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奈何心有不甘
“別人為刀俎,我們為魚肉?”
白圣君皺眉道。
“很難接受對吧?”
秦玉婷苦笑:“可是沒有辦法,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
第一次,秦玉婷為自己見過世面而感到難過。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幸福的窮人,也有很多幸福的有錢人。
但更多的,是看過了這個世界的繁華,而自身卻無比渺小所產生不公感的人。
他們或許已經足夠努力了,也在刻意去改變了。
可他們奮斗了一生的終點,也不過是那些繁華之處人的起點。
有人繁華,有人渺小。
世界本就如此。
只是,奈何心有不平。
“不是這樣的。”
白圣君淡淡道。
“若是本該如此,何來逆天改命之說?”
秦玉婷一怔,心中更加苦澀:“逆天改命?那是幾億人當中才出一個人的幾率,太渺茫了。”
“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是那幾億分之一呢?”
白圣君黑寶石一般的眼眸定定地看著秦玉婷。
“況且,螢火若不抬頭,又怎能見到皓月之輝?在它抬頭的一瞬間的,它就站在了與皓月同等的位置。”
秦玉婷的心似乎被什么東西輕輕敲了一下,她恍若回神般看著白圣君。
剛才白圣君的一段話,似乎把她心中的什么東西打開了一般,但她又說不出來,便把這些東西歸結為白圣君能忽悠上。
“你可真是……我都被你繞進去了!”
秦玉婷嬌嗔地拍了一下白圣君的手臂。
白圣君微微一笑,他剛才說的話,自然不是什么忽悠之語,而是在幫助秦玉婷錘煉心性。
這一幕自然被很多人注意到了。
他們因為白圣君的穿著而忍不住對這邊側目,但是又忍不住被白圣君身旁的秦玉婷吸引住目光。
這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成熟中帶著少女的嬌羞和單純,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卻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這讓這些見多了許多女人的大佬不由覺得新鮮了起來。
感受著那些似乎熱情過頭的眼神,秦玉婷覺得有些不舒服,她靠的白圣君更緊了。
白圣君帶著秦玉婷走到九天高級國際會所門口,把邀請函拿了出來。
門口的保安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下邀請函,確定這不是假冒的后,先是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白圣君和秦玉婷。
隨后臉色轉為正常,尊敬地說道:“兩位,請進。”
在這里工作,最重要的是學會永遠保持自己的態度。
俗稱,見風使舵。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謝謝。”秦玉婷客氣地說道,然后和白圣君走了進去。
九天高級國際會所,從外面看是一座十幾層高的大廈,光從外面看就是金光閃閃,逼格十足。
走進會所一樓,秦玉婷差點沒被里面的吊燈和地板閃花了眼。
里面的吊燈全都是用的水晶吊燈,路中間鋪著紅色的地毯,路兩旁的裝飾燈燈罩則是打磨了許多面的鉆石燈罩,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過去,都閃著無與倫比的光芒。
細碎間,盡是奢華。
“女士,先生,請跟我來。”
走進去后,一位侍者立刻面帶笑意地走了過來,四十五度鞠躬對兩人行禮,然后走在前方,做著引導的手勢,微微欠身,帶著兩人往里走去。
一路走進去,秦玉婷目之所見,皆是外面難得一見的奢侈品,就連墻上掛著的畫,都是在國際上上億一副的名畫,還有一些大人物難得一見的墨寶。
這個九天高級國際會所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誰?!
為什么能有如此巨大的手筆?
要是能結識這樣的,該是怎樣的人生幸事啊。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秦玉婷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因為她知道,能有九天高級國際會所這樣豪華之所的人,必非凡品。
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泰城小小秦家的小小家主,如何有資格去結識?
“聽說今天九天高級國際會所的主人也會來,是真的嗎?”
在他們身后進來的一個年輕人,問著引導自己的侍者。
侍者謙卑地答道:“傳言主人會到,但我等不配知道主人信息,請客人見諒。”
年輕人自討了個沒趣,也不生氣,畢竟,誰也不敢在九天高級國際會所撒野。
這話秦玉婷卻聽進了耳朵中,她不禁頭暈目眩了起來,九天高級國際會所的主人會來?
她第一次來就有幸能見識這樣的人物,真是太激動了。
她戳了戳白圣君的手臂,在白圣君面前輕聲說道:“有人說九天高級國際會所的主人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少年人,也有人說他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更有人說她是一位絕色女子,更有甚者,說這個人是一位活了兩百多年的老妖怪。”
“千人千面,真不知道這個會所的主人,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老妖怪?”白圣君意味深長地看著秦玉婷。
才二百年,就老妖怪了?
秦玉婷一拍白圣君的手臂:“你怎么老抓不住重點呢?我的意思是說這個會所的主人為什么這么神秘,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引導他們的侍者禮貌地笑著道:“自從我們九天高級國際會所建成以來,主人便從來就沒有露過面,只有主人的仆人露面,便是我們,也從來沒有見過主人。”
“至于這位女士剛才所說,不過都是坊間猜測,做不得真。”
秦玉婷連連道歉,知道自己剛才是多言了。
她沒發現的是,白圣君在聽完他們的對話后,臉上的表情似乎閃過了一絲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侍者把兩人引到了九樓,給了他們兩個號碼牌,將他們安排到了十排的靠邊位置。
這是一個禮堂式的拍賣場,一共十排,每排十個位置,在這里,位置就是身份。
秦玉婷和白圣君被安排在了第十排最靠邊的位置,也就代表著他們的身份,在今晚來的人當中,幾乎是最差的。
不過秦玉婷知道自己的身份,絲毫沒有計較的意思,而白圣君也不是在乎位置的人,兩人便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