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竊II&轉機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必須要做出個解釋!”當地派出所內的一間會議室中穿出一句吼聲,“一個盜竊案怎么會連一點可用的線索都找不到呢?!”
“可是長官您也看過監控錄像了,這種作案手法已經不能稱之為‘手法’了,而是魔法。”一名年輕的警察淡定地說,“這種類似超自然現象的犯罪,您讓我們怎么找到證據。”
“那也要想辦法,這是我們身為警察的職責!繼續調查,這件事必須做個了斷。再去現場探查一次,要用最先進的設備。看來,我們都低估了這個盜賊的實力。”
……
看著裝滿一車的探測儀器的軍用卡車從自己家門口開過的凌陽此刻感到有些坐立不安,出動了那么多連自己都沒有見過的精密儀器,凌陽立刻對這起案件有了興趣,于是她飛奔回家,打開電腦,開始尋找與這起案件有關的信息,了解了事情的整體框架后,她陷入了沉思,因為這起案件比靈異事件還要玄乎得多,靈異事件的發現者一般都是運用了障眼法才達到欺騙人眼的效果,由此得到人們的追捧。但障眼法其實與魔術一樣,只要發現了一點端倪,那么整個手法都會顯得非常簡單與幼稚,簡直不堪一擊。可這起案件不同,就目前來看還看不出什么端倪,而且爆炸過后使聲音消失這一點簡直不可能做到,就算在墻上粘貼再先進的吸音墊也吸收不了多個塑膠炸彈的爆炸聲,還有最無法解釋的,就是盜賊使的“隱身術”,并不是與電影中的隱身術一樣將人眼看到的物體變透明,盜賊使用的“隱身術”是直接將整個人從這個世界抹去了,就像在電腦中刪除文件一般,將這個生物從宇宙中刪除了,但他卻還能在這個世界自由游蕩并作出決定,就像靈魂出竅,肉體被刪除了但意識還在,甚至連刪除聲音這種三維生物無法做到的事情都做出來了!人的意識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永恒的東西,不然納米機器人和AI是不可能識別不到任何生物特征的。
這是第一個讓凌陽左右為難的事件了。
但凌陽又重拾了信心,她認為如果不去現場調查一番,這件事情在她心中總會留下一點遺憾。
來到了案發現場所處的銀行,那里已經被一道道的欄線給圍在了里面,像一個牢籠。欄線上的“禁止靠近”四個大字因為陽光反射出如雪花般美麗而又刺眼的光芒,似乎在努力地借此阻止著人們的前進。每個固定攔繩的支撐柱旁都有守衛,但并不是機器而是人,活生生有感情會說話的警察。但他們又似乎不像人,舉著沖鋒槍的粗壯手臂一刻也不敢放下,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著嚴肅,甚至能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恐懼。他們此刻守衛的似乎不是一個銀行,而是一個關押著可怕魔鬼的牢籠。
凌陽看到這場景后,馬上就放棄了進入探查的念頭,自己又不是忍者,怎么在如此戒備森嚴的地方偷摸進去呢?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傻了,有哪個案件不是這樣保留現場的呢?更何況還是在發生如此大型的盜竊案的情況下。
進去沒希望,要不問問?
凌陽努力使自己的表情變得平靜一點,然后拘謹地走到警察面前,小聲地說:“您好,這里…發生什么事兒了?為什么戒備如此森嚴?”
“這位小姐請回吧,我們不會對外透露任何信息。”其實凌陽來之前就將所有的守衛掃了一遍,特地找了個年輕些,目光看上去平和點的人,畢竟這樣可能會好通融一些,“上面可是一直有人看著的,如果他們一聲下令,認為你有嫌疑,那我就不得不將你逮捕或開槍射擊了。”警衛頑皮地一挑眉,用手指了指自己頭頂上厚重的鋼盔。上面有一個小圓點,里面冒著幾乎無法看清的紅光,直勾勾地對著凌陽,而且凌陽無論怎樣調整身位,那點紅光始終能對著她那寶石般清澈的眼睛。
“好吧,你們說了算。”凌陽無奈地轉頭離去,不禁感到有些惋惜,但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回家,靜靜地等待著媒體的消息。
三天過去了,這個案件依舊毫無音訊,連一點進展都沒有,此事甚至已經受到了國家的重視,成為了近幾年來最大的懸案,但這個“大”并不是指立案的時間,而是指這個案件的嚴重性:假如罪犯真的掌握了隱身且無破綻的技術,那這個世界的任何地方對他們來說都將是敞開的。他們就可以將這項技術私下發揚,導致越來越多的人干出出格的事,整個世界都會崩壞,開始發起“看不見的戰爭”。事情發展到最后,當然就只有一個結果——毀滅。
凌陽這幾天在學校一直沒有長時間地與人交流,她大多時間都是一個人獨坐著,一邊轉筆一邊對著空白的課桌發呆,誰都不知道她腦子里到底整天能想些什么東西。別人聽她最近說的最多的三句話就是:“嗯。”“好的。”還有“是。”這三句,其實這根本稱不上是話,而是一個詞。凌陽并沒有什么朋友,她在學校里也只是像只孤狼一樣獨來獨往,不愿意與別人同事,也不擅長與人交流,有些人都一度認為凌陽患有社交恐懼癥,但她自己也從來沒有表態過,也不可能會這樣做。
夜晚,凌陽回到宿舍,就立刻打開電腦,習慣性的翻閱著當天的新聞,然而并沒有能讓她感興趣的新聞。她自己也知道不會有的,現在能讓她感興趣的就只有發生在自己家門口的搶劫案了,但這是全中國都重視的對象,此時此刻,全中國的化學專家、偵探、物理學家甚至小學生都在思考盜賊的作案手法。每天都陸續有專家來進行實地考察,十分擁堵。
聽到這個消息,凌陽頓時覺得,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