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幸宇躺在炕上,他昨晚關于那張黑衣人的臉做了一晚上的惡夢。
這是他前世加今生近四十年來第一次殺人,在這之前,他連死得慘一點的尸體都沒有見過。
【沒事的,那是惡人,那是殺了人的人,甚至要殺我的人。】
不斷這樣安慰著自己的幸宇,心中莫名的負罪感已經減輕了不少。
但惡心感卻是一點也沒有減輕,他是一點也不想去回憶那張凄慘的臉,但越不想回憶就越去想。
但逐漸的,一直想著那張臉時對于幸宇的那種恐懼感和惡心竟也慢慢的褪去了,而浮上來的是好奇心。
他的傷是怎么造成的呢?
答案很明顯,是幸宇釋放的那個武技。
那幸宇為什么會那個武技呢?
不知道。
好奇心逐漸將幸宇的心帶偏了,他開始思考自己為什么能使用那個武技,甚至,用出了武意。
最后他只能得出一個對于他非常離譜的答案:自己是意能者,意能是模仿武意。
這就很離譜了,從古至今,從未聽過一個意能為模仿武意的,這勢必會震動整個帝國。
想到這里,幸宇起了床,他打算去實驗一下這個能力的范圍。
來到了院子里時,父親已經上山采藥去了,而母親則剛才去煮了水現在已經再次躺在炕上了。
他左右看了看,撿起了院子角落中的一個木柴,想著昨天自己出招的樣子將劍揮了出去。
天云劍法第九式,劍出天云。
一片安靜,什么都沒有發生。
幸宇產生了困惑,幸宇在角落的板凳上坐了下來,幸宇閉上眼睛開始了思考。
【為什么使用不出呢?】
幸宇一邊隨意揮舞著木柴一邊回憶那時的場景,在決定性的哪一劍前,他們又使出了些那些招式。
他回想著那時黑衣人與白衣人的一招一式,漸漸的揮舞著的木柴竟隱隱有了些那白衣人劍法的樣子。
突然幸宇睜開了眼睛,站了跑到院子里面用木柴揮舞出了那日白衣人使出過的劍法,整體看下來渾然天成,好似從從小練劍,揮舞到最后一式【劍出天云】時竟硬生生用木柴劈出了一道小小的劍氣將前方的籬笆上刻上一道劍痕。
此時揮舞完劍法的幸宇正滿頭大汗,但心中卻無比欣喜。
如果說剛才自己的劍法還能說是武學奇才的話,那最后的劍氣可是只有擁有武意跨入后天的武意者才能辦到,只看一眼就領悟到武意什么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果然,看來我也成為意能者了,并且是前所未有的意能。既然是前所未有,那就由我,為你取名吧。”
幸宇思考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這個意能的極限在哪里,但能力應該是可以模仿招式,甚至模仿武意。
但盡管這樣,幸宇為自己的意能取名為“星海圖書館”。
“星?!比『棋呛V?,“圖書館”表示多種多樣。
想著起興,幸宇趁興頭又舞了幾次到才丟下木柴回家去。
午時,飯菜剛端到桌子上時,他對著父母說:
“爹,娘。我想去大城市闖蕩闖蕩。”
父親幸根聽到后,拿起碗的手微微顫抖,面部也立馬陰了下去。而母親王翠蓮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幸宇心頭微微一驚,想:
【搞什么,難道鄉下對城市里面很抵觸嗎?】
他想去城市也沒啥,就是覺得城市中應該有更多的武意者,可以讓自己多多“學習”。
但眼下這個場景太尷尬了,不便說話,就拿著碗趕緊吃飯,午飯便在如此尷尬的情況下過去了。
在都吃完幸根收拾了碗筷出去曬草藥時,幸宇便問母親:
“娘,為什么你們對城市是那種表情啊?!?p> 母親向來對幸宇都心軟,說:
“我和你爹倒不是對城市抵觸,是對你去城市抵觸啊?!?p> 幸宇一聽就知道,這里面可能有瓜,甚至和昨天村口那事一樣是關乎自己的瓜,好奇心的催使下,問母親:
“為什么?”
母親嘆了一口說出了緣由說:
“你爹幸根年輕時也是有夢想的人,當初他想去飛羽城報名進一個武林門派,當一個武意者。你爺爺知道后,把棺材本都給了他,他也是如實去報名了,但中途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就被人給騙了,所有錢都沒了,沒辦法去了酒樓打雜,打了一個月,最后卻因為多管閑事被打然后開除了?!?p> “然后呢?”
“然后他就只能回來了,繼承你爺爺的采藥手藝,據說當時他就是真心回去學手藝第一次聞草藥時覺醒的意能。”
這一連串的事,聽的幸宇嘴角直顫,這就是所謂的老實鄉下人上城被騙失敗回家啊。
雖然聽得好笑,但他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擔憂,他自認自己就算前世加今生有近四十歲,但社會閱歷卻肯定不超過過五年,遇到這些事不一定處理的就很好。
這時父親幸根進來了,他進門就往家里面的一個角落里走去,挖開泥土拿出一個小袋子。
他拿到錢袋后沉默了幾下,接著向來對幸宇走來,將錢袋伸向幸宇說:
“給,這里面一共有六百圣幣,省著點花。”
幸宇接過后一臉茫然。
圣幣是神圣帝國的官方貨幣,對于幸宇這種普通農村家庭,六百圣幣已經可以算一筆巨款了。
幸根看著幸宇一臉懵逼,說:
“你不是說想要去大城市嗎,飛羽城城南的天遠酒樓的掌柜是陳鏢師的朋友,他會跟那個掌柜說下,讓你留下來當個打雜的,至于其它的都得看你的了。”
幸宇更加茫然了。

鸎晟
這一章有點少,今天還有一更,這一更是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