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放火燒山,一頭爆穿
早上,山林中,沈叢飛一行人還在搜索敵人的蹤影。
“星火,你說那些人都跑哪去了?這么半天還沒碰到一個?”
薛洋平端手抱槍,嘴上還咬著個草根,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他說的那樣,暫時克服了父母去世的影響。
沈叢飛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沒看到。”
他說的是實話,現在白天,防火預警暫時用不上。
要不還是先去找個瞭望塔,看看情況?
況且走這么久,都還沒發現一個敵人。
沈叢飛感覺有些不對勁。
想到便做,正當他準備帶人朝最近的瞭望塔走去時,卻突然停下腳步,同時還攔下其他人。
沈叢飛皺起眉頭,盯著面前只有自己才能看到防火預警地圖。
但奇怪的是,地圖上的著火點卻是以另一種方式呈現,一度讓他以為是不是又出bug了。
之前的地圖上,都是斑點一樣的光點。
但在今天,這圖卻是一大片亮眼的紅。
而且,這片紅還有逐漸朝這邊逐漸蔓延過來的趨勢。
等等,該不會是?
沈叢飛猛地抬起頭,看向一片紅蔓延過來的方向。
滾滾濃煙,沖天而起。
不用他提醒,其他人也看到了這一幕。
“跑,跑啊!”
話音未落,所有人一臉慌張,轉身就跑。
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么。
山火。
尤其是在這種天干物燥的環境下,熱氣流順坡而上。
風借火勢,火助風威。
蔓延的速度將會超過想象。
奔跑過程中,沈叢飛轉頭看了一眼,永生難忘。
原本滾滾濃煙還在遠方,最近樹林還能看見一抹綠,天邊還能看見一片藍。
可現在,濃煙蔓延的速度已經把一切遮蓋。
頭頂天空變成灰色,身后的樹林里除了濃煙,還依稀能看見草地上飛起點點火星。
很快,火星發展成更加旺盛的火焰,身后樹林里散發出強烈火光。
沒過多久,一棵棵翠綠的樹木在濃煙中燒成“火焰樹”的形態。
“噼啪”的聲響,接連不斷。
但這一幕,卻并不能讓人感覺到美,相反讓人毛骨悚然。
因為他們現在就身處這火場之中,而且周圍濃煙熱浪也已經趕上他們。
視線受濃煙阻隔,熱浪讓人汗流浹背。
如果在不想辦法逃離的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變成跟那些“火焰樹”一樣的下場。
等火滅之后,白煙焦土上,僥幸留下一面目全非的焦黑尸體。
亦或者連尸體都不剩,只留下一搓灰。
想到這里,沈叢飛捂嘴喊下一行人:
“等等,先別往前跑了。”
眾人停下,再一看身后火勢,已經近在咫尺。
“我們現在是在順風向,山火是在順著蔓延,再跑下去,遲早會被追上。”
其他人一聽,腳停下來,在熱浪中感受細微的風向。
確實是順風。
“那怎么辦?”
其他人中,也沒有人有應對山火的經驗,面對這種情況,自然是急得手足無措。
沈叢飛一樣,他也沒有這樣的求生經驗。
但在這時,沈叢飛卻看到了一絲希望。
“快,瞭望塔,去瞭望塔上面。”
見他指著的方向,附近一座全金屬鋼架的瞭望塔,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行人迅速朝著瞭望塔這邊走來。
“等等!”
眼瞅著有人就先要跑上塔,沈叢飛連忙喊住他們:
“趁著火勢還沒有蔓延到這邊,先把周圍的草拔了,圍著瞭望塔刨個土坑,這樣能避免火燒進一步到我們這里。”
其他人一聽,也來不及多想,取下槍,就用槍柄在地上刨著土坑。
也幸虧這里土質不是那種堅實的,而是略微濕潤。
很快,圍著瞭望塔一圈的泥土坑道就形成了。
其中已經有不少人被飄來的濃煙嗆得不行,直咳嗽,眼睛也被熏的有些發紅流淚。
“坑挖好了,趕緊上去啊。”
眼瞅著火勢已經蔓延到身邊,已經沒有時間,在擴大這條僅有一腳寬的泥土坑道。
所有人都順著豎梯,爬上瞭望塔。
“門打不開。”
“我來。”
眼瞅其他人打不開門,沈叢飛爬上瞭望塔,一把將門給拉開。
其他人見狀,也不顧奇怪,趕緊鉆進室內。
最后一個進來的人,把門緊緊關上。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擠在這狹小空間里,從玻璃窗外看著漫天的濃煙跟火海,他們忍不住抹了把汗。
但時間沒過多久,濃煙就試著從窗戶縫和門縫中往里鉆。
“糟了!”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心中咯噔一下。
雖然他們沒經歷過山火,但火災還是了解過的。
這種情況,除了火焰蔓延的問題外,對人威脅最大的就是一氧化碳等有毒氣體。
而解決的辦法就是……
“快,用飲水機的水打濕布,捂住口鼻。”
聽到沈叢飛的話,其他人行動起來。
沒找到布條的,直接就從身上扯下一截。
“對了,通風口。”
沈叢飛用濕布條捂住口鼻后,起室內的通風口,又是一番操作,讓通風口的小風扇轉起來,把濃煙往外排出,但由于規模太小,只能慢慢往外排。
而其他人為了避免吸入過多濃煙,直接或坐或趴在地上。
啟動通風口的沈叢飛,也一下子躺在地板上,隔著濕布喘氣。
……
當一行人為對抗山火,而艱難求生時。
另一頭的公路邊,帝國臨時指揮部。
最早的著火點就在這里。
大批戴著防毒面具的帝國噴火兵,開啟噴火器,將一條條火龍釋放在草地林中。
火焰順著熱氣流,不斷向這山坡上不斷蔓延。
帝國臨時指揮部的營帳內,兩名少校露出滿意的表情。
在大概試探出那一群抵抗者的方位后,他們就開始朝對方所在的上風位置,順勢發起火攻。
“你說,這次他們會不會死?”
“憑借山火蔓延的速度,那群人應該肯定會死,但不知道是被燒死呢,還是被熏死呢。”
“也對,哈哈哈。”
兩人說著,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少校,讓下屬端來一瓶酒和兩個高腳杯。
“來來來,這可是我很久之前就準備的慶功酒,原本是打算等徹底占領這座城市就開的,沒想到一直拖到現在。”
“哎,現在時間也不差。”
另一名少校說著,已經接過倒進紅酒高腳杯,低頭嗅了嗅:
“嗯,這得有百年了吧,來干。”
“別急啊。”
“這美酒總得配上美景,才好喝。”
“你的意思是?”
手上拿著酒瓶的少校轉頭看向營帳外:
“這里美景雖然沒多少,可這火海夠壯觀了吧。”
“哦,對啊。”
“走,去看看。”
說著,提出意見的少校,率先走出營帳。
另一名少校緊跟上。
然而,下一秒,他停住了。
親眼目睹前方的自帶美酒的同僚,腦袋如同西瓜一樣炸開。
仿佛時間遲滯。
尸體倒在地上,高腳杯摔成碎片。
灑落的紅酒中,混雜著這不知名的碎塊兒。
幸存的少校,端著酒杯愣了一秒,隨即彎下腰。
“嘔。”
他吐了。
營帳外,周圍士兵驚慌:“敵襲!”
“有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