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夏。
驕陽似火,萬里無云。毒辣的陽光從蔚藍色天空直照在葛城的街道上。
狹窄的胡同中,正有一個面容清秀十七八歲的少年,與一個其貌不揚的老頭一起站在一棟超市的門前。
少年的手正對著門上的生銹老鎖擺弄不停,只見少年將開鎖器插入鎖內(nèi),用力的向右一掰。
咔嘣一聲,老鎖隨即彈開,打開屋門,陽光透過門上的小窗照射在地上,光束中塵糜浮動。
“唉喲,小陳呀,你這手法可真是越來越神了,這附近的開鎖匠都只知道讓我去換新。”
老頭拍了拍了少年的肩膀笑著說“還是你有本事。”
少年撇了撇嘴,扭頭說道“老胡頭,下次我可不來開了,你這鎖里面都銹了,太費勁了。”
“你兒子不是給你買的有新房,你還來這破房子干啥?”少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定睛看了看老胡頭
“你不會是對李姨賊心不死吧,你這老東西。”少年挪瑜的看著老胡。“我先說好奧,我是李姨看著長大的,我可要好好替她把把關。”
老胡老臉一紅,雙手忍不住搓著,羞惱道“什么叫賊心不死啊,臭小子,我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好好好,我先走了,錢你發(fā)給李姨就行了。”少年一邊說著一邊向外走去,不一會便不見了身影。
“哼,這臭小子。”
說罷,老胡便扭頭想屋內(nèi)走去,但突然瞟見了地上的那把老鎖,身形頓了一頓,彎腰撿起鎖,仔細端詳著。
“奇了怪了,陳即這臭小子是什么時候?qū)W會開鎖的,明明外面的開鎖匠都不行的。”老胡自言自語道。
…………
少年無所事事的走在大街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站在原地,嘆了一口氣,用腳踩住一顆地上的小石子。
“都已經(jīng)過了三個月了呀,為什么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少年一邊想著一邊百無聊賴的將石子踢飛出去,石子頓時爆沖出去,在空中筆直的飛了出去。
少年看著落在十五米開外的石子,苦笑道“至少還帶給了我什么鎖都能開的能力跟不太好控制的怪力。”說完便繼續(xù)向前走去
少年名叫陳即,有著許多身份。
覺醒者。(如果開鎖也算的話。)
陳氏開鎖行的老板。(其實店里也就他一個人。)
陽紅孤兒院的老大哥。(因為跟他同期的孩子都已經(jīng)被收養(yǎng)了。)
三個月前,陳即在做飯時突然暈倒,被李姨急忙送去醫(yī)院,但一切檢查都顯示陳即是個體格非常健康的年輕人。
陳即在醫(yī)院整整昏迷了三天后才醒來,醒來后身體
因為查不出來任何的毛病,加上陳即也不想讓李姨把屬于整個孤兒院的錢花在自己身上,就申請了出院。
出院后一周,陳即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出現(xiàn)了潛移默化的變化,他的力氣一天比一天大,個子也長了幾厘米。
最關鍵的是,他的內(nèi)心莫名其妙的對鎖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而且任何鎖他都能打開,無一例外。
只要陳即有了開鎖的想法,他的手就會不由自主去進行開鎖的行動,如同本能一般。
“哎,到底是什么導致了我的變化呢?”陳即一邊低著頭走路一邊思考著。
不知不覺之間,陳即已經(jīng)走到了一座獨立小院子的門口,小院門口上立著一個牌子,牌子上寫著【陽紅孤兒院】五個字。
“陳即哥哥,你回來啦!”充滿童稚的聲音的把陳即拉回現(xiàn)實。
“對呀,哥哥回來了,小月兒有沒有乖乖的聽李姨的話呀?”陳即笑著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可愛小姑娘。
小姑娘叫李月月,是孤兒院里大家伙的心頭肉。
月月的臉白白凈凈的,有些嬰兒肥,就像小饅頭一樣,讓人有種想要捏一捏的沖動,盡管年歲不大,只有八九歲的樣子,但齒白唇紅,螓首蛾眉,已經(jīng)是個小美人坯子了。
月月嘟起小嘴道“陳即哥哥,月兒肯定乖啦。哥哥不是也說過月兒是世界上最乖的孩子嘛。”
“哈哈,是哥哥嘴巴笨,多問了多問了。”陳即一邊笑著一邊將月月抱起,把她放在脖子上,“那笨哥哥給月兒當馬騎,月兒就不生哥哥的氣,好不好?”
