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白骨堆成一堆,陰森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即使小槐活了千年不免也有些驚嘆說道:“這么多的白骨,得死多少生靈,看來這里的邪氣非常重!”
寒風凜冽望向下面深不見底,吹在身上的寒風,不斷的襲來,那鳳凰虛影威風堂堂的在橋面之上,與那些邪靈對抗著,身上的銀白色光焰照耀在身前,與那些邪靈形成了對照,對此它們便不敢接近我們所在的地方,不過它們卻在躍躍欲試,擠在前方的邪靈,觸碰到銀白色光焰的,便化成一堆白骨,失去了原有的靈氣。
鳳凰向前方不斷的前進,緩慢的向橋的中間,接近中間時,從橋的下方鉆出一副完整的骨架,與人的身高差不多,手中拿著白骨一般的武器,在一聲呼嘯聲后,白骨骨架化成了一個身穿綠衣的男子,向我倆所在的地方沖來。
他的速度很快,骨骼兵器沖殺而來,帶動周身的空氣在四周旋轉,形成一道颶風,將我們的身形刮的東倒西歪。在鐵索上本就晃晃悠悠站立不穩,被他這道颶風吹來,更是站立不住,小槐的腳掌變成樹根盤踞在鐵索上,手臂伸出藤蔓纏在我的腰間,使我穩住了身形,穩穩的站立在橋上。
那人的兵器看似是一根白骨,能伸縮猶如金箍棒一般,頂端的白骨有些突兀,它飛射而來,后端被他抓在手中,就那么一頂的架勢,便頂在我的小腹之上。我走在小槐的身前,阻擋住了它的攻勢,身體向后傾斜之后,便撞在小槐的胸部,只覺得軟綿綿的感覺,隨即兩個人向后退去,大概十多米的距離才停了下來。
我的腰間纏繞著藤蔓,可以穩固身形的情況下,手中的熾翎棍與鎮鬼相結合,形成了那雙截棍,隨即法相現身立在我倆之前,法相身形龐大,正好有鐵索橋的寬度,將那個怪人阻擋在前。他的那把長骨兵器,伸長的長度和攻擊出的力量,或許可以將法相撞開,但也只是在法相不反抗的情況下,得到這種結果是因為,法相剛剛現身時,它頂在法相的身上,導致法相沒招架住,向后退了幾十米遠。
法相從我們的頭頂飛過,然而那個怪人再次發動攻擊,或者是覺得法相空有一副皮囊不過爾爾而已,身形一轉便要沖擊而來,他并未將那可以伸縮的骨頭延長,而是身體動起來到了我的身前,而小槐的藤蔓延伸出來,要將他控制在領域的那一刻,法相卻飛速的出現在眼前,一聲空氣爆裂的聲音,呼嘯聲還未到達,幾近于光速的速度,阻擋在他的身體當前。
所爆發出的能量可想而知,它以輻射的能量波動,向四周延伸開來,處于能量波動的動能,法相這次紋絲不動,竟然將那怪人擊的激射而出。我也沒想到在自身能量達到巔峰后,再次進入赤發的變化后,法相竟然恐怖如斯。
怪人的臉部沒肉,一層干巴巴的皮,能看出整個人的面貌,像極了一具可以行動的僵尸,腦袋上稀疏的毛發披散在頭頂,雖然身上包裹著一塊綠布,也能看出這根本不是一個有些生氣的生靈。
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我們已經向鬼索橋前進了幾十米遠,眼看便要達到彼岸之時,他的再次出現,將那寬不過兩米的道路阻擋住。一雙干巴巴的眼睛看著我們,張開滿口黃牙的嘴巴,吐出一口黑氣,無數的黑鴉在從那黑氣中噴薄而出,這些死靈之死化成的黑鴉成群結隊的沖來,阻擋在身前的法相卻有些招架不住,慢慢的化成一道虛影消失在眼前,如此可以吞噬法力的黑鴉讓我不寒而栗,若是這般讓它們肆無忌憚飛來,我們葬身此地在所難免。
手臂中的鳳凰虛影再次出現,阻擋在前與之形成對峙的局面,幸好它所散發的銀白色光焰對它們還有效果,不然如此多的黑鴉沖擊而來,不被它們吞噬,也會被它們撕咬成一堆白骨。當然小槐或許會例外,她會變成一棵枯樹躺倒在這鬼索橋之上。
