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奕瀟不是第一次單獨做這樣的手術了,贏婷婷那次也是由他單獨完成的手術,負責開車的阡桐唯一能起到作用的是盡量讓車子行駛更穩一些。
他把李惠身上的衣物全部脫下,然后拿出筆在其大腿根部開始做手術前的切口定位。什么消毒無菌是不存在的步驟,反正此時手術臺上的人一定要死,還在乎什么傷口感染之類的。
首先割開皮膚順著肌肉的紋理直入骨骼,對于風奕瀟這種外科醫生來說,此次手術最困難的就是拆骨這項步驟了。他需要在不損壞大腿骨骼的前提下一次成功,因為沒有第二個李惠供他使用。
而且李惠也只有一條左腿,總不能給阡桐女兒安上兩條右腿吧?那樣要是真復活成功了阡桐第一個不饒他。
雖然這次沒有阡桐幫忙,輕車熟路的風奕瀟在取下李惠成條大腿過程中也只是多費了些力氣而已。
接下來就是將從李惠身上取下的左腿安裝到阡桐女兒身上,由于大腿不是在該軀干上生長的,所以他要對李惠的大腿骨骼做一些細微調成。這是一個非常仔細的步驟,打磨骨骼的過程中下手重一點都不行。
取下李惠的成條大腿,然后再接骨縫合到阡桐女兒身上,沒人打擾風奕瀟還是用了數個小時。
做完這一切風奕瀟雙手拄在冰柜上欣賞著里面的少女,容容的長相非常像阡桐,看著她就如看著阡桐一樣讓風奕瀟著迷。
風奕瀟像要做壞事的孩子一樣四處打量了一下,然后伸手在容容那體無遮攔的玉體上游走,此時的她撫摸的并不是容容,而是心中最重要的女人、阡桐。
回到手術臺前的風奕瀟輕撫李惠小臉呢喃“雖然在你身上我看見了她年輕時的影子,可為了現在的她我不得不對你下手。怪只怪你出生的時辰不對,哪怕你早一個月或晚一個月都不會有今天的結局。”
說罷風奕瀟再次拿出一支針劑對準李惠的脖頸處緩緩推入,針管中的藥劑可以在極短時間內使人體心臟停止跳動。讓使用者不受一點痛苦的死去,算是風奕瀟對她的另一種補償吧。
昨晚花市一棟居民樓口又出現一具女尸,阡桐律師得知消息一大早就來到WF藍部總部要求保釋阡桐,理由是阡桐被藍部關押期間真正的兇手沒有停止作案。
中隊長委派花夏姌全權負責此案也是煞費苦心,這案子交給誰負責都有可能會有不小麻煩,唯獨交給花夏姌負責他才放心。正好花夏姌主動請纓非要接手此案,這可把中隊長樂壞了。
“中隊長,這個案子既然叫給我全權負責,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意見?;ㄊ杏侄嗔艘痪吲?,這不能代表阡桐是無辜的,還有可能此案本身就不是一名兇手作案。”花夏姌跟著耳機中傳出來的聲音一句句重復說給中隊長聽。
自從花夏姌接手此案出門耳機一直保持與姜言通話狀態,一開始姜言只是讓花夏姌把阡桐請到藍部中部協助調查而已。只是這么長時間不放人卻是花夏姌的主意,誰來也沒用她一口要定阡桐是兇手,就是不放人天王老子來也沒用。
女人一旦不講理起來的話那是相當可怕啊,花夏姌先是在父親那邊軟磨硬泡拿到了此案的推薦信。此案由花市的市長親自推薦給藍部,將此案交給花夏姌調查員全權負責。
一旦藍部接受了花市長推薦的話,此案有任何問題都不是藍部一力承擔,而是花市長、花夏姌與藍部三方面一同承擔后果。
在明里暗里勾心斗角的藍部工作,想要不出事必須步步為營。既然此案有花市長撐著那大隊長也不怕了,她花家二公主愿意怎么折騰就折騰去吧。
但今天不同,律師要求藍部釋放阡桐是合理行為,正相反,一直扣押著阡桐的藍部才是不合法的一方,畢竟藍部沒有拿出阡桐的犯罪證據。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現在我們沒有實際證據可以證明阡桐與此案有關。我們已經強行扣留阡桐超過24小時了,再不放人的話我們都會有麻煩啊?!敝嘘犻L苦口婆心勸花夏姌釋放阡桐。
“不行,鑒定科身形比對結果你也看到了,相識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說明當天綁架贏婷婷的人就是阡桐無疑。”雖然這些話都出自姜言之口,可他是借著花夏姌之口說出來的。這要是他當著中隊長的面說出同樣的話,早就讓中隊長罵的狗血淋頭了。
“我的大小姐啊,姑奶奶,奶奶,算我求你了。您剛才也說了有百分之九十五相識度,并不是百分之百啊。何況人家阡桐是有不在場證明的,我們真的不能再這么扣押下了?!敝嘘犻L面對花家二公主很是郁悶,不敢罵又不敢打,還得低三下四裝孫子。
其實現在姜言有一個辦法繼續扣留阡桐,先隨便找個理由哪怕栽贓給阡桐一些小的案子,只要能讓阡桐繼續留著藍部就行。
但這話不能從花夏姌嘴里說出來,因為她是一個新人理所當然不可能懂這么多,這個辦法都是一些老調查員才用到的下流手段。
“中隊長,你在藍部干了這么多年了,不應該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吧?”姜言通過語音引導花夏姌套中隊長的話。
繼續扣留阡桐的注意要是中隊長想出來的話,就沒人懷疑花夏姌背后有人暗中協助了。
“這.......”中隊長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花夏姌話里的意思了。他真的很為難,要是事情敗露傳出去是他教一個新人違規辦案的話,那他仕途這條路算是走到頭了。
與聰明人辦事會省去很多煩惱,就一個字花夏姌便讀懂了中隊長的顧慮“中隊長放心,這事過后我們花家就是你的后盾,我還會在家父面前為你多美言幾句?!?p> 花夏姌這段話對中隊長誘惑太大了,他之所以多年來一直是中隊長就是身后沒有過硬靠山的緣故,花夏姌這番話算是說到他心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