“那……就原諒笨蛋哥哥了。”月兒把手放在陳即的頭頂,輕輕的甩動了幾下腳。
陳即聽著月月如同鈴鐺般的笑聲,心里因為自身變化而出現(xiàn)的陰霾也消散不少。
“對了,陳即哥哥,你脖子的那塊青玉哪去了,已經(jīng)好久沒見你帶了。”
“瞎說什么呢,哥哥不是一直帶在脖子上的嗎。”陳即隨口道。
月月低下頭仔細看了片刻,羞惱道“哥哥又騙人,你脖子上哪有東西呀。”
陳即一愣,伸手一摸,還是跟往常一樣熟悉的質(zhì)感。
玉還在!
“可為什么月月說她看不到青玉呢?”
陳即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形一顫,仿佛一下子想通了什么。
陳即低下頭,眼神復雜的看向這塊他從小就不離身的玉。
青玉的圖樣很單調(diào),背面刻著陳即二字。
它是陳即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身份憑證了,它給了他名字!
“如果是你的話,一切也都荒誕且合理了。”陳即搖了搖腦袋,抬起頭諂笑道“月月乖,哥哥突然有點事,你先下來自己去院子里玩。”
“好吧,哥哥去忙吧。”
月月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不過看著陳即好像是真的有事,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陳即將月月放下,立馬加快腳步走向自己的房間內(nèi),神色中帶著期待“既然你開始把我變得異于常人,那么這種變化可以持續(xù)嗎?”
思索間,陳即已經(jīng)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房間很小,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但收拾的很干凈。
陳即坐在床上,將脖子上的青玉取下,仔細端詳著。
“如果是一直帶著就會刺激我的變化,那三個月的時間也應該早就夠了。”
陳即撓了撓頭,盯著面前的青玉。
半小時后。
“啊啊啊啊啊啊,根本就無從下手呀,難道是我想錯了嗎?可能壓根不是青玉的問題?”陳即身形一頹,自言自語道。
“也是,做人不能太貪心,我就老老實實的做我的鎖匠就好了,最起碼還能搞錢。”
陳即把青玉舉起來,眼中充滿無奈。
“等等!開鎖!”陳即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形一正,坐了起來,將青玉拿到自己眼前。
“如果把青玉當作一把鎖的話,那我是不是可以打開它。”
想法閃過,陳即的手當即動了起來。
“有反應,手自己動起來了,證明我的想法沒錯。”陳即臉上喜色一閃。
只見陳即的手快速合在一起,就像火影忍者一樣,快速的掐出了幾個法決。
陳即來不及注意這幾個法決,只見眼前的青玉突然爆裂開來,一道光球筆直的從他的頭頂涌入。
莫名其妙的信息如同海嘯一般沖入陳即的腦中,他來不及叫痛,便直接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座高聳的大樓內(nèi),一個男人正盤坐在蒲團上,雙眼緊閉,仿佛與周圍融為了一體。
突然,男人睜開雙眼,扭頭向西南方看去,神色中有著幾分不可思議。
“那個方向,是葛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靈氣復蘇的速度突然暴增了一倍。”
男人低下頭,左手快速的掐著法決。
“不可能,時間居然被提前了,到底是誰?”男人自言自語道。
男人思索了片刻,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快速的輸入了幾個字。
【大幕已被揭開!做好登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