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記頂樓有三個包房,是李功名專程為宴請貴客準備的,平日里是不對外開放。這一點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很有經商頭腦的,知道制造噱頭營銷。
李少陵安排好肖慕武二人,道:“大哥二哥,你們先喝茶賞景,我去給你們做幾道拿手菜。”
肖慕武還以為李少陵剛剛是和下人開玩笑的,吃驚道:“你還真要下廚呀,別啦,和我們一起喝茶吧。”
李少陵知道肖慕武的意思,古代講究君子遠庖廚,做飯這些都是下人和女人干的事兒,男人做這些終究上不得臺面。若是做得好吃也就罷了,若是難吃可就有點尷尬了。
他笑道:“大哥可是小瞧我了,在家沒事兒我就愛搗鼓這些。放心,我手藝好著呢,吃了絕不會竄西。”
李少陵半正經不正經的話瞬間打破尷尬,惹得三人哄堂大笑。
“哈哈......你小子,行,那你快去快回。”
李少陵以前經常熬夜加班,外賣又吃不起,于是經常下班時都會買些食材備在家中,熬夜的時候就做幾樣夜宵硬菜,一邊爆肝一遍宵夜。
李錦記食材調料什么都不缺,李少陵點火開炒,顛鍋翻勺一系列操作秀得是眼花繚亂,大廚們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一個個都嚷嚷著要拜師。
幾個硬菜上桌,色香味樣樣俱全,肖慕武忍不住夾了一塊拔絲茄子嘗了嘗,一口下去盡是陶醉與滿足:“茄子外表酥脆內里軟嫩多汁,汁水也是酸甜可口,真是好吃啊,比宮里御廚做的都好吃。”
李少陵笑道:“大哥就是實誠,竟說大實話。”
“哈哈哈。。。。。”
李少陵見街上行人慢慢散去,這時一個批頭散發的老者從街上經過,讓他想到了昨夜讓自己加入青陽門的左師明。對左師明收他做弟子的動機還不明確,只能從肖慕武身上探知一二,他問道:“大哥,今日怎么沒見左師陪同呀。”
肖慕武道:“左師說已經找到了曾經同門的遺骸,經多方打聽,好像是當年在這邊還有一個遺孤,今日怕是又去找了。”
“遺孤?昨夜怎么沒聽他說起過呢。”李少陵心里疑惑,嘴上卻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這能找著嗎。”
肖慕武嘆氣道:“誰說不是呢,左師重情重義,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吧。”
三人都是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又志趣相投,一頓飯從正午艷陽高照吃到日落西山才散去。
夜里李少陵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屋內有響動,他睜眼一看發現床邊坐著個披頭散發的魁梧老人正背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少陵打著呵欠道:“我說師傅呀,你老能不能帶點聲呀,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左師明神色憔悴,轉頭道:“就這點膽量日后如何闖蕩江湖,如何……算了,今日我來是傳你功夫的。”
李少陵一聽可以學功夫激動得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了起來,興奮的打了一套王八拳,“噢耶!”
左師明一臉無奈,真不知道這個性格跳脫的弟子能不能擔起青陽門復興的重擔。
“今日我要傳授與你的是青陽門鎮派功法,九玄神功,你且好生聽著。
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機兆乎動。機之動,不離其空,此空非常空,乃不空之空。清靜而微,其來不可逢,其往不可追。迎之隨之,以無意之意和之,玄道初成這是第一重境界……”
李少陵搖頭晃腦的聽著,腦子也飛快的理解其深奧意境。
左師明說完頓了頓,道:“九玄神功一共九重深奧無比,一重難過一重。第一重你雖因吸收了神玉之力體內真氣雄渾,卻不知如何創造和應用真氣。”
左師明一點即中要害,現在李少陵的情況就是如此,每日雖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可就是不知道力氣怎么使和吃了春藥似的憋的難受。
左師明以為李少陵在領域功法奧義,接著又道:“此功法深奧無比可以說是千人千法,就是我那得意弟子也只練至七重而已,你且說說你的理解。”
李少陵思索片刻說出了自己的理解:“此功玄奧莫測千人千法皆在不同的理解,我認為神功難成的根本在于越練至深處越覺得錯誤,隨后本心動搖才是關鍵所在。法之無形,功之無常,去有形之法入無形之功,機緣一至神功自成,以無形之意御之。”
李少陵結結巴巴的用文言咬文嚼字的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卻見左師明愣坐在那里。“難道自己說錯了?”
他疑惑問道:“師傅,弟子理解不明還請指正。”
李少陵哪只此刻左師明心里早已是驚濤駭浪,青陽門歷代先賢都修煉此功,練到深處往往會自我否定導致道心不穩,要么廢功要么廢人,總之就沒一個大成者。
左師明萬萬沒想到李少陵天資竟然如此之高,不僅一言道出其精髓,還能去繁就簡剝皮抽絲領域形隨意動的真意,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左師明知道李少陵性格跳脫放浪形骸,絕不能讓他驕傲自滿,他略顯失望道:“理解還算深入勉強合格吧,你且打坐行功,我教你運氣行功之法。”
左師明從懷中拿出一副卷軸一揚,卷軸凌空漂浮緩緩展開,只見一副副人體經絡圖呈現眼前。
“每一種功夫的核心便是心法與行功圖,切不可練叉了,否則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經脈盡斷死無葬身之地。這是九玄神功的行功圖,你且記下。”
李少陵現在記憶力驚人,只需片刻便記下了所有人體圖象上的經絡紅點。
“我記下了。”
“好,那開始吧。”左師明也不得不佩服李少陵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他雙腿盤膝蓋以手指天,李少陵坐在其對面依葫蘆畫瓢擺出同樣的姿勢。
片刻之后李少陵感覺一股灼熱疼痛自胸口生起,隨后熱感上竄至腦門徘徊,疼得他感覺腦袋都要炸裂了。又是片刻過去,那股灼熱感好像沖破了某種阻礙,一路向四肢百骸擴散,所過經脈的大**位一應沖破。
李少陵身體顫抖面露痛苦之色,身體表面更是隱有青色真氣顯現。
而一旁的左師明卻比李少陵還要緊張,第一次修煉便能前所未見的通脈貫穴,現在居然還有真氣外溢的異象,真不知日后能達到何種高度。他沉聲道:“堅持住,挺過去就是一片坦途。”
李少陵知道事關性命,只能咬緊牙關不敢有絲毫懈怠,又是兩個時辰過去,李少陵只感覺一股真氣自小腹處直沖腦門,他一聲怒吼如虎嘯龍吟一般,一股雄渾真氣自口中噴薄而出,床榻更是不堪重負轟然坍塌。
李少陵怒吼之后呼出一口濁氣,直感覺身體通達神清氣爽,“呼……爽啊!”
左師明修煉半生,徒子徒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卻從未見過第一次修煉就有這般動靜之人。
“少爺,你怎么了。”
李少陵修煉的動靜太大,把外屋的蟬兒給驚醒了,推開房門見屋子里一片狼藉,還有個陌生的高大男人在屋里,她的心一下懸了起來。
“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