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銘和陳九生經過兩人,腳步稍微頓了頓,林晚風心都快跳出了。
結果下一秒就聽陳九生滿不在乎地嗤笑了一聲,拉著夜一銘走了,聲音全是嘲諷,順著風飄到倆人的耳邊:“現在的狗男女,還真是,呵……”
這個“呵”足夠意味深長。
他們倆走后,林晚風心稍微放輕松了一點,忽然感覺面前人的吻逐漸加重,齊晨曦不輕不重地彈了下她的額頭:“跟我親,有這么見不得人嗎?”
林晚風瞪著一雙有些迷茫的狐貍眼抬頭看他。
得,還沒醒。
齊晨曦在心里罵了個臟字,頂開了她的牙關……
……
林晚風醒來的時候感覺頭還是脹脹的,但是什么都記不起來了,旁邊擺著她的手機,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夜一銘和齊晨曦打來的。
林晚風無精打采地去洗漱,照鏡子發現自己脖子間多了個紅,嘴唇腫了一點。
她撥回陳九生的電話放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開始刷牙,偶然間又瞥到了那兩塊紅。
嘖,現在的蚊子還真兇猛。
陳九生的電話通了,林晚風打了個哈欠:“干什么啊?”
陳九生那邊似乎哽了一下,林晚風皺了皺眉,人狠話不多:“再不說掛了。”
陳九生才連忙“別別別”說了三聲:“你昨天還好嗎?”
林晚風挑了根挺好看的皮筋,扎了個高馬尾,漫不經心道:“我還活著。”
陳九生:“……”
“不是,我是想說……”
林晚風“嗯”了一聲:“我知道,感謝你昨天送我回家,”她咬牙切齒,“陳大爺……”
她以為陳九生只是單純地過來邀個功。
沒想到陳九生那邊卻一頓,過了很久,陳九生才結結巴巴地開口:“晚風啊,”
林晚風:“嗯?”
“我是想說,昨天送你回家的是齊晨曦……”
隨著他的話落,林晚風整個人都僵住了。
手機“啪”一下的掉了。
支離破碎的手機那邊還在傳著陳九生“喂”的聲音,“不是,你也不至于反應那么大吧?”
“小晚風?”
“晚風姐?”
他的晚風姐早就提著五十米大砍刀去樓下砍人了。
齊晨曦站在一樓樹蔭下悠悠閑閑地瞇著眼等林晚風,然后就見林晚風風風火火地從樓上跑了下來,所到之處,全是殺氣……
齊晨曦眼一瞇。
家暴現場。
林晚風找到齊晨曦,二話不說地拽著他的衣領:“齊晨曦,我脖子這邊,是不是你弄的?”
齊晨曦“嘖”了一聲。
這么直接啊……
正當林晚風以為齊晨曦要否認的時候,他不緊不慢地從褲兜掏出了個草莓創可貼,貼在了那枚吻痕上……
林晚風:“……”
看著已經全身僵硬的林晚風,齊晨曦摸了摸她的頭:“乖啊,你昨天非禮我了,要對我負責。”
林晚風瞪著眼睛,似乎在醞釀他這句屁話。
她早上起來脖子嘴唇全腫了,結果齊晨曦毫發無損,人模狗樣地站在她面前告訴她,要對他負責?
臉呢?
林晚風滿臉的殺氣,纖細的手指抵在他的胸口,一字一頓:“這件事,我當沒發生過,你也忘記,我們沒有關系,聽到沒有?”
齊晨曦眉一挑:“渣女行為?”
林晚風:“是誰趁誰喝醉的時候趁虛而入的?”
齊晨曦:“我有你昨晚主動的視頻。”
林晚風徹底說不出話了,看著齊晨曦就像看著一個死變態。
還拍視頻?不是變態是什么?
齊晨曦看著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林大爺頓時慫了,慢吞吞地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把那個剛才沒有貼好的草莓創可貼擺正:“小晚風呢,怎么一個晚上過來,就這么生分了?你昨晚還親熱地扒在我身上,甜甜地叫我,”
齊晨曦活像個老狐貍精:“哥哥呢……”
林晚風腦海里炸出了一朵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