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6.4
凌晨四點,我站在樓下的美宜佳門前。
到了這個鐘數,便利店里的燈還亮著,我拿在手上的手機也是。
難道叫不了網約車嗎?
手機屏幕上一直轉著圈,一直沒有人接單。
我心想,這下可糟了,說不定趕不上飛機了,早知道就十二點叫車,反正也是睡不著,不如去機場那邊等著。
突然,有車接單了,距離我大概只有十幾分的路程。
可沒過幾秒,路線消失,又開始轉圈。
看來是司機取消訂單了。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打電話給我,他說他那邊叫到了車,現在正在過來接我。
看來這下能趕上飛機了。
我等著等著,天亮了,周圍的場景變了,我正在一條隊伍里排著隊。
我意識到了這里是哪,這是護照簽證的地方,我要通過簽證才能上飛機。
終于排到我了,大白胡子簽證官問我去哪。
我說去山東青島,他說國內飛國內不用簽證,你腦子有病是吧。
畫面一轉,我又回到了便利店門口,天也是黑的,一切都和一開始一樣,只不過我面前的路邊停了一輛白色的車。
這是我朋友叫的網約車,它來了。
在我上車后,車就向著機場方向前進了。
從上車的那一刻開始,我的心頭便涌上一股“總覺得哪些地方不對”的焦慮,像是出門后總覺得自己沒鎖門,只不過對象并不是具體的“門”,而是別的我應該能避免的事,但現在想不起來是什么事。
“噢,我忘記帶充電寶了。”
突然,我朋友這么說。
噢,原來是這事啊。
“我帶了,實在不行過去再買吧。”我的心放下來了。
來到機場,快要到登機的時候,我對朋友說:“我去上個廁所。”
在進入廁所,在我看到對著門的洗手臺鏡子上的我的瞬間,夢中的我看到了鏡中現實的我,我明白了這是夢,也明白了今天才六月四號,而機票買的是下一周。
我不應該今天來機場的。
想到這里,我醒了。
轟隆隆……
醒來后的我聽到了一股像是飛機低空飛過又飛走,持續起碼有五六秒的轟鳴聲。
看了看手機,七點多,還能再睡一會兒。
2025.6.6
(一)
在夜晚的校園中,我和幾個人走在長長的校道上。
我們走的是下坡路,走到盡頭是摩托車訓練場。
不過,我們不是來訓練的,而是來考試的。
早已在那里等著我們的考官推出了幾輛彎梁摩托車,讓我們每人挑一輛,然后和平時一樣繞著訓練場走一圈,中途不熄火腳不碰地走完一圈即算成功。
我信心滿滿地跨上一輛黃色的摩托車,心想這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我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在以前的訓練中,這些摩托車都被“改裝過”,即沒有擋位離合,只需要前進時擰油門,要剎車時捏剎車。
可當我騎上后,我才發現這輛車有離合,而是剎車失靈了。
考試失敗了。
我們幾個回到了教室,這里也有考試在等著我們。
考著考著,開始下雨了,雨越下越大,漸漸漫上窗戶。
這時,我站了出來,走到窗戶前,兩只手伸出食指和中指,輕點在兩邊的太陽穴上,眼睛死死地盯著窗戶外面的洪水,口中念念有詞。
“退,退,退。”
這樣過了一會兒,水位并沒有下降,反而越來越高。
這時,教室門開了,在昏黑的洪水中走出來了一個穿著校服的妹子,她雖然在水中,但沒有一點濕透的樣子,而且洪水也像是被一堵看不見的空氣墻擋在門外。
她走進來,關上門,對著窗戶外的洪水隨意地擺了擺手,像是日常和第二天還會再見的人道別一樣隨意。
而洪水就這么退去了。
(二)
夢中,我理所當然地做出了一件現實工作上的重大失誤,類似于銀行柜員在面對來存款的客戶,打開金庫讓他把要存的錢放進去,然后走出來。
這個失誤,我在那個人走出門口的時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
我趕忙走出門口抓住他,然后從他口袋里找到了一臺不屬于他的手機。
拿回手機后,我放開了他。
在往回走了沒幾步,我又意識到了一件事。
當一個人走進惡龍不在的寶藏洞窟,在他出來的時候身上只會多一枚金幣嗎?
