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秦禾醒來,扶住腰下床。
她來這不到一個月而已,她自嘲的笑了笑。這一個月間,只要衛以在的晚上自己都沒睡過好覺。
衛以完全就是睡了就翻臉不認人的那種。
昨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她現在腳一沾地都覺得渾身難言的不舒服。
但是不得不說,這男人床上功夫還是很值得稱贊,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別扭的走到外間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才覺得舒服了不少。
換了一身衣服,秦禾對著鏡子描眉,將長發挽起,綁了一個干凈利落的馬尾,帶上鴨舌帽。
看著鏡中的自己,秦禾笑了笑。
她來這不過是來旅行的,為了高效的旅行,體驗不一樣的煙火,她首先在這里找到了一份一個月多的暑假工,以便為自己分擔掉這兩個月的房租。
不過那里離這還挺遠,為此她還租了一輛自行車,她把它稱為自己的愛駒。
到了一家奶茶店,她停下車緩沖了幾步。
“秦禾,今天差點遲到了啊!”
和她打招呼的是一位青春洋溢的青年,叫徐周洲。他是本地的大學生,趁著假期勤工儉學來的。
“睡晚了,剛剛好,還差一分鐘,麗姐不會扣我工資吧?”
“麗姐今天早早去醫院產檢了,她不知道,知道也不會扣你工資的。”
秦禾將自行車鎖在一旁,取下帽子進店換上了工作服,就成了一個奶茶小妹。
“你好,先生,請問需要什么?”
秦禾在前面低頭整理奶茶店前桌的瓶瓶罐罐,余光看到有人來了,掛上微笑脫口而出。
只是下一秒就收回了笑容。
來人是一位警察,出示了證件。
“你好,我是吳弓,你是秦禾嗎?”
秦禾點點頭,徐周洲也過來看著他。
“出什么事了?”他問。
吳弓收起了證件,公事公辦的說:“有人舉報秦禾和一起案件有關,現在需要她配合調查。”
秦禾脫了手套將工作服換下,徐周洲緊張的拉住她,秦禾拍了拍他的手說沒事,等會就回來了。
隨后同那人上了警車。
徐周洲連忙打了電話給麗姐,雖然他知道她還懷著孕,但是他想不到找誰了。
車開到警局門口停下,秦禾下了車現在門口,有些玩味的看著大廳門口的人。
衛先生穿工作服還真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一身正氣,剛正不阿啊。
吳弓帶她進去,路過衛以向他嚴肅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衛以也同樣回了一個軍禮,看了一眼他旁邊的秦禾,問:“發生什么了?”
“報告衛警官,天酒附近發生一起命案,有人舉報說看到受害人和這位小姐在一起過!”
“什么時候?”
“昨天晚上,法醫說,受害人死亡時間大概是凌晨兩點到三點。”
秦禾一聽樂了:“凌晨兩點到三點……”
她抬眼看向衛以,她天生眼睛就生的嫵媚,此時里面也是充滿了勾人的光。
衛以回視了她一眼,對吳弓說:“過去吧。”
從警局大廳出來,秦禾用手擋了擋頭頂刺眼的陽光,輕喃:“正道的光……”
沒等她念出下半句,就看到院門口衛以靠在那注視著她。
她莞爾一笑,走了過去。
“衛警官,好久不見啊……”
衛以低頭看著沒個正經的秦禾,她今天與他以前見到的樣子有所不同。
秦禾似乎猜出了他眼神里的意思,說:“那是因為衛先生只在晚上見到我啊。”
“他問了你什么?”
“衛警官怕我供出你來?”秦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剛才吳警官問我,昨天晚上在干什么?你猜我怎么回答的?”
“我說,我在與情郎共度春宵。”
說著她轉頭就走,馬尾在鼻尖甩過。
他聞到了她洗發露的香味,昨天那幾個晚上的一樣,是淡淡的陽光味。
衛以沒把她的話當真,如果她和吳弓是這么說的,吳弓肯定會讓她說出那個人是誰,證明她的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