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叱德鄉,大堂內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皮質的沙發座椅列擺兩邊,繞過吧臺,樓梯上披著一層柔軟的地毯,眾人只感覺如同踏上了云端。
二樓,走廊兩旁是一間間套房,其中一間房門未關。
“停,就這間了。”尤錢叫住前面領路的石礫艷說道。
“各位,請進。”石礫艷連忙停下身來為眾人打開房門,開啟房間中的冷氣,又為眾人調整好座椅,才轉身退出房間。
“不用關門!”尤錢連忙制止住轉身后退,欲要關門的石礫艷。
另一間屋內,霸幾噠正坐在霸虎的身側,正好能夠看見對面房間內的尤錢眾人。
尤錢和霸幾噠四目相對,不顧霸幾噠驚訝的眼神,尤錢正欣賞著菜單,而石礫艷也帶著果汁為眾人填滿。
“您想吃點什么?”石礫艷伏在尤錢的身側,細聲問道,眼眸里盡是些世間煙火的嫵媚。
“挑貴的上。”對于尤錢來說,在華西鎮上,沒有什么商家能夠宰的自己肉疼,而且自己突破了二品境界,家里那邊給自己的獎金就足以將這叱德鄉買下來。
尤錢高興,眾人也樂意。
不多時,山珍海味上齊,眾人一頓胡吃海喝,風卷殘云。
“喲,這里的服務員什么時候這么不長眼了?竟然讓你們混進來了。”霸幾噠出來,關上自己包間的房門,倚在尤錢包間的門框上挑釁的說道。
“喲,只能吃套餐的窮鬼來了?見過這么多山珍海味嘛?給你聞聞味。”尤錢邊說,邊用手將桌子上的味道向霸幾噠身便扇去。
茍玳坐在角落里,只顧自己吃飯,弒母之仇乃深仇血痕,他對這個仇人之子絲毫提不起興趣,雖然自己母親的死以及妹妹的傷和霸幾噠沒關系,卻是他爹霸虎一手造成。
“我是窮鬼,就怕某些人到最后只能賣裝備支付賬單咯。”霸幾噠吃癟,但嘴里還在繼續嘲諷。
“沙避。”“砰”的一聲,菜蘿莉反手狠狠的摔上了門。
“哎喲,哎喲。”門板和鼻尖碰撞,讓霸幾噠老淚橫流,一陣酸爽慘叫讓眾人大笑不已。
菜蘿莉對霸幾噠毫無好感,只有滿滿的厭惡,而且眾人也知道茍玳母親的事情,雖然尤錢將霸幾噠羞辱的很爽,但有些事情,只有女生才能察覺得到。
每一次看見和霸虎有關的人和事,都是對茍玳內心的一種煎熬。
在茍玳一雪前恥之前,任何對于霸幾噠的羞辱都是沒有意義的,雖然茍玳的內心也知道,眾人對自己沒有惡意,也知道眾人和自己站在一起。
而茍玳自己也知道,和霸家之間,早晚有一場生死之戰。
“嗝,這叱德鄉里的東西就是好吃。”茍玳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皮感嘆道。
眾人吃飽喝足,喊來服務員結賬。
“少爺,一共九十兩銀子。”石礫艷輕輕的走到尤錢身邊說道。
“剩下的,是你的小費。”尤錢拿出一百兩銀票,放在桌子上,便和眾人起身離開。
“謝謝少爺。”十兩銀子的小費,即便是霸虎等一些常來的超級vip也從來沒有給過,畢竟,每一次這種超級vip前來消費十兩已經是高消費了。而石礫艷一個月的工錢也不過二兩白銀,在華西鎮已經算是中上等的工資水準了。
“尤少爺,以后要常來。”眾人走出街道口,還能聽到石礫艷的聲音,甚至還能想象的到其扭著白色手絹歡送尤錢的樣子。
“味道還可以,以后我們常來。”尤錢拿著牙簽,剔著牙縫里的肉屑說道。
“那也太奢侈了吧。”眾人驚嘆道。
“確實挺奢侈的,那要不我把它買下來,這樣去吃飯就不用花錢了。”尤錢認真的說道。
“那你還不如自己開一個。”菜蘿莉翻了一個白眼,有錢人的玩笑就是樸實無華而又讓人難以反駁。
眾人吃完,難得涯天院長特批的兩天假期自然要好好的玩一玩,眾人在華西鎮內逛了許久,雖然眾人沒有尤錢有錢,但上次捉兔大人尤錢給的每人一百兩,足夠幾人消費一陣子的。
茍玳終于在眾人的蠱惑下,費盡心機消費了一圈,給爸爸買的補品,給妹妹買的玩具,花衣服,項鏈,首飾等一大頓,倒是自己沒有什么好買的,花了足足十兩銀子。
當然,尤錢的消費水平就高了許多,什么古玩珍寶,什么奢侈品,什么名牌店,二品丹藥。
如同掃貨一般,加上空間戒指,尤錢的消費簡直就是肆無忌憚。
一個人,拉升了整個華西鎮的消費力度。
不少瀕死的小販小攤也因此起死回生。
更為過分的,在叱德鄉酒樓的對面,尤錢直接花費五百兩盤下了一個被叱德鄉干的即將破產的酒樓。
“問我盤這個酒樓干嘛?我也不知道,就是開心!”尤錢瘋狂的笑道。
天色漸晚,眾人各自散去。
茍玳也離開華西鎮準備回家,但內心之中隱隱不安,又說不出究竟為何。
“或許是太久沒回家的緣故吧。”茍玳安慰道自己。
忽然,電閃雷鳴,天降大雨,華西鎮的街道上瞬間空無一人。
“小哥,住店嗎?這么大的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了。”一位店家站在屋內大聲的喊道,手中的傘只待茍玳答應一聲邊沖上前來撐開。
“我……”住店,對于現在的茍玳來說并不奢侈,完全消費的起,但茍玳的心砰砰砰的亂跳一通,身為二品巔峰境界的強者,不可能出現心率不齊的癥狀,而強者的直覺往往是精準的。
茍玳擺了擺手,在大雨中直奔家門。
穿過城門,一顆驚雷在茍玳的腳下爆炸,揚起混著泥土的雨水,四處皆是。
穿過城門看向家的方向,一股濃煙在屋頂不斷的飄散。
茍玳奮力奔跑,兩件茅草屋早已只剩斷壁殘垣,茍玳摸了摸一邊的灰燼,在大雨中還有一絲溫熱。
“爹!欣兒!”茍玳一聲咆哮,扔掉手里的各種禮物,搬開塌落的木制橫梁。
不斷的在泥土之中尋找,想要找到什么,又怕真的找到什么。
雙手在泥土之中摸出鮮血,倒塌的泥磚也被茍玳一塊塊的挪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