鳳凰虛影光焰在觸碰到這些黑鴉之后,一點點的消磨著這些黑鴉的死靈之氣,同時光焰也慢慢的暗淡下來,龐大的鳳凰虛影慢慢的變小,我感覺到不好,這樣下去遲早玩完,與小槐說道:“小槐爺爺,你在后掩護,見情勢不對便逃遁而走!”說著右手拿著鎮鬼,左手結成蘭花指的法印,在虛空中虛打幾下,一道道光影形成一副八卦圖形便沖擊而去,撲滅在黑鴉的身上,那些黑鴉便就化成一股股黑氣消散在寒風瑟瑟的空氣當中。
法印結成需要時間的延緩,若是再次結成蘭花指法印,便沒時間阻擋身前的黑鴉,只能揮舞著鎮鬼,密不透風的揮灑而出,擊打在四周的黑鴉之上,那些黑鴉無聲無息的化成黑氣消散開來。
噴吐黑鴉的怪人,將那些黑鴉吐的差不多了,停止動作發覺他吐出多少黑鴉,便有多少黑鴉消失不見,許是在等著它們將我倆吞噬干凈,好收了成果。誰知在他完成動作之后,所得到的結果正好相反,我心中得意看著他,隨即他的長骨延伸過來,頂在我的身上,整個人隨著長骨的頂撞,一直被頂回了鬼索橋的岸上。
小槐本就在我的身后,由于我被頂的快了,長骨正好偏差從她的跟前飛出。在我穩住身形,他的長骨收回之際,小槐纏繞在我身上的藤蔓,便緊緊的拉扯著我到小槐的身前。
她背對著我,那怪人疾如風沖擊而來,拳頭打在小槐的身上,就連小槐也躲避不開他的攻擊,可想而知這個怪人是何等實力。她結結實實的被怪人打了一拳,倩影飛漂落地,只在一瞬之間,雖然她被擊中,使用在我身上的法力未減,待我整個人飛來時,我的手早已結成了蘭花指法印,向空中虛打幾下,一道道法印如聲波傳遞一般,向那怪人沖擊而去。
他的法力高強,法印達到之際,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在四周攢動,讓我看不清他的具體位置。小槐大喊一聲:“快躲開!”我還未看清前方的動靜,便被那怪人的長骨打在身上。
“你是不是又在享受?”
“嗯!”我想與她說上幾句話,表示我盡情的享受被打的快樂,只要防止怪人打在我的右手手指上,便不會覺得疼痛,我是這樣想的,畢竟手指躲避開長骨的擊打輕而易舉,刻意的去躲避他的攻擊,在高手之間就這一個小小的動作,便能讓他發現破綻。
可惜的是他只能看著我將手放在身后,右手持著鎮鬼與他的長骨擊打在一起。鎮鬼的威力不可小覷,加上小槐的藤蔓將四周的空間慢慢縮小,怪人的活動范圍便小了許多,如此看來不管是他擊打在我的身上,還是我躲避了他的攻擊,都變的無足輕重,畢竟在盡情的享受被折磨之后,我體內的能量便會如洪水一般外泄。
小槐利用藤蔓領域縮小空間的當空,將我與怪人困在里面,她明白她與怪人肉搏,定不是他的對手,只有將我這個赤發扔在里面,即使不是對手,在我被他虐待到一段時間后,能力便會大幅度提升,最終還是能將怪人打敗的。
只能這樣說將怪人打敗,心里還是沒有十成的把握,畢竟這個怪人的速度實在太快,困在藤蔓當中,隨著藤蔓收縮,他或許可以減慢速度,我手中的鎮鬼卻一下也沒打在他的身上。
如壯猿一般,他的長骨如一條鞭子,在我身上打了上百上千下,每一次打在身上,都會有一股疼痛感覺,這種感覺簡直妙不可言,就像針扎在了我身體的穴位上,爽的我想睡覺。
有些困頓的我,身體懶洋洋的任由他打在我的身上,嘴里甜甜的,用手抹了一下,嘴角里竟然滲出了鮮紅的血來。我并不在意這些,陰風陣陣的鬼索橋上,即使藤蔓將四周封鎖,也阻擋不住這陰風的侵襲,怪人沒有肉的臉龐,距離我十分近了,他無情的鞭打著我,在我看來他的面龐是可怖的,他就像一個惡魔,沒有人情味,只知道吞噬生靈的生氣,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在這鬼索橋上生存至今。
外泄的能量一會兒鉆進體內,一會兒外泄到外面,我就像一條被殺好的魚兒,被水不斷的沖洗著內臟,沖洗著身上的血污,最后只剩下那白嫩的肉來。
我的左手不斷的掙扎著,右手背在后面,他打的快了便將我的身體擊在半空中,來來回回的被鞭打著,我能感覺到我的嘴角始終上揚,那種羈傲不訓的表情,或許可以能激怒這個臉上沒任何表情的怪人吧!
