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我才會想討好這個女人?!?p> 擬來到窗邊,眼神復雜的望著即將消失的背影,而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在踏出鐵門的瞬間,對著擬所在的方向,回眸一笑。
單逢花的車停在巷子外,所以,他們走出去還要一段時間。
“看來你對那小子很滿意??!”
江老頭從單逢花的臉上,讀出了那種滿足的表情,就像是自己第一次得到齊蘿,第一次得到以往的那些禁臠那般滿足。
“是啊,所以老頭,你得幫我好好照顧他??刹灰屗裥涨匦∽右粯?,跑出去,還托庇于黑道?!?p> 不過,她在聯想到桐逋的表現后,覺得桐逋應該不會那樣,更何況,自己是真的很疼愛他呢!
待到天亮吃飯的時候,擬已經將身體的控制權交還給了桐逋,桐逋自然沒少抱怨。
不過擬相信,桐逋就算嘴巴上信誓旦旦的說以后再也不讓他操控身體了,可一旦到了緊要關頭,多半還是逃不過真香定律的,更何況,他們兩個本就不分彼此,天生沒有戒備對方的可能,因為擬就是桐逋,桐逋就是擬,擬其實就是桐逋的第二人格。
昨天晚上的事情,使得餐廳的氣氛異常沉悶,今天已經有人偷偷去瞄過了,愛潑斯坦那個還沒來得及打掃的房間里,一片狼藉,血跡斑駁,實在是慘不忍睹。
大家在看桐逋的時候,眼神里也多出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意味。
這時,米沙突然跳到他的面前,雙馬尾少女睜著大大的眼睛,從懷里掏出一顆蘭陵公主奶糖,遞到桐逋的面前。
“木頭哥,你沒事吧!”
見到米沙,桐逋心中一熱,抽了抽鼻子,擠出笑臉,“沒事?!?p> 米沙其實并不清楚桐逋遭遇了什么,只是院里的孩子都在傳“桐逋慘了”和“桐逋完蛋了”這樣的話,就連她親近的齊蘿姐姐都告訴她,今天要安慰一下桐逋,什么第一次,肯定心情不怎么好。
米沙的頭發并不長,所以扎著的雙馬尾,看上去就像兩個小鬏,桐逋扯了扯其中一個,惹得米沙嬌嗔起來。
但沉浸在美好氛圍里的桐逋,卻陡然想到了米沙的未來,心中不由為她擔心起來。
雖然,每一個院里的孩子都清楚的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怎樣的未來,但當桐逋真切的體會到后,才算是真正感受了壓力。
就像每個人都知道死亡是生命的終點,可只有真正與死亡擦肩的人,才會理解生命的可貴。
“所以啊,小三子,咱們得努力變得強大。不然就憑現在的我們,怎么保護小米沙呢!”
擬的聲音在桐逋的腦海里響起。
“是啊,不然怎么保護米沙呢?”
“木頭哥,你在說什么呀,什么米沙?
桐逋搖搖頭,笑嘻嘻的扯了一下米沙的小鬏,拿了早飯,就去趕公交了。
今天剛進校門,公孫駿就走到身邊,“兄嘚,跟你說,轉學生的真面目我終于搞清楚了。”
“轉學生?”
桐逋想了想,好像昨天大家確實都在傳這件事。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加長版青雀轎車出現在校門口,這輛價值三千五百萬錢的豪車一出現,頓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即便是公子遍地走,小姐多如狗的清河苑,家中開得起這車的,也沒有那么多。
要知道,公孫駿的座駕,也不過才一百萬錢出頭。
“乖乖,青雀,大手筆啊,不愧是郡王世子,派頭就是大!”
“郡王?世子?咱們東唐還有王族嗎?咱們不是只有十三人委員嗎?難道是外國人?洋人?”
桐逋皺著眉頭,顯然,外國的政治格局,他知道的并不多。
“洋人倒不是,是中山國江左郡王的世子——易霄川?!?p> “中山國?那不是華夏四國中最弱小的國家嗎,怎么小國的郡王世子都開這么貴的車?”
擬雖然對外國了解的不多,但是華夏四國的事情,在東唐的史書上,還是提及了不少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中山國雖然立國最晚,國土最小,軍力最弱,但是耐不住人家挖到了石油!你想想咱們華夏四國和洋人諸國,在大食打得不可開交,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石油嗎?
