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看著已經快死透的小白鼠身軀再次抽搐，鮮血流的更歡了。
他咽口唾沫，突然覺得培養下屬忠誠度這種課程有必要快點兒進行。
這他媽太兇殘了。
小孩子再怎么沒有是非觀都不至于這么面無表情的扼殺一個鮮活又可愛的生命。
他只是單純的想要給小姑娘一個教訓。
黎葉洗洗手，又取出來糖果吃。
景山內心更加沒底了。
不行！！！
他明天就送黎葉去忠誠度培養的課程里！！！
然后再讓她去訓練場浪吧。
畢竟小命重要。
黎葉絲毫不在乎景山內心怎么想的。
在她看來，有吃的，她就聽話。
十三年過去。
濃密的綠葉鋪在樹枝上，顯現出一派生機勃勃。
太陽在上空高照，這種鬼天氣誰都不想出來溜達。
一名短發小姑娘穿著黑色襯衫和黑色褲子，頭上戴著黑色鴨舌帽，看起來酷酷的。
她轉轉頭上的帽子，金屬鐵環在帽檐上晃動。
小姑娘手里提著一個黑色背包，瀟灑的進了一座大廈。
保安自然眼熟，這就是他們董事長的女兒，誰吃飽撐的攔她。
黎葉在進入大廈后摘下帽子，一邊兒走進電梯一邊兒對著撥通的手里詢問。
“這次的任務是什么？”
“小姐，這任務資料不夠……老大的意思是再等等。”
黎葉煩躁的抓抓頭發：“行，我再等等，但是我要的一定按時給我。”
“哪能不給呢，已經開始準備了。”
黎葉干脆利落的掛掉電話。
電梯突然出聲：“已到達最底端，不可繼續。”
她氣得七竅生煙，從書包里掏出一張磁卡塞進一個卡槽里。
“身份驗證中……”
“請出示虹膜。”
黎葉再次不耐煩的湊上電梯伸出來的一個攝像機。
“身份驗證成功，請小姐選擇樓層。”
黎葉想了想：“最后一層吧。”
“是，繼續向下中……”
黎葉感受到猛的失重，淡定的從書包里掏出一個鐵盒子。
鐵盒還是十三年前的鐵盒，糖果殼還是一模一樣的糖果殼，黎葉取出一枚糖，扔進嘴里。
“叮”的一聲，黎葉面前的電梯門打開了。而她繼續向前走，最盡頭還是熟悉的門。
進行身份驗證后，黎葉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順手從休息區那里拿了一支果酒。
她這幾年有了一片自己單獨的休息區，等一會兒就嘗嘗這種果酒味兒怎么樣。
黎葉摸摸下巴，走向槍械區。
“小葉子又來玩兒了？”一名中年大叔熟稔的和黎葉打招呼。
“嗯，最近要接任務，再來放松放松。”黎葉含混不清的對著大叔說。
“行啊，高考完了？”大叔叼著煙，深吸一口。
“嗯。”黎葉舌尖攪攪糖果，清甜的櫻桃味兒在嘴里蔓延。“吃糖嗎？”
大叔對著黎葉吐出煙霧：“得了吧你個小混蛋，我可不想吃你給的怪味糖果。”想起之前被黎葉天真可愛外表騙的團團轉的經歷，再想想那幾顆糖果帶給他的極致感受，他就忍不住想揍她。
當然，一想起整棟大廈，尤其是訓練場的人無一幸免，他內心還是平靜了許多。
黎葉揮揮煙霧：“大叔，我不想吸二手煙。最不濟你給我幾根嘗嘗。”
大叔哈哈笑：“小混蛋你爹不是不讓你吸煙？我記得你喝酒都是十八歲之后才被允許的？”
黎葉臉色一僵。她磨磨牙：“如果你不想要你的獎金你盡管說。放心，我會讓它去往捐贈的路上的。”
這次換大叔臉色一僵：“別，小祖宗我錯了還不行嗎？咱這一行來錢不容易，我們還都捐了一半兒出去，能不能給你叔留點兒煙錢？”
黎葉“嗯”一聲，手心上有一顆糖果。
他的眼神呆滯又認命的吃下去。
剎那間，苦咸苦咸的海水味兒在最終爆裂。但在鼻尖的味道，分明是清新的檸檬味兒。
大叔急匆匆的跟黎葉道別，也忘了繼續調戲黎葉了。
他從來都沒看出來黎葉給他的糖果和黎葉吃的糖果有什么區別……
她也不怕吃錯！！！
還有，哪個廠家會生產這種表里不一的糖果！！！
黎葉彎彎眼睛，繼續向前走。
隨手把書包放在一旁，她挑選了一支狙擊槍。
訓練場的范圍足夠大。
估計這個城市的人不知道，他們踩在景氏大廈方圓幾里的土地之下，都是一座訓練場。
黎葉不知道景山利用了什么黑科技讓這個大廈不塌方的，但她也不在乎。
塌就塌唄，跟她又沒關系，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
而對于景山來說，塌了一座大廈他也不在乎。有錢，任性。
黎葉試試手感，事實證明，她的實力還是有的。
只不過這環境不太讓她滿意。
黎葉比了比手勢，旁邊的人立馬下去溝通。
景山手里的好東西不少。
其中現實模擬器就是其中一個。
不過要把訓練場改成模擬現實的，還得跟其他人說。
黎葉喜歡有場景的，她并不想拿著一堆東西綁身上假裝有自然環境的阻礙。
畢竟你見過哪個阻力是一成不變還給適應時間的？
那多半就是傻缺的想法。
黎葉想著，旁邊的人也回來了。
“小姐，馬上就開啟。”
黎葉對他比個手勢，旁邊的人退出她的訓練區。
等黎葉打完，那人還在她書包旁邊等著。
“請小姐帶好物品并及時上交武器。”
黎葉把槍放在桌子上之后，那人把書包遞給她。
黎葉來到自己的休息區，用手掰開瓶蓋。
她仰脖就灌，淡粉色的酒液有的順著嘴角流出來，流到脖頸里。
“小葉子，喝多了酒可不好。”景山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她身后。
黎葉毫不在乎的繼續灌，等酒瓶子空掉后才抹抹嘴：“這玩意兒的度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那么容易醉的人嗎是吧爹？”
是，你是不容易在果酒下醉。但你容易在白酒下醉。而且你的酒品還不咋地。景山內心默默補充。
想起上次黎葉醉酒后撒酒瘋的場景，他就不堪回首。
你能忍受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養大的狗狗雪白雪白的毛毛上全是鬼畫符嗎？
你能理解自己好不容易養活的花花草草被連根拔起的心痛嗎？
她，醉的是身。
他，傷的是心。
拔涼拔涼的那種。
所以至此之后，大廈里沒有三十度以上的酒了。
黎葉也被限制她在不良學生道路上撒丫子狂奔的腳步。
至少沒在學校里鬧出什么事兒。
景山沒說話，作為臉皮厚到堪比城墻拐角的黎葉也大大咧咧的坐著。
看著黎葉熟練的取出糖果的動作，景山發自內心的問：“你從哪里買的這種糖？”
請告訴我吧！！！
我一定把它搞到破產！！！
黎葉嚴肅著小臉兒：“私人訂制，不接受反駁。”
景山：……
怎么滴，還有人會接這種自虐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