忽然他停止了動作,整個人一動不動的站在我的身前,我跪倒在地擦了擦嘴角的血,露出微笑抬頭看了看這個惡魔般的人物,他的眼睛正發著藍光看著我,忽然他向我沖來,嘴巴鼻孔眼睛放出黑色的氣體,將我包裹起來,被藤蔓包裹起來的空間變的極為狹小,只能容得下我們兩個人。
黑氣在空間里蔓延,我被包裹在黑氣當中,那黑氣腐蝕著我的身體,就像一只螞蟻啃噬著,我身體中的能量,也被它們無情的吸收,此時我的臉上再也笑不出來,身體發力,將那團黑氣隔開,這般巧妙的施展了法力,保護了身體。
右手暗暗施展了蘭花指,結成法印向怪人沖擊而去,正打在他的身上。或許在狹小的空間里,他變的急躁,以自身為傲的黑氣,想將我吞噬的干凈,本以為我的法力不如他,但在不斷的擊打之后,我身體中的能量已然積攢的足足的,蘭花指法印結成之后,他看不清前方的事物,被我的蘭花指法印,一擊在身體之上,四周的黑氣便散了開來,就連那藤蔓也晃動了一下,露出一個缺口。
待看清四周的事物之后,那個怪人還穩穩的站在我的身前,只不過胸口上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正慢慢的將他的身體化成了一片片灰燼,撒在這鬼索橋之上。
藤蔓散開,外面的鐵索橋上,小槐正向我走來,臉上帶著笑容,走過來扶住了我。我蹲坐在地上說道:“這個怪人要比那猿人首領厲害的多,打在我的身上雖然覺得舒爽,疼痛感久久不能消失。”此時我的身上已經遍體鱗傷,雖然自信在短時間內,除了那骨折的手指十天半個月不能恢復外,身體會恢復如初。
她蹲下來在我的身后,雙掌拍擊在我的背部,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在身體中慢慢的流淌。它十分溫柔,且讓我身體暖和舒適,比被打的感覺還要好上許多,身上的疼痛竟慢慢的消失,本有些疲憊的身體瞬間覺得精神。
我睜開眼睛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她感覺到我的傷勢沒了妨礙,便收回了法力坐在一邊。任督二脈被打通之后,身體與大自然的能量結合,就像開了直通車般快捷,只要有了舒緩的可能,便能源源不斷的將體內消失的能量補給。
下了鐵索橋后,到達了彼岸,這害人的鐵索上面鋪的木板,被我一把火燃燒殆盡,只剩下這寒冷的鐵索,在這萬丈高的懸崖上空架著。小槐說道:“你把它燒了,回去時也只能繞路了!”我說:“小槐爺爺說的沒錯,那怪人本就是這跌落山崖的邪靈匯聚而成,若是沒了生靈從此經過,便就沒了邪靈,以后被害的妖獸便少了,這豈不是做了好事嗎?”
魔窟中雖然妖獸有著一定的能力,通過這里或許有一定的可能,但此處必定不是什么善良之地,能消失還是不讓它存在為好。
通過了那鬼索橋后,我們一路下坡,來到一處小溪邊,溪水潺潺極是美妙,我們蹲下來喝了一口水,幾只山羊在下游喝著,我本想抓一只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