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刀入鞘,整個機身重了兩倍不止,但內置的動作輔助系統還是讓洛河生身輕如燕,而那八刀如同負重一般將他的速度重重封印,每拔出一刀速度都會幾何式爆增,再看那櫻白的配色,不如就叫八重櫻吧。
血櫻也覺得這名好,隨后為他科普了一些機甲專業知識:“機甲以重量為度量衡分為四種,羽量級,輕量級,重量級,矢量級。不同級別沒有可比性,但同級里面分為機王,機圣,機神,機皇,這八重櫻是輕量級機神。
洛河生追問:“那如何分辨這些等級呢?”
血櫻答到:“主要是看晶鑰表現出來的特征,微光散發則為機王,星輝點點則為機圣,耀目光束則為機神,流光溢彩則為機皇據說還有一個級別至今無人見過,只是個假設出來的傳說,魂機?!?p> 洛河生仍是不太明白,又繼續問到:“為什么不同級之間沒有可比性呢?”
洛河生話音剛落,吐了一口黑血,強大的壓迫感讓他不得不先取下八重櫻,那八刀也隨之消失。
血櫻借題發揮:“這便是原因,在羽量級之上的晶鑰所具象化出來的機甲會對其主人的身體素質有著極高的要求,所以二者之間沒有可比性?!?p> 緊接著又補充到“在羽量級之上的等級都擁有一個儲物立方,其中的矢量級,也就是最高級可以擁有八十萬立方米的空間,足以裝下一支軍隊,所以當矢量級出現時往往就伴隨著漫天的飛船,滿地的自走炮,足以引動一場戰爭!”
幾番閑談過后,還是不得不回歸正題,血櫻本是極不情愿的,但在洛河生的一再苦苦相逼之下還是提及了劍技的事。
血櫻語重心長地說:“一把刀對應的有十種劍技,更別提還有組合技,這林林總總一共一百多種啊!當年我與你說的五十年也只是在只繼承一把刀的情況下,且不說年齡,反正出了這地方你又會回到二十多歲的樣子,當年我學一門劍技都如此痛苦,我不想再看到少主受罪了!”
話音剛落,血櫻便開始抽泣起來,眼里淚花打轉。
洛河生不知怎樣才好,一邊是肩上背負的使命與罪惡,一邊是朝夕相處的師父與摯友。
若是此時天平傾移倒還好,可兩邊再他心里的份量都不惶多讓,著實讓洛河生難做。
清脆的提示聲響起,應該是臨淵有了反應,洛河生眼前浮現兩個選項。
“人格數據溢出,是否壓縮?”
洛河生心里不是不懂這壓縮意味著什么,他可能需要很久很久才可以解壓縮成功,這幾率如同喚醒一個植物人一般渺茫,但還是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血櫻眼中失去了人性的光輝,淚水逝去。連表情也呆板起來。洛河生卻哭了。
這時方才明白,他殺人了。是將一個生命抹殺了。
一刻的殺意,無盡的懺悔,無盡的悲痛,瘋狂的自負,罪惡使他感到威壓,在血櫻面前是再也抬不起頭來,奇怪……這八種情感明明己經承受過五年了…但、為什么?這一次卻忽的如此真實?
洛河生很快從悲傷的洪流之中脫出身來,畢竟選擇了就盡量不后悔,即便悔,也切莫負了選擇。他所背負的,又更多了罷…。
一晃眼,五千年過去了,只見洛河生雙手已勒出道道血痕,眼中沒有了什么清澈透明,唯留故事與遠方。
上百種劍技于心中銘刻,身體也能維持八重櫻上身半刻鐘了,整整五千年,滄海也移作了桑田……。
每當洛河生肉體年齡步入五十時他便會踏出那門一次,以此來刷新年齡,每每來到那門外血霧遮天之處,他就越發的想走出去,讓真實的陽光晃一晃自己的眼,可他怕,怕自己回心轉意,怕見到幾千年都沒見的橘子。他便如此堅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