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滅,剛剛進階合體境不算太長時間,雖然為人尖酸刻薄,但還是有著合體境大能的驕傲,化神境只是他眼中的小輩,所以沒有出手要了洛伊等人的性命。可是即使這樣,被他的大手掃過,洛伊七人也是受了不輕的傷。
化神境,與合體境相差太遠。
七人找到一僻靜處,開辟了洞府,吞服下丹藥,開始療傷。
洛伊心中忐忑,自己用傳訊符召來的副統領冷飛度,一旦冷飛度仙器被搶或者遭遇什么傷害,自己豈不是心中難安。
最懊悔的還是青念,都是因為自己,給大家惹來這么大的麻煩。想這些年的經歷,顧坦救了自己,卻差點因為自己喪命。戀人風櫻因為自己得到了太阿仙劍,而遭慘死。現在顧坦六人,又因為自己得到了通玄丹,齊齊受傷,還有一位煉虛大能吉兇未知。
等眾人的傷勢略有好轉,羞愧懊惱的青念來給大家賠禮道歉。
顧坦郝天瑜自然無所謂,洛伊也表示諒解,可是方梟三人則是不愿接受青念的歉意,他們跟青念無親無故,同樣跟顧坦郝天瑜也是如此,也只是剛剛認識不久,現在為了青念受了傷,還好懸被魔族煉虛大能擊殺,所以他三人對青念和顧坦很是不滿。他們認為顧坦才是罪魁禍首,是他主動出來幫助青念,才導致如此的結果。
當青念來到三人面前時,三人中首先說話的是穆安瀾:“青念道長,今天這事兒完全是因為你和顧坦所引起,顧坦救你誰也說不出什么,因為你們是朋友。可是顧坦把我們大家都拐帶進來,造成所有人都負傷,甚至還有隕落的可能,這豈是一句道歉的話就能完結的。”
“是啊,為了你,我們擔了這么大的危險,怎么可以一句話就完事兒呢?”
方梟和另一位化神修士錢梭也是隨聲附和。
話一說出來,青念和他身后的顧坦都是十分尷尬,面皮微微發紫。
站在最后面的洛伊有些不高興了:“穆安瀾,我們是一個小隊,我們是有規則的,再說大家一起動手,也是我的提議,怎么能怨顧坦呢?”
穆安瀾立即反駁:“小隊長,如果是小隊的任務,我們自然沒得可說,可是這是顧坦和青念道長私人的事兒,你認為合適么?”
穆安瀾如此說,雖是不近人情,卻是實情。神機營也是各色人等組成,沒有交情,憑什么讓人給你賣命。
顧坦的面子實在是有些掛不住了,漲紅了臉說道:“三位,是我的不對,我向三位賠罪。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們看怎么才能完結呢?不然我補償晶石給各位吧!”
那個錢梭慢悠悠的開口:“顧坦,這不是晶石的事兒,這件事是因為什么?還不是青念道長的通玄丹嗎?沒有我們,青念道長不但要丟了通玄丹,還要是丟了性命的。”
青念本是剛才有些發紫的面皮,刷得變得發青,一陣的寒意涌上臉龐。
“錢梭,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洛伊的臉色也是變得難看。
沒等錢梭三人說話,青念一把把一個玉瓶攥在手中,語氣僵硬的說道:“三位說得有理,沒有你們,我現在可能命都沒了。這樣吧,我把通玄丹交于大家,你們六人看看誰應該得到吧!”
說罷,把通玄丹遞向洛伊。
青念并不愿意交出通玄丹,可是現在被穆安瀾三人擠兌到這兒了,他也是好面子的人,怎么肯留給別人口舌。他說是六人誰應該得到,是希望顧坦,郝天瑜,或者洛伊得到。他對那三人,已經厭惡了。
顧坦和洛伊急忙出言勸阻,青念哪里肯聽。二人看事態無法挽回,都表示不會參與通玄丹的分配。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郝天瑜,也是冷冷的表示不參與分配。
方梟過來,接過通玄丹,放入乾坤袋中:“青念道長,那我們就以功換祿啦!”
“這是你們應該得到的!”
