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棠回了房間,和林秘書視頻交接了一些工作內容后,給好友許清打了個電話。那邊響了好一會才被接通,隨之而來的是嘈雜的音樂聲。
不,只有好聽的才能稱得上音樂,而這聲音與顧海棠所認知的音樂極其的風馬牛不相及,顧海棠不是喜歡泡吧的人,可是此刻她一下便聽出了許清這會定是在酒吧里泡著。
“顧大小姐,你在哪呢,回來沒有啊?”許清幾乎是用吼的,那邊雖然吵了一點但是顧海棠這頭倒是聽得真真切切。
“許二妞,你又在酒吧泡著呢。”
“顧大姐,又叫我小名,不是說好了以后都不帶這么叫我的嘛。”許清家中排行老二,老大許夢比許清大了足有8歲,小的時候總被家里人喊小名“二妞”,一喊十幾年,直到上大學前期,在許清的強烈要求下,才慢慢改了口。許顧兩家是世交,且住的并不算遠,這兩人打小串一塊,且小學到大學都上同一所學校。之所以能一直做校友,也得虧她們一直以來所努力保持的優異成績,由重點高中考入重點大學。
家世好,皮囊好,成績還好,各方面都優秀,換句話說,投胎是門技術活。
兩年前大學畢業,顧震瀟身體日趨變差,家族企業無人管理,顧海棠只能放棄了海外留學的念頭,留下打理公司,連帶著許清也一并放棄了出國留學的機會。套一句許二妞的原話:“你說沒有你一起,我一個人出國還有什么意思呢?再說了,等我留學回來,我還是得進我爸酒店管理,反正結果都是一樣,還不如就不去了。”許清的豁達是顧海棠最喜歡的地方,活得通透且不世俗。
“你今天又打算玩到幾點啊?我都一個多月沒見到你了,晚上來我家唄,咱嘮嗑嘮嗑。”
“得,你叫我我哪能不去,等我,半個小時。”
…………
“你說我爸怎么這么煩人呢,我才25,他這就嫌棄我了,一個勁給我找人介紹相親對象。我是能隨隨便便就這么嫁人的嗎?”
“我未來的老公,就算不能像李孺涵那么優秀那么帥,那起碼也得配得上我吧。”
“你沒看到,今天那大叔,都禿頂了,凈說自己才28。昨天那個,我估摸著他那眼鏡怎么著都得一千多度了吧,我就叫他摘掉眼鏡看下,面對面的,聊了半天,愣是沒找著他眼睛。”
“還有前天……”
整個晚上,光是聽許清講她的艷遇以及相親。,顧海棠本來還想給她講講這一個月在上海的情況,這看來是完全沒機會。
“許二妞,要不咱睡了吧,我明天還得去公司呢!”顧海棠撐著頭,給了許清一個假笑,眼神里,仿佛寫著,你再不閉嘴老娘要打人了。
“睡吧睡吧,我剛好也說累了。”說完打了個哈欠,顧海棠內心咆哮,將空調溫度調高了幾度,末了聽到許清說話:“明天你起床記得叫上我,我今天一天沒去酒店,明天再不去該挨我爸罵了。”說完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顧海棠摸摸許清頭躺下后輕聲道:“我知道你放心睡吧。”她其實今天忙完工作又趕飛機已經很累了,不大一會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