道。
“我是你老子,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學問都做狗肚子去了。”
就是這么現實,從前一直說這個兒子最像自己,破相了就說學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秦書畫拉了拉晏書的袖子,用嘴型告訴了幾人不在府中。
晏書一眼明白,可做戲做全套,再說了,今兒可不止這一件事。
不多會,王媽媽回來對老夫人搖了搖頭,示意人都不在。
“秦氏,還不快去,人呢?”
“回老夫人,孫媳真不知道,您也知道,那天孫媳剛醒,根本沒去店鋪,也就是那天早晨,相公就把地契拿走交上去了,至于店鋪的人,孫媳就不知道了。”她很無辜。
“你的人,你不知道去哪兒了,別耍花樣。”老夫人沉著老臉,渾濁的眼珠子盯著秦書畫。
“孫媳只是簽訂了招工契約,并不是賣身契。”
老夫人氣的捂著自己的胸口:“你是豬嗎,啊!就你能,誰家不是簽賣身契,啊,你說。”
“孫媳也是第一次啊,以前又沒有丫鬟仆人,誰知道怎么簽。”秦書畫一秒把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展現的淋漓至盡。
老夫人差點氣個仰倒。
大夫人是一句都不信,她還看不明白秦書畫的意圖,那她這么多年白活了,可她這么會也沒有證據。
“老爺,張御醫到了。”
“快請。”雖說他聽到晏書受傷就打發人去請御醫了,今日怎么如此之快。
“尚書大人。”一位五十開外的中老年人拱手。
“張大人。”晏尚書回禮
“今日恰巧路過,聽說令公子傷著了,老夫特來看看。”他是很看好這個孩子的,家中也是有適齡姑娘,沒想到卻娶了別人。
一番檢查,張御醫搖了搖頭說道:“可惜了。”這么一個好苗子,就這么廢了。
晏尚書也是聽明白了,打發了張御醫,他得想想怎么安置晏書了。
以晏書的聰明勁,就是不去科考,也能做個商人,有了銀子支持,到時,昭兒的官路也會好走很多。
就這么一會會,晏尚書就想好了晏書的出路。
“父親,相公剛才說了,我那鋪子五千兩銀子,不知可否折現成銀子,兒媳現在手里一分錢都沒有。”秦書畫可憐巴巴的說道。
“這是什么話,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一聽要銀子,大夫人就炸毛了,她想,老爺估計想好怎么安置晏書了,這個庶子,是她心頭的一根刺,平平凡凡不好嗎,為什么要比她的昭兒優秀,現在好了吧,竹籃打水一場空,什么都沒得到。
是二皇子的伴讀能怎么樣,跟候府嫡子關系好又能怎么樣,現在還不是啥都不是。
“你母親說的不錯。”
晏書一副哀大于心死的模樣,垂頭喪氣的說:“父親,兒子想分出去。”
大夫人眼睛一亮,如果能分出去,那就太好了,到時候她再把礙眼的女人也打發出去,多好。
“你出去能去哪兒,家里不愁吃不愁穿的,等你身體好了,也可以跟你二叔學做生意。”老夫人不同意的說道。
“那怎么行,還是好好待著吧。”分出去了,做生意賺了銀子還能是家里的嗎?
“求父親成全,兒子的科舉路斷了,做別的也沒心力做了。”晏書好似被打擊壞了,秦書畫真想給晏書來一個奧斯卡小金人,這演技,不去演戲屈才了。
“過幾天再說吧。”晏尚書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放了吧,會不會以后有出息了,不放吧,就晏書這個德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緩過來。
“孩兒聽父親的,不過父親能把畫兒的嫁妝先折現還給畫兒嗎?一個女子,沒一點嫁妝銀子傍身,可怎么好。”
“你是要氣死為父嗎?”一個空殼子,要什么五千兩銀子?他現在著急火燎的,沒有方子,可怎么交代。
就算是他自己的女兒,可現在是皇帝的女人,是娘娘了。
“父親……”
“分,現在就分,把人都叫到我院兒來,還有誰想分的,今兒一起。”老夫人怒氣沖沖的說道,竟然拿分家威脅她,真以為有兩分學問就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