青念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離開了三人,顧坦心中郁悶:“青念,對不起你,讓你丟了通玄丹。”
青念反倒是無所謂的樣子:“沒關系,他們說得也沒錯,即使將來進階煉虛,我也不想使用藥物,那樣會降低自己的成色。”
隨后二人坐下來,細聊起來。
細聊中,青念才知道顧坦欠了很多的晶石,才讓這個高傲的顧坦不得不加入神機營,賺取晶石還債。
聽了顧坦的訴說,青念心中一動,說道:“顧坦,我們現在所在的星團,是與魔界交界的地方,據我所知,兩界私下有大量的走私販私,因為雙方都有高階修士需要大量的晶石來購買丹藥法器,同時也販賣丹藥法器,許多交易都是以億或者幾十億為計,各種各樣的機會自然也多。等你任物完成之后,我們去碰碰運氣,你看如何?”
顧坦和郝天瑜一想也是,欠著一身的債,不快點掙錢怎么能行,便答應了下來。
至此,三個高傲的化神強者,打起了撈錢的主意。
青念不想再看到方梟三人,便決定不隨顧坦他們一起走,雙方約定等完成任務后,到彌渡山西南方有個十余戶人家的小村莊叫做大甸子村,等候顧坦二人。
就這樣,青念去到大甸子村等待去了。
又休息了兩天,洛伊接到了魏真小隊的傳訊符,讓他們速去,說是發現了朱厭的蹤跡。
眾人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可是沒辦法,那邊已經求援了,只得停止療傷,前去支援。
還沒到約定的地點,魏真又傳來訊息說朱厭逃遁,他們追了下去,讓洛伊小隊按新的路線追趕。
就這樣追趕了幾天,穆安瀾向洛伊提出,自己傷勢未愈,法力大減,這樣的追趕,身體有些吃不消,方梟和錢梭也同樣的說。
洛伊一想也是,大家傷勢都未完全恢復,這樣急急趕路確實消耗很大。自己法力和等階高出眾人許多,自然無事,其他人肯定是承受不住。但魏真小隊還在前方召喚,想了想便說道:“安瀾,方梟,錢梭,你們三人暫且找地方療傷恢復。顧坦,天瑜,你倆怎么樣?”
這幾人,就數顧坦身體最為強壯,他的煉體功法,走得最為艱苦,也是最為受益。也是只有這樣的基礎,才能成就無上大道。
郝天瑜也是精疲力竭,但他不愿離開顧坦,便表示愿意繼續跟隨洛伊前行。
方梟三人找了一處洞穴,開始打坐調息。洛伊看已無事,便率領顧坦和郝天瑜繼續飛行前去尋找魏真。
三人飛行了小半日,郝天瑜便感覺頭暈腦脹,法力虛脫。跟洛伊和顧坦一說,洛伊感覺有了麻煩,便想讓顧坦陪同郝天瑜找個地方打坐療傷。
郝天瑜擺擺手說道:“洛伊,五弟,你們繼續去尋找魏真他們吧!我找個地方療傷,等我們雙方哪一方先有了結果,再發傳訊符聯系,不要因為我影響了任務。”
顧坦有些不放心,郝天瑜說你們放心吧!有緊急情況我就給你們發傳訊符,況且,我也不是好惹的。
隨后,郝天瑜也是開辟了一個洞府,鉆了進去。
洛伊和顧坦一想,也不會有什么危險,即使有,郝天瑜作為一個化神強者,逃命應該問題不大。所以二人也就放下心來,囑咐了郝天瑜幾句,就又飛去尋找魏真小隊。
郝天瑜吞服下一顆造化丹,開始打坐療傷。過了許久,郝天瑜慢慢的睜開雙眼,站起身,來到洞穴之外,看著洛伊和顧坦飛走的方向,默默的呆了一會,一轉身,急速飛走。
方梟三人各自盤坐,面目都有些發脹,正為那枚通玄丹的歸屬爭得是脖子粗臉紅。
忽然,方梟感覺到有人前來,趕緊示意二人不要出聲。
那人徑直來到了洞府前:“方梟大哥,我是郝天瑜,我也飛不動了,回來療傷啦!”
方梟眉毛一擰,看了看穆安瀾和錢梭,眼神中漸漸透出一股冷冽。二人也正看著他。
方梟示意二人安靜,然后抬起右手,做出了一“殺”的手勢。二人同樣也是面現陰狠,深深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