我又跑出去,又抓住了那個人,我在他褲袋里找到一枚不屬于他的金戒指,接著我戴上戒指,握成拳,給他臉來了一下。
戒指、項鏈、寶石……
每當我找到一件東西,我就打他一拳。
找著找著,打著打著,陽光照到了他臉上,然后我就醒了。
2025.6.7
我翻著手機相冊,翻到了三張照片,然后把它給父母看。
“幫我找長這樣的相親對象。”
或許是過于“夢”了,我馬上就醒了,哈哈。
2025.6.8
黑夜,仿佛裝上夜視功能的貓眼的我在一條山路上奔跑。
一路沿著山往上跑著,跑到盡頭,是一扇連著鐵柵欄的鐵門。
我趴在門外,透過縫隙,我看到了一間山中酒店,大概只有兩層樓高。
突然,酒店門前的空氣亮了,亮起一大團點點綠光。
是螢火蟲。
是一大片螢火蟲。
此時,我有種強烈的想要去抓螢火蟲的欲望,于是爬上鐵門,跳了進去。
當我撲到螢火蟲海中時,它們消失了,或者說不亮燈,周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但卻出現了一批拿著火把的人。
酒店大門突然開了,里面沖出一群人,他們拿著火把,口中喊著抓住他,抓住他。
我跑了,在黑暗的樹林中穿梭,精確地躲過一個個半橫在路上的樹枝,地上的凹陷,那些人的火光只在最開始時閃了幾下,接著就消失了。
我從樹林來到了城市,搭上地鐵,有人打電話給我,讓我在一個叫火光的地鐵站下車。
火光站?我抬起頭看向路線圖,剛好就是下個站。
我下了地鐵,地鐵口全是人,一個個都坐在矮小的折疊桌邊,低著頭,彎著腰,嗦著一碗碗路邊小推車出品的螺螄粉。
“出地鐵口過馬路右轉經過一間劇院,我就在旁邊,快來找我,你來得太晚了。”我又接到了那個人打來的電話。
劇院。
我走到了一個門口很氣勢磅礴的地方,但不知道是不是劇院,于是我走進去。
剛一進去,我就看到一群穿著川劇服裝的人在不停地變臉。
我走出劇院,在旁邊的路邊攤找到了打電話給我的人。
她和那些在地鐵口嗦粉的人一樣在嗦粉。
“你來得太晚了,粉都賣完了。”她說。
“沒事,我剛剛出地鐵時看到了一家有很多人在吃的粉攤,我去那里吃。”
我走了,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在這里過了馬路,所以走回去的路線和一開始走過來的路線就連成一個長方形。
在這條路上,我碰到了一間木屋,里面的老板用白毛巾包著頭,搓著一條條手指寬的粉,然后把幾條粉拼在一起變成一塊餅。
“花朵餅,一塊錢一個。”
老板說,我搖搖頭,表示不用。
當我回到地鐵口,荒涼這詞很好地表達出空無一人的場景。
人,桌子,凳子都不見了,只剩下地上吃完粉的塑料碗和木筷子。
看來我只能回去吃那個餅了。
還沒等我走回去,我就醒了。
2025.6.9
做了一個游戲般的夢。
先是前情提要,我住在一間旅店里,突遇暴風雪使我吃完飯后出不了門,只能在旅店里住一晚。
好心的老板免費留給我一間房,結果第二天起來,我準備去感謝老板的時候,老板的老婆卻說他昨晚冒雪出去了,現在都還沒回來。
我看著擔憂的老板娘,于是自告奮勇地說幫忙出去找他。
走出門,老板娘像是npc指引一般指著上山的路說:“他可能上山了,你沿著這條路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上山的路筆直且窄,基本上就只有一條路,沒有分岔。
走著走著,植被突然變得稀疏,一片廣闊的草地出現在我眼前。
噢,不僅僅是草地,還是高爾夫場。
因為,有一個戴著白色棒球帽,穿著粉絲T恤,黑色瑜伽褲的女人肩上扛著一支高爾夫球桿從我面前經過。
下一個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矮小卻戴著像是魔術師表演變兔子的黑色高帽子還穿著燕尾服的老頭。
“你想打高爾夫嗎?”他問我。
我搖搖頭說:“你有沒有看見一個一米八身體健壯的男人?”
“噢,你是說旅店老板兼村工廠合伙人之一的村長嗎?”他說。
“嗯,是的。”我想應該就是他了。
“你看看那個不斷冒著白煙的工廠,那是我和他合伙開的。”老頭指著山下一間有著紅白條紋相間的工廠說。
“趕緊帶我去找他吧。”我說。
“跟我來。”老頭說著,繼續往山上走,走出草地,又走上那條窄又直的山路。
走到山路盡頭,是一棟樓。
老頭帶我走進去,沿著樓梯一步步往上走,直到走到五樓。
我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電子音——已到達檢查點。
同一時刻,老頭停了下來,轉身看向我:“就到這里了,我該送你回去了。”
“好的。”
這時,我已經忘記要找人的事,跟著老頭走進了一邊的電梯。
他按下負一的按鈕,我以為是去地下停車場開車,結果當電梯門打開時,我又看到了廣闊的場景,是一個鋪著木地板的空手道館,有一個個穿著空手道服的人在繞著場館跑步。
“來吧,打敗我,你就能繼續上樓了。”老頭此時手上拿著兩根木刀,并把其中一把遞給我。
在我接過木刀的瞬間,我的視角變了,變成了從斜上方后面好幾米看下來的第三人稱視角。
戰斗開始了,中間的過程基本上是幾個回合試探下來后,我突然發力不斷下劈,老頭只能被動防守,直到他的木刀被震掉。
“想當年我也是拿過省里冠軍,現在老了,真是拳怕少壯啊,亂拳打死老師傅啊。”
然后,鬧鐘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