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幻術學會后。縣令已經要退堂了。他們顯然是不想惹我。但是我卻沒有那么容易放過他們。
我:“慢著!”
縣令不悅的說道:“本縣令不是已經證明了半仙的清白了嗎?難道你在質疑本縣令的判斷嗎?”
我:“不是,縣令大人的判決我無話可說。”
縣令滿意的說道:“嗯,既然如此,那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我:“我要告他偷我錢財!一共一百三十二兩三貫二錢。”
縣令還在奇怪著怎么有零有整的時候。那個冒牌道士卻是心下大驚。他有一個癖好。那就是每天都會數一遍錢。
所以自己有多少錢,冒牌道士可謂是門清。要不是他這瘦小的身子骨受不了那八十大板,他才不會用一百兩來賄賂縣令呢!
而我卻對他身上的錢財了如指掌。冒牌道士知道自己這次碰到硬茬兒了。不過他可不會束手就擒。
冒牌道士只是在懷中一摸,一張折疊過的二十兩的銀票就出現在了冒牌道士的手中。隨后假意阻攔那名還在喋喋不休的婦人。將銀票塞進了婦人的袖口里。
我冷冷一笑。既然自亂陣腳了。那么我正好可以利用一下。不過先不著急。一會兒再讓他掉進陷阱里。
縣令:“你說他偷了你一百三十二兩……”
師爺:“三貫二錢!”
縣令:“對,三貫二錢!你可有證據?”
我:“證據就在他的身上。分文不差!”
冒牌道士:“你這么污蔑我,小心挨板子!”
縣令:“來人,搜身,如果證據確鑿,那你還得挨板子。如果你是被冤枉的。那挨板子的就是他了。”
冒牌道士:“大人我冤枉啊!”
縣令:“冤枉不冤枉搜了就知道了。搜。”
衙役:“大人,一共發現一百一十二兩三貫二錢!沒有多余的了。”
冒牌道士:“大人,你看數目不對。我是被冤枉的。你要給我做主呀!”
縣令:“你是今天剛到此地的道士,想必丟錢的事也是今天發生的。既然你那么篤定,而現在數目又不對,那么這八十大板你是挨定了。”
我:“大人我可以解釋。”
縣令:“之前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可是你還在這胡攪蠻纏。想解釋可以,等八十大板打下去以后再解釋。來人啊!給我打。”
衙役拿著殺威棒就要強行把我按下。只是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有讓我挪動半分。
縣令:“他既然不跪,那就給我站著打。”
我無所謂的說道:“大人你聽我解釋。”
縣令:“愣著干什么?打呀!”
殺威棒狠狠的打在我的屁股上。而我卻跟個沒事人一樣。
倒是一旁的冒牌道士疼的死去活來的。在哪張牙舞爪,齜牙亂叫著!
冒牌道士:“大人別打了,大人別打了。”
縣令:“我打他你叫喚什么。給我繼續打。哎呦!哎呦!”
縣令仿佛也被打了屁股,在那里疼的直叫。
我懶散的聲音再次響起。
此時我右手正在扣左手指甲中的淤泥。口中緩緩的說道:“大人,我冤枉啊~你聽我解釋!”
縣令:“停停停!別打了。既然你要解釋,那你就解釋吧!”
我:“謝大人。我的話沒有說完呢。還有二十兩在那個婦人手里。冒牌道士當時見小孩病好了,就將二十兩的銀票塞進了婦人的袖口里。就是想讓婦人不要報官。所以剩下的二十兩在婦人那里!”
婦人:“你血口噴人!大人,我可沒有拿那二十兩。我可是個本分人。”
我:“有沒有搜一下就知道了。”
縣令手扶桌案,撅著屁股對著衙役說道:“搜一下。兩只袖口都搜一下。”
衙役:“大人,確實有二十兩的銀票。”
冒牌道士手捂著屁股,強自辯解道:“怎么能證明那是我給她的。萬一是她家攢的積蓄呢?”
此時冒牌道士只能胡謅了。從我說出婦人手里有二十兩的銀票時,冒牌道士就知道自己走了一步臭棋。
現在是紅薯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此時如果被判盜竊罪,不光要進牢房。最后的財產也沒有了。而且名聲掃地,想離開這里都難了。
冒牌道士已經騎虎難下了。不過他什么都做不了。就算他已經看出我是個會法術的真道士了。現在想后悔已經來不及。
冒牌道士突然硬氣的說道:“你能說出我身上的錢財的數目就證明錢是你的嗎?我之前沒有和你計較,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坑害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人,婦人的那二十兩確實是我給的。那不過是我樂善好施,日行一善罷了。婦人并不知情。大人看婦人之前的表情也能看出來。她并不清楚袖口處的二十兩的銀票。因為我沒有根本就沒有告訴她。”
縣令:“嗯,來人啊!額……道長,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如果解釋不了的話,我只能把你關去牢房了。”
看著巧舌如簧的冒牌道士。我嘿嘿一笑。我當然不會只讓他因為盜竊罪入獄。原本還想套路他。將他騙入陷阱之中。沒想到他自己跳進來了。
我對著冒牌道士問道:“所以你承認這是你的錢?”
冒牌道士:“是是~呀!怎么了。”
我:“承認就好,那你說說你的這些錢都是哪里來的?”
冒牌道士意識到了不對。他沒有回答。不過已經由不得他了!
我的雙眼與冒牌道士對視。隨后冒牌道士便進入了幻境之中。
冒牌道士:“別過來,別過來!你的死不關我的事。是他們認為你是災星轉世。他們給我的二十兩銀票我買元寶蠟燭香燒給你。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你不是我害死的,是你爹說要用最好的藥給你治病的。我不過是按你爹給的藥方抓藥的。你的死跟我的符水沒有任何關系。我的符水根本就沒有任何做用,是吃不死人的……
你是被他們打死的,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說過你被邪祟附身了。大不了我把他們給我的十兩銀子都換成貢品祭奠你。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冒牌道士從幻境中醒來。看著剛才還要替自己申冤的村民,現在一個個在那里指指點點。像躲瘟疫一樣躲著自己。冒牌道士知道自己完了。
縣令一臉嚴肅的看著冒牌道士,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命衙役將他壓入大牢。隨后命人取證。如果情況屬實。秋后問斬!
縣令宣布退堂,隨后走到師爺的面前。反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等縣令清醒時,師爺那消瘦的小臉上已經被一個鮮紅的掌印覆蓋。
師爺:“老爺,師爺我的做錯了什么嗎?”
縣令:“嗯?哦,你自己清楚。”
說完頭也不回的的走掉。其實縣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打師爺。
師爺若有所悟,朝我的方向看去。只是那里哪還有我的身影的。我早在他們沒有注意的時候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