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包扎吧,奧羅拉,安排一下。”
金發男人在模擬臺上操縱著戰甲,回頭看了一眼被關在透明艙室里的紫鳶。
“好的。”
柔和的女聲回應道,同時,關押紫鳶的艙門上所有紅色的權限鎖一把一把變成了綠色。
“你……你是史蒂芬……”
紫鳶撕下自己的衣袖,用以捂著自己鮮血不斷出涌的右臂,僅僅是被劍氣劃到,此刻她的傷口卻是十分猙獰。
“請你不要在亂動了,阿黛爾小姐。”
一個身著白色制服的女人緩緩出現在紫鳶面前,同時,透明艙的艙門也完成了上升。
“叮!”
一把極短的匕首同時插在了不遠處操作平臺的前幕上,在微微地顫抖。
就差一毫,那個金發的男人只是淡淡地一閃,就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呃……”
這一擊,紫鳶的傷口也是完全撕裂開來,一瞬間的失血讓紫鳶眼前漫起黑幕。
“阿黛爾小姐,雖然我是虛擬投影,但我還是可以通過電離這里的空氣來暫時麻痹你的傷口,然后由機械臂完成縫合,請你忍耐一下。”
奧羅拉似乎忽視了紫鳶剛才極為危險的行為,繼續著男人吩咐她做的事情。
“忍耐一下,聽話。”
金發男人依舊專注于戰甲的操縱,他撇了一眼還在幕布上震顫的匕首,上面紋刻的丁香花讓他的目光多停留了一下,但又立刻專注到他原本在進行的事情上。
“別給我打那個!”
看著帶著麻藥針管的機械臂向自己靠近,紫鳶冷冷地說。
她同時點燃的瞳力說明著她不是在開玩笑。
紫鳶絕對不允許自己在被對方控制時失去意識,哪怕是讓自己又半點模糊。
站在自己不遠處的男人,是自己家族最大的敵人,即使明知自己遠不敵對方,紫鳶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在對手面前失態。
這是阿黛爾家族血脈最后的驕傲。
“這樣的話你會受不了的。”
奧羅拉的聲音依舊柔和平靜,看著紫鳶血肉猙獰的傷口,她向對方投以淡淡的微笑。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
金發男人這次沒回頭,他嘴角淺揚,揮了揮手,機械臂就收起了針管,取而代之的是穿線機和手術刀具。
“暫時信你一回。”
紫鳶將滿是血漬的布條拋棄。
“嘶啦~”
這一回她徑直撕下了她肚臍之下的衣物,然后將其緊緊扎在自己手臂末端。
“來吧。”
紫鳶收起她蔓延于整個駕駛室的精神力,此刻精神越集中,她感受疼痛的神經也就越敏感。
此時的紫鳶早已不是曾今那個在雨中跌倒,只會捂著自己膝蓋擦傷,無助流淚的人兒了。
在剛才的戰斗中,她原本能輕易預判“路西法”那一抓,但是巨大的疼痛讓她的身體在一瞬間下意識的選擇了自我保護,也就是暫時失去意識。
當再次恢復意識時,她只能感受到自己額頭的冷汗,還有自己被關押在這透明的罩子之內。
“那就開始了,阿黛爾小姐。”
奧羅拉此時看向這個小姑娘的目光也多了一絲贊賞。
而收束瞳力的紫鳶淡淡地看著對方,
此刻的她,就像鄰家的女孩,人畜無害。
加上她的傷口,總讓人心生憐憫。
“嘶……”
機械臂徑直切割了下去
……
“啊!”
坐在狹窄艙內的約倫突然叫了一聲。
“干嘛,切割能源線路可不能手抖!”
喀秋莎皺眉,因為約倫的突然發作,極為專注的她差點將極高的電伏刃劃錯位置。
“抱歉……沒什么……”
約倫迅速安靜下來,他靜靜低下頭,自己赤裸的左臂的傷口剛剛觸碰到了駕駛座位的金屬扶手。
這是之前在下落間,巨大的碎屑在自己身上劃開眾多傷口中比較深的一處。
在空閑間,約倫拿駕駛室內的急救包簡單包扎了一下。
他沒有注射嗎啡,他不想讓自己在此時過于興奮或是意識模糊。
對于疼痛,在荊棘試煉中,他早已習慣了。
但這次,約倫總絕對這次左臂的痛感有些不同尋常。
不,
是一種心慌的感覺。
而且,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喀秋莎!向后閃!”
約倫突然高呼,同時他拉下了“靜坐羅漢”向后猛然加速的操縱桿。
“啊!?”
“剎!”
幾乎是貼著那道致命的金色光芒,駕駛室差點就被貫穿。
““阿波羅”,你在干什么!”
迅速了解情況的喀秋莎對著量子通訊頻道怒吼。
“阿波羅”原本應該在放哨,由“靜坐羅漢”完成核威脅解除。
但這確實是“阿波羅”號射出的金色利箭,極具穿透力。
可是對方沒有絲毫回應,亦沒有任何間隙,又是幾道致命的鋒芒!
“颯!”
連續閃過三道光芒后,“靜坐羅漢”還是被極為熟悉自己的“阿波羅”號貫穿了左腿膝蓋處。
“轟!”
還處在迅速閃躲動作中的“靜坐羅漢”失去了平衡,轟然倒地。
“Bien”(很好——法語)
男人站在“阿波羅”號駕駛員的身后,緩緩拍了拍其健碩的肩膀。
“阿波羅”號駕駛員此刻的眼眸燃著淡淡的
……
紫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