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腿跑不過輪子。
徐葉騎著電摩托追了對方兩條街，說起來也是幾次快要炸到他，偏偏丫的左扭右閃，走位風騷得可以。
對方嘗到了甜頭，故意跑上小路給徐葉增加難度。
為了不把人追丟，徐葉死命地擰車把，拉近距離。
兩人又拉扯了近百米，前方是截相對平坦的石子路，電摩托不負期望地追上了對方。
看到臉，徐葉想不到該怎么形容他。
這人歪瓜裂棗的同時皮膚細滑，不談長相，只論皮膚質感，感覺上幾乎可以與八舞夕弦較個高低。
“喝！”
男人先徐葉動手，一把推倒了電摩托。
徐葉及時跳車，撲倒男人，在地上打了個滾兒，穩住身形。
因手機“嗡嗡”直響，徐葉接通電話，問：“喂……”
“徐先生，你現在在哪兒？”
徐葉不認得的地方，四下看不到標牌，就想給伊芙蕾發一定位。
結果男人瞅準時機，抄起道旁的石頭掄來。
手機被打掉，定位沒來得及發出去。
徐葉欺身想往男人身上注能制敵，被男人迅速格擋。
“西內！”
男人的反應速度比徐葉想的要快很多。
格擋銜接保底比徐葉熟練兩個檔次，關鍵是力道也好。
徐葉學藝不精，吃了男人一套拳頭，盤算怎么反打，男人又是拳打腳踢。
“MD，你打上癮了？”
忍無可忍的徐葉在身底扔牌，初試沒能傷到男人，卻成功嚇退了他。
見應變有效，徐葉翻身把歌唱，攥著牌往男人身邊跑。
紙牌炸不傷他，對他以外人的效果可是堪比手雷。
“我在等市局的人來，你在等什么？”
兩人針尖對麥芒，耗了幾分鐘，徐葉看到附近有持槍的便衣警員過來，面露得色。
男人跑不過子彈，不甘心地舉起了雙手。
帶隊來的杰森示意下屬上手銬，他收起槍，禮貌道：“徐先生！真是又幫了市局大忙了！”
“好說，像我這樣的熱心市民，與這路人不共戴天……”
杰森對徐葉的態度改觀極大，笑著道：“對了，路人摩托的錢，警局會付的。”
“多謝。”
徐葉由衷地佩服男人的格斗技術，目送男人上警車視線才轉回來。
“杰森警官，有沒有冬木兄弟會的最新動向？”
杰森樂呵道：“有，大部分是審訊問到的，徐先生要看我給你取一份好了。”
徐葉想也不想就接受，“兄弟會盯我盯得緊，出門不繞路都甩不掉尾巴……算計兄弟會得擺上日程了……”
“這事兒上邊要我們聽安排行事，徐先生身份特殊的關系，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還請直說！”
“遇事，我是不會客氣的——”
徐葉看到伊芙蕾過來，向杰森致意，徑自迎了過去。
……
回到市局，徐葉惦記著古雷體內的芯片：
“安排醫護人員給他取芯片，可以的話，芯片盡量完整地取出來。”
伊芙蕾照徐葉的意思做了安排，特別要求市局的醫護盡可能快地完成手術。
沒上X光不知道，古雷體內芯片裝的淺，結果人剛一躺倒手術床上，刀一剌口子，芯片就直接拿了出來。
室外，徐葉忍不住道：“速度忒快了點吧？”
“植入淺，細想也正常。”
伊芙蕾站的離門近，醫護人員開門遞出放在托盤里的芯片，伊芙蕾接過鑷子，好奇地打量個不停。
“看什么呢？”
伊芙蕾解釋道：“我在希爾那兒聽說來著，兄弟會利用他們霸占的公司研制了植入式芯片，用以實踐……沒想到東西真的這么小！”
“你的意思是，這種芯片生產了很多了？”
伊芙蕾點頭道：“差不多吧，畢竟是大公司，研制這個除了非法用途外，可以軍用么。”
不得不說，兄弟會整活兒是有東西的。
他們人力、財力、武力齊全，如果拓展業務，米國怕是會出現史無前例的財團。
目前多虧兄弟會志不在此。
“芯片帶給希爾研究研究好了……徐先生？”
“嗯，你說。”
伊芙蕾附耳問：“你不覺得古雷的能力，是不可多得的嗎？”
犬類的嗅覺，的確值得留用。
徐葉擔心道：“古雷怕死，我們開不出比兄弟會更高的價格，拿什么打動他？”
“錢財我們是拿不出，可我們有勢啊！為他提供保護，他有家人不是嗎？可以想象到，古雷的家人為了躲避兄弟會，在過著不見天日、晝伏夜行的生活，他內心能不想為家人搏個好前程嗎？”
伊芙蕾的話給了徐葉靈感。
仔細想過，徐葉決定試試拉攏古雷幫他們做事。
他的超級嗅覺看似不是個強大能力，實際利用起來，追蹤、搜尋、識人辨物……
可塑性可想而知。
……
古雷在面館兒剛幫著做過事，說多了容易激起他不滿，因此徐葉沒把話趕趁在一塊兒。
而是走市局后門，乘出租車去了國貿大廈，想與加文商量些事。
他們看到的兄弟會不能算兄弟會全貌。
同理，兄弟會不是沒有條件把核心高層精簡，在組織中另建一個機密度高的小領導班子。
實況在徐葉眼里固然一度模糊，但好在思路不偏。
徐葉將想法兒說給加文，得到了加文的承認。
“兼顧事實的前提下，你想法大膽、做法大膽……我是真老了。”
加文人站在墻跟前的觀賞魚魚缸側邊，手里有些魚食。
徐葉笑道：“老師，你這話說的，我壓力很大！”
“沒壓力那是年輕人嗎？”
加文直到魚食喂完，站在魚缸前沒動過。
徐葉坐等加文完事，無意看到茶幾上放著本A4紙釘起來的簿子，上邊印著“新生入學名冊”。
“老師，新生入學，不回去看看？”
加文擺手道：“都一樣，心術不正的哪怕看出來了，還能不收？你有心的話，不妨到禹城待幾天，也好見見人。”
徐葉婉拒，“冬木這么忙，禹城那邊兒我都生了，不想去。”
“不是我說——這一屆的新生，必有兄弟會安插的暗子兒，你走一趟，真不虧。”
“雙標了雙標了……”
加文負手坐到沙發上，翻動著新生名冊：“愈是沒見過的，愈有可能成兄弟會的人，你幫忙看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