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和我交往不就好了,到時候女朋友遇到了困難,你說我能袖手旁觀嗎?”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感情和業務是兩碼事嗎?不能拿來交易嗎?”
“這就是一個先來后到的問題了,我如果先答應你的要求,再和你交往,這樣我們就是交易的關系。可是如果我們先交往,然后我再答應你的要求,這就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恩寵。”
......
“反正怎么說都是老師有理?”
“那你覺得有沒有道理?公道自在人心。”
橋本奈奈未徹底的被打敗了,她癱軟在椅子上,一陣陣無力感從心頭泛起。
“老師,我討厭你!”
“呃......別這樣嘛,年輕人要有斗志,你怎么知道一時的失敗和挫折不是上帝對你的考驗呢?”
“我不想說話了。”橋本奈奈未感覺自己有些自閉了。
一陣時間的沉默后,還是橋本奈奈未打破了僵局。
“我有一個疑問,淡水社到底給了老師什么好處,這些年來老師一直呆在淡水社不愿挪窩,坊間傳聞———”
“打住,哪有什么坊間傳聞,無稽之談。”
“空穴來風事必有因,之前我去老師家敲門的時候,同時還遇見了一位集英社的編輯,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士哦!”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橋本桑如果我和相處得久了,自然會知道我山某人怎樣,對此我也不想解釋太多,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抱歉,是我多言了,我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橋本奈奈未見好就收,既然男人鐵石心腸,她也不可能真的說委屈自己和男人交往然后換取一部作品的出版權,那這份編輯的工作就全無意義了,還不如去club做公關小姐,說不定賺得更多。
“不早了?”山下文博低頭看了看時間,才下午一點多而已。
“我和朋友約好了下午一起逛街。”
橋本奈奈未確實和白石麻衣約好了下午見面。
“那......再見。”
橋本奈奈未走后,山下文博接到青山武志的手機,約他一起去打球。
山下文博本不想去,畢竟手傷了還打球,不是找死嗎?
青山說見面再談,就直接掛了手機。
兩人約好在富士高爾夫球俱樂部見面。
兩個小時的車程之后,山下文博到達高爾夫球場,在前臺check in的時候。
青山武志卻發現山下什么動作都沒有。
“你的球包呢?也不把球鞋換上?”
山下文博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沒帶,今天打不了。”
“腱鞘炎又發了?說多少次了,少和五姑娘約會,這下好了,手傷了,寫不了字了,打不了球了,就看我玩,慘不慘?”
“什么是五姑娘?”泰古在一旁不解地問道。
這位山下文博老師,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林小鹿昨晚的描述沒有錯,真的和布拉德皮特好像,帥氣逼人的大叔啊!
林小鹿覆掌湊到泰古耳畔,輕聲地解釋了兩句。
泰古忍不住大聲吐槽:
“好污啊!不過......是真的嗎?會得腱鞘炎?”
泰古還是第一次聽說那種病。
“泰古xi,你別聽青山瞎掰,我是作家,常年打字累的,好端端的怎么就把話題扯偏了,我今天打不了球了,就看你們玩吧!”
山下文博感覺自己不應該來的。
不是青山催命似的,他根本就不會坐車兩小時跑到這山上曬太陽。
話說今天的日頭夠大的,夏天的感覺,真不賴啊!
應該到海邊做做日光浴,打打沙灘排球,看看比基尼美女,潛潛水沖沖浪,那才是一個男人夏天該有的生活啊。
打什么高爾夫啊,真是沒有情調。
大夏天啊,讓林小鹿和泰古這樣嬌滴滴的姑娘曬著,會曬傷的。
山下文博自問還算是憐香惜玉之人。
“我也不玩,太陽太大了,小鹿你自己玩吧。”
泰古本來只是為了過來看看山下文博本人,到底是不是小鹿口中的那么帥,網絡上關于山下文博的照片,其實不多,而且大多拍得比較粗糙。
畢竟山下文博并非演藝界人士,還是有個肖像權的,媒體報道的時候通常都給打個碼。
不然山下事務所的律師函就到了。
她不知道林小鹿對于那位已經離過婚的渣男編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兩個人打球,她在旁邊橫叉一杠子算什么?
她是個室內派,人稱紙片人,對戶外運動并不感興趣,最多健身房健健身,更多的是為了唱歌的時候氣不虛,而且萬一曬傷她這雪白細膩的肌膚,花了多少時間精力保養的......
“那你們在會所或者旁邊的酒店休息吧,我和小鹿去打球了。”
青山武志朝山下打了個眼色,朝泰古努努嘴,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和林小鹿一同背著球包,在一位大媽球童的帶領下,開著球車朝著十八洞球場入口處而去。
“那我們呢?”泰古第一次來這球場,根本不熟悉這里的環境。
“二樓有個聯誼廳,我們上去坐一會再說吧。”
山下文博擦了擦額頭的汗,與泰古并肩上到二樓,專門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各自要了杯冰咖啡。
還沒坐下,就有人打招呼。
“山下老師,您也來了啊,還帶著個小女友,介紹一下啊,有時間一起打球?”
真不巧,竟然是秋元剛那個胖子,然后還有幻冬舍的見城社長。
這可真是趕巧了。
當然二位身旁都有一位年輕靚麗的女性朋友。
泰古趕緊以手遮面,直接從口袋里面掏出個口罩就戴了起來。
讓一旁的山下文博看得目瞪口呆。
這就是偶像的專業修養嗎?
斯國一!
又是一臉苦笑地舉手示意,“受傷了,下次吧。”
“山下老師,一起過來坐嘛,你跑那么遠做什么?說起來,我們也是老熟人了。”
秋元剛繼續熱情地招呼。
“山下老師,那個人好像有點眼熟?”泰古好奇地問道。
“秋元剛,人稱日本偶像業教父。”山下文博輕聲介紹。
“另一位呢?”
“幻冬舍見城社長,一位白手起家的傳奇人士。”
一邊給泰古解惑,一邊繼續面無表情地朝秋元剛說道:
“今次不方便,下次吧。”
如果現在走到那四個人中間湊成一桌子的話,泰古肯定不可能一直戴著口罩,那兩個老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到時候誤會泰古和自己怎樣,對這個新朋友也不地道。
眼見著青山文博帶著那位戴著口罩個子嬌小的女人一起在遠處坐下。
秋元剛皺了皺眉。
見城社長在一旁調侃道:
“秋元老弟,那家伙可不給你面子啊!”
“人家是文豪,需要給誰面子?”秋元剛自嘲道。
“別看人家年紀比我們小,在國際上面的影響力可比我們大多了。”
“說得也是,和村上齊名,日本文壇的兩大瑰寶,日本文學的兩面旗幟,諾貝爾文學獎的熱門候選人物。村上就算了,特別是山下文博這個人,不簡單啊,年紀輕輕的四處投資,眼光奇準,更不用說還搞了個什么慈善基金,都援助到非洲那邊去了,別說日本,在國際上也屢受好評啊!”
“親赴埃博拉病毒一線慰問病人,并且帶去病人需要的緊急醫療物資,整個醫療團隊的所有支出全部由山下慈善基金負責,這種拼命又舍財的魄力,一般人可不會有!”
秋元剛說著嘆了口氣。
“比我們年輕的時候強多了啊。”
想起年輕時候的荒唐生活,秋元剛不禁連連嘆氣。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就是有一點實在是讓人討厭,就是一點都不尊重前輩,說起來在文壇,我也是做過編輯和作家的,秋元你也是小說家、編劇和導演,這家伙就是不給前輩一點面子,真是有悖于我們的傳統文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