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3.3
走在一條灰暗的樓梯上,臺階是灰暗的,墻皮是灰暗的,樓梯扶手也是灰暗的,反正目光所及處都是灰暗的。
走了不知道多少層,最后,我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并敲響了門。
門開了,給我開門的人是一個男人,他整個人也是灰暗的。
走進門,沙發是灰暗的,電視里播放的畫面是灰暗的,陽臺外面的景色也是灰暗的,一切都是灰……
突然,我看到了一抹亮黃色。
它出現在灰暗的餐桌上,在一碗灰暗的面上,是一雙在這個灰暗世界中的黃筷子。
“我要吃面。”我對男人說。
男人聽了,臉上露出了糾結的表情,但還是同意讓我吃面了。
2025.3.10
我跟著一個女人走在一條山路上。
走著走著,前方出現了分岔口,路口中間有一個牌子,上面有兩個箭頭。
指向左邊的箭頭上寫著“景區入口”,右邊的箭頭則什么都沒寫。
女人轉過頭對我:“我們走右邊,先去燒個香等他人停好車再讓他趕上來。”
在她說“他人”的時候,我的腦子里突然塞進了一段關于“他人”的記憶。
剛剛確實是有個男人開車載我們來這里,然后他就去找車位了。
山路逐漸變窄,變陡,走著走著,我看到了山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銀白色的尖頂。
我想,那應該就是要去上香的寺廟了。
可走上去才發現,這個尖頂的建筑和寺廟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是一個里面正在舉辦拍賣會的建筑,風格十分現代,里面都是一些價格從幾塊到幾十萬塊之間的、材質分為金銀銅的工藝品和藝術品。
我和女人在里面轉了幾圈,啥也沒買就出來。
剛走出門,我們就看到路邊有一輛小推車,車上擺滿了冒著熱氣的蒸籠,車旁邊有三個圍著圍裙的婦人,她們像工廠流水線一樣,把一籠籠蒸籠手遞手地從小車里拿出來,打開,又放回去,反復循環。
以及,車邊上還有兩個戴著黑墨鏡的保鏢和一個被保鏢護在身前的、也是戴著墨鏡的女人。
女人似乎是這個“小攤”的老板,只聽見她用響亮且利落的聲音吆喝著:“干蒸五塊,豬肉丸八塊,牛肉丸十兩塊五……”
她說的這些我都不感興趣。
突然,我聽到了一個讓我提起興趣的詞……
“姜撞奶……”
和數字。
“兩塊五。”
什么?什么姜撞奶居然只要兩塊五,哪怕只有奶也不止兩塊五吧。
“我要姜撞奶。”我往小推車走去,走到一半,甚至還沒靠近那輛小車,那兩個保鏢就走上來擋在我面前,不讓我繼續前進了。
“你要什么?”戴墨鏡的女人把墨鏡往下拉了一點,露出沒有遮擋的眼睛看向我。
“姜撞奶,是兩塊五嗎?”我繼續說。
“是的。”女人向我走來,擠開那兩個保鏢,把像是微信的個人頁面亮給我看,“加一下好友我就兩塊五錢賣給你。”
我看著手機上的畫面,上面有三個二維碼,最上面的兩個是普通常見的黑色二維碼,最底下的二維碼則像是QQ的,有點藍藍的。
這應該是掃最上面那個吧。
我掏出手機,點開微信掃一掃,對準女人的手機。
滴。(應該響了一聲掃描成功提示音)
我看向手機,由于我是從下往上移動手機的,所以攝像頭最先掃到的是最底下的二維碼。
掃錯了。
緊接著,我的瀏覽器彈了出來,加載著一個網站。
三w點huli點com。
huli?
狐貍?
我正這樣想著,正在加載的頁面中就彈出了一個三角形、沒有眼睛,也沒有嘴巴、但應該就是一個紅色狐貍頭的圖案。
還沒等它完全加載出來,我退出了瀏覽器。
還沒等我再掃一次二維碼,我退出了夢境。
我的左臂伸出了被子,被凍僵了。
ps:輸了一下huli網站,還真有這個網站,而且居然還是紅色狐貍頭,也沒有眼睛和嘴巴,神奇。
不過似乎是一個網貸平臺,沒意思。
2025.3.11
做了一個很混亂的夢,導致醒來后腦子里也混亂了一會兒。
夢里,有人約我晚上九點半出去打球,這個約我的時候是早上,然后下午的時候我碰到一個朋友,于是我約他晚上九點半出去騎車。
結果到了晚上,吃完晚飯后,我突然想起已經有人約我了,但我又約了別人,還是同一時間。
看來我是必然要鴿其中一人了。
鴿誰呢?
誰都不想鴿啊,但又必須要鴿掉一個人。
先來后到?把我約的人鴿了?
但他又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下次再見面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了。
約我的人和我住在同一個城市,平時見面的機會還是挺多的。
但答應了別人的事,總不能……
我想了許多,很糾結,還不知怎么地就睡著了。
等到醒來的時候,此時的我從夢里醒了,在現實中醒了。
我看了看手機,早上六點多。
我心里一驚,我睡過頭了,我把兩個人都鴿了。
要快點道歉才行。
而就在這時,我才意識到約人和被人約的事情都發生在夢里。
然后我又安心地睡去了。
又做了一個夢。
我騎著一輛黃色的幼獸110來到了公交站。
公交車到了,我騎著車開上去,找了個位置坐下,當然了,摩托車是沒有“坐位”的,只是靠在我的座位邊上。
我是要去一個地方參加摩托車比賽。
到了目的地,比賽是我和一群應該是小學生的小朋友比林道越野。
比賽開始,我們騎著車沖出去。
在沖出去的一瞬間,我們被傳送到了一個地方。
這是一條巨大的樓梯,想象一下,就是樓里的逃生樓梯變寬了幾十倍,但每一階樓梯的高度不變。
我們在這條樓梯上走著,摩托車已經不見,所以是走著。
走著走著,我們面前出現了一扇門,推門進去,里面是一個圖書館。
圖書館里有前臺,有看書的人,有整理書架的人,有很多人,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們,仿佛我們是透明的。
我走到一扇窗戶邊上,這里有一個女人正靠在墻上,借著窗戶照進來的陽光看書。
我在她的眼睛和書之間揮了揮手,可她一動不動,無動于衷。
我看向窗外,外面是一個廣場,鋪著灰白色地磚。
然后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