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蔥身形已至擂臺邊上,退無可退,麻花卷子身形在空中翻了幾圈,手中笛子斜著朝大蔥砍去,面對這勢大力沉的一擊,大蔥舉劍硬接,劇烈得撞擊竟然將大蔥逼得要跌出擂臺,幸好他及時用腳勾住擂臺邊緣,長劍向下插入地面,才得以穩(wěn)住身形。
不等麻花卷子下一擊,大蔥手中長劍用力,借助這力道使身形快速翻轉(zhuǎn),逃離掉落擂臺的危機(jī)。
剛剛站定,感覺手中異樣,大蔥急忙低頭打開手掌,原來是手掌竟被麻花卷子震裂,已經(jīng)開始滲出血水。深深看了麻花卷子一眼,大蔥伸手從衣襟上撕下一縷布條,連同長劍纏在了手上,用力在空中揮了兩下,然后朝著對面的麻花卷子一指。
麻花卷子一怔,此時的大蔥給她的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如果說之前的大蔥都是在小心翼翼地應(yīng)戰(zhàn)防守,那么此時的他更像是亮出了獠牙的猛獸,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甚至在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自信的笑容,整個人所展現(xiàn)出來的氣勢與之前對戰(zhàn)的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哼,虛張聲勢。”
麻花卷子這句話雖是對著大蔥在說,卻更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說完便向大蔥沖了過去,還未到他近前,只見大蔥持劍的手上發(fā)出淡淡的光亮,這一招她再熟悉不過了,因為此時她所施展的正是這一招,麻花卷子心中一驚:不會吧,難道他學(xué)會了自己的招式?
來不及多想,兩個人武器再次碰撞后,紛紛倒退數(shù)步,這一次碰撞力道極大,讓麻花卷子心中的猜測得到了驗證,這個大蔥好聰明啊,僅僅看自己施展兩次就學(xué)會了自己的打法。
第一次施展這個招式后,大蔥暗暗驚訝,想不到身法招式居然可以和自身力量進(jìn)行這樣巧妙地融合,雖然會有極大的消耗,但卻不失是一個力量對抗好招式,只是震裂的手掌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比賽結(jié)束,想到此處大蔥心中看了一眼麻花卷子暗自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速戰(zhàn)速決。
眼見大蔥沖了過來,麻花卷子心中暗驚:公子不是說他中毒了嗎,怎么打了這么久也不見他有任何疲態(tài),反而越戰(zhàn)越勇。
麻花卷子哪里知道,大蔥所中之毒早已被那個叫王也的道士解開了,此刻的他身體已然在比賽前就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最佳狀態(tài),雖然麻花卷子從內(nèi)心上也不屑于打敗中毒狀態(tài)下的大蔥。
一陣激烈的對抗看的臺下的觀眾發(fā)出一陣陣地驚呼,沒有想到原先處處被壓制的大蔥到了此時,居然還有能力進(jìn)行反擊,且有逐漸占據(jù)上風(fēng)的趨勢,果然比賽打到現(xiàn)在的人基本是沒有弱者的,看著看著臺下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放低了聲音,緊張地看著臺上的兩個身影。
叮的一聲,大蔥一劍挑飛麻花卷子手中的笛子,兩個人皆是一驚,又同時抬頭,然后腳下發(fā)力同時躍向那只還在不斷往上飛的笛子夠了過去,倆人雖是同時起跳,可惜麻花卷子還是稍微錯了幾分,畢竟在身高和臂長這方面她也確實是處于劣勢的。
眼見搶不過大蔥,麻花卷子居然放棄笛子,豎起掌刀向大蔥劈去,哪知這大蔥見狀也同樣放棄了搶奪笛子,身子一側(cè)躲過這一掌,而此時,麻花卷子的后背完全暴露在大蔥眼前,大蔥哪會放過這個機(jī)會,提腿就是一腳,麻花卷子也感覺到不妙,但為時已晚,只是將身體稍微側(cè)了一下,大蔥那一腳便踢了過來,將麻花卷子踢飛出去,待麻花卷子飛出去后,大蔥飄然落地,張開手向空中一抓,那只笛子便落入他的手中。
反看麻花卷子,被大蔥這一腳踢在腰身之上,整個人向后急速下掉在擂臺上滑出去很遠(yuǎn),麻花卷子此刻又氣又惱,顧不上身體的疼痛,翻身而起,雙手化掌向大蔥攻了過去,此刻的麻花卷子失去了武器面對大蔥更是沒了勝算,兩人對拆不過幾招,大蔥避開麻花卷子的要害一劍刺進(jìn)了她肩膀處的長袖之中,哪知麻花卷子看他手下留情,更覺得他是在戲耍自己,心中怒意更盛。
原本將袖子抽去即可化解大蔥這一劍,麻花卷子偏偏手臂急轉(zhuǎn)幾圈,想要靠衣袖纏住大蔥的劍,但是衣物都是布料又怎能困住利劍呢,大蔥見她出此招,手下斜著向下抽出長劍,只聽滋啦一聲,長劍將麻花卷子的衣袖從肩膀處一分為二,麻花卷子雪白的玉臂瞬間露了出來。
沒想到居然會變成現(xiàn)在這種狀況,大蔥本想收招,哪知麻花卷子借此機(jī)會一掌打向大蔥胸口,大蔥急退一步,將劍柄砸向這一掌,麻花卷子無法及時收力,身體失去平衡向大蔥靠去,情急之下大蔥肩膀一頂,接著又是一腳踢出,麻花卷子再次向后飛了出去。
臺下圍觀的人瞬間一片嘩然。
“這小子狠啊!”
“居然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兩腳踢得,嘖嘖嘖!”
麻花卷子此刻覺得自己受盡了屈辱,看來今日是勝不了大蔥了,想到這,麻花卷子居然跪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打哭了還得了,大蔥急忙向前走了一步:“你沒事吧?”
麻花卷子抬起手指著他:“你別動。”
哪知道剛抬起手,那只被一分為二的袖子又滑落下去玉臂再次露出,麻花卷子那張被打濕的臉上瞬間又布滿紅暈,她急忙將頭低下,然后放下這只手臂,快速地?fù)Q了另一只手臂去指大蔥,大蔥差點被她可愛的舉動給逗笑,又向前走了一步。
麻花卷子頭也沒抬:“我說了,你別動。”
大蔥聽話的停住腳步,看著她一動也不動,麻花卷子又道:“笛子還我。”
大蔥聞言又向前走了一步,麻花卷子急忙擺擺手:“你別動,把笛子丟過來。”
大蔥不解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將手中笛子朝麻花卷子拋了過去,麻花卷子伸手接住,然后站起身來,背過頭去抹了一把眼淚,頭也不回地向擂臺下一躍:“走著瞧,我必報今日兩腳之辱。”
說完便消失在人群之中,大蔥眼神復(fù)雜朝她消失的方向搖搖頭,取下手上已被血浸透的布條,將劍付于身后。
另一邊的擂臺之上,一聲蠱鈴的清響,王權(quán)富貴看著面前這個與白菜年紀(jì)相仿的女孩,心中大駭,沒有想到她竟然有這樣的實力和逼人心魄的氣勢,而此時那個女孩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讓臺下的觀眾都不禁地直打冷顫。
若是此時大蔥看見這個女孩,肯定也會有出同樣的驚訝,因為她正是大蔥曾在望江樓遇見的女孩“霜落”,只是現(xiàn)在站在擂臺上的霜落,與他之前所見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王某貴
麻花卷子:我可是美女! 大蔥:給你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