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一句話,讓兩個女生瞬間如置身冰冷的冬天一般,抱著各自的胳膊,從中間給孟瀟讓開了一條路。
“孟瀟同學。”
那個主動跟他打招呼的女生比另一個女生稍微勇敢了一點,眼瞧著孟瀟要走,向前追了一步,叫住了他。
“孟瀟同學,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就耽誤你一分鐘時間。”
孟瀟已經站到了第一個臺階上,準備向下走,出于對人的尊重,還是停下了腳步,卻沒回頭。
見他停下就已經是對自己最大的回報了,那女生笑了笑,蒼白的臉上總算是恢復了些氣色:“我想問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我可不可以——”
“關你什么事。”
“不可以。”
說完,孟瀟不再停留,踩著白色的帆布鞋在打掃得锃亮的大理石臺階上緩緩下了樓,吹來的冷風伴著絲絲的雨水襲來,將他的頭發吹起了幾根呆毛,迎風而立。
“你這是何必呢!都跟你說了他就是一鐵,凍在十萬米深的冰天雪地里的一塊寒鐵。”
那女生身后的另一個女生跑過來,扶著猶如狂風中孤零零的一根小樹苗一般的她,望著已經下樓騎車的孟瀟,嘆了口氣。
寧愿冒著雨離開,都不愿意聽你說一句的人,何必呢……
孟瀟將原本拉開的校服外套拉上了拉鏈,領子立了起來,白皙的脖頸瞬間被藍色的領子掩藏,隨后將書包里的黑色鴨舌帽拿出來,將劉海全都向后撩,用帽子蓋住了自己的額頭,又從口袋里掏出黑色口罩,全副武裝之后出發。
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校服,里面是純白色的短袖,卻一點兒也不受冷風冷雨影像似的,騎得飛快。
黑色的帽子下,是黑色的口罩,將帥氣的臉遮住了一大半,只留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在外面,左眼角下方那顆淚痣顯得他更加帥氣了。
因為搬家的緣故,所以他順便又在附近找了家超市做收銀員的兼職。
每天下課放學后,有三個小時的工作時間,一直到晚上八點半。
等他到了超市門口,將自己那輛藍黑色的變速車停在超市的屋檐下放好,上一個準備交接工作的收銀員正在門口等著他。
“小孟,下著雨也不穿件雨衣,淋壞了可吃不消……”
這收銀員比孟瀟早來一個多月,比孟瀟大了七八歲的樣子,跟他聊得來,總是喊他“小孟小孟”的。
孟瀟踩著濕漉漉的地面,踏上門口的臺階,將口罩摘下來塞回口袋里,又將帽子摘下來,對著門口的玻璃整理了一下頭發。
“這點兒雨傷不到我。”
他淋過無數次雨,曾在雨中昏倒過發高燒昏迷了兩天,現在這淅淅瀝瀝的小雨,對他來說就像是闖關游戲的第一關一般。
“哈……”那人笑了笑,從盒子里掏出一根煙來遞給孟瀟。
孟瀟甩了甩手,將校服外套脫下來塞進書包里,半截短袖下是白到有些病態般細長的手臂。
“老高,我不吸煙。”
“我知道,點了拿著也行,燃燒一下寂寞。”

風起凌晨
孟瀟:我的手機只有在舟舟面前才是手機,在別的女生面前就是磚頭 白舟:…… 孟瀟:哎……舟舟別走呀! 白舟:哪來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