現在的工業、交通,哪一個不是要用到石油,所以現在的中山國,可不是以前的吳下阿蒙了!”
這時,青雀的車門打開了,兩個身著勁裝的保鏢先行下了車,然后警惕的環視四周。
接著,一位身穿清和苑書生服的少年,才緩緩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在見到這位世子殿下的瞬間,路過的女生全都忍不住停下腳步,面露癡色,眼中星辰打轉,嘴巴里呢喃著:
“哇,好帥??!”
而桐逋,也在看到這位世子殿下的瞬間,瞳孔收縮。
因為他認出來了,這個世子殿下,就是昨日他尾隨到鏡玄釣臺的那個白衣少年。
尤其是這位世子殿下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縈繞在他身邊的奇怪語調,更是令桐逋確信了這一點。
在將易霄川完全送入學校后,幾個護衛才坐上了青雀,消失在校門口。
可就在青雀駛走后,桐逋便立馬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動靜,這種動靜跟他進拓碑石林時,眾碑秘意躁動的情況類似,只是這次的感覺,多出了一種針對性。
于是,他循著直覺,望了過去。
同樣發現異常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易霄川,因為這極具針對性的異常,目標所指的就是他。
“警告,有針對宿主的惡意正在逼近,警告,有針對宿主的惡意正在逼近?!?p> 奇怪的聲音再次響起,易霄川云淡風輕的神色瞬間褪去,水藍色的卡片從袖中彈到手里,然后,飛快的劃過固定在手臂上的神秘方舟。
一股氣流瞬間在他的周圍逸開,青色的氣流席卷,在他的周圍回旋,風聲中隱約還有鳥雀嘶鳴之聲響起。
在場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道深邃的黑光便在遠方拔地而起,在天空稍作逗留,就直沖向易霄川所在的位置。
青色的旋風裹挾著易霄川拼命的向后倒退,可是這黑色的光影卻如蛆附骨。
校門口的守衛在見到這一幕后,立馬拉響警報,然后紛紛刷卡,向易霄川這里沖來。
黑影直接從桐逋的身邊掠過,差點將桐逋帶倒。
其他的學生們,也慌張的四散開逃。
別看刺客對易霄川窮追不舍,其實他的痛苦,沒有任何人知道。
他明明已經躲藏的非常好了,秘卡都開始貼在神秘方舟上蓄勢待發了,只差來個奪命的最后一擊,可就是不知道為啥,功虧一簣了,竟被目標發現了。
完了吧,這目標還異常雞賊,不論自己怎么試探和挑逗,他就是不還擊,只是專心的一遍又一遍,刷著他那張風屬性的遁甲卡,讓風帶著他四處逃竄,仿佛就是在玩兒。
對方玩兒,不要緊啊,自己可就不行啦,一擊必殺咱不行,二擊三擊,也不行,四擊五擊六擊······
擊著擊著,人家跑的歡快,自己可算是要玩完,門衛都沖過來了,遠處似乎還有恐怖的波動正在靠近。
他實在想不通,怎么區區秘卡練習生竟然如此難搞,但想想也是,堂堂江左郡王的獨苗,怎能沒一兩件寶貝護身?他仔細瞅了瞅,果然發現對方不止刷著遁甲卡,還交替刷了制約卡。
作為秘卡界的老油條,他自然知曉,制約就意味著在遵守某項束縛的同時,可以獲得其他某方面能力的暴增,看來這小子是束縛了自己的攻擊,來換取了速度。
戰斗中的兩個人,就仿佛快進卡頓的影片,在大家空出的場地上留下道道殘影,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驚訝無比。
帶著探測儀的同學,早就探查過二人的念能,易霄川1400多,比崔鉞都高出一截,而那個刺客卻根本測不出來,但這才更令大家倒吸一口涼氣,因為只有成為資深秘卡使,念能突破一萬,才可以隱藏自己的念能值。
而一個小小的秘卡練習生,就能跟資深斗的你來我往,這颯爽的身姿,頓時在所有女生的心中種下了愛慕的種子。
尤其是兩個達到新人秘卡使等級的門衛沖進來后,竟被瞬間踹飛,周圍的驚呼和贊嘆就更加此起彼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