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掛了電話,心里有些發(fā)愁,自己去哪給她抓搶劫團伙。突然,他想到一個人,或許對方可以幫忙。
“搶劫團伙?你一個學(xué)生問這個干嘛?”唐瑤驚訝的看著張弛。
“這個嘛...”張弛撓了撓頭,“我有個朋友是巡捕房的,她最近在查這個案子,正好我在渝州大學(xué)念書,所以就問我了。”
“哦!是這樣呀。”唐瑤說道,“我這里倒是有些線索,這些團伙是有組織的,他們有個老大,外號叫做軍哥,已經(jīng)被通緝了很久,不過一直沒落網(wǎng),現(xiàn)在巡捕房的懸賞金額已經(jīng)達到了二十萬。”
“那你知道哪里能夠找到這個人嗎?”
“不知道。”唐瑤搖了搖頭,“我要知道的話早就去巡捕房領(lǐng)賞了。”
“好吧!”張弛有些失望。
“不過...”唐瑤繼續(xù)說道:“這個叫軍哥的經(jīng)常的去一個叫做威曼酒吧的地方,但是我在那個酒吧蹲了很久,也沒見到過。”
威曼酒吧?張弛若有所思。
按照唐瑤給的地址,張弛來到了一條叫做墮落街的地方,以前宅了太久,晚上更是很少出門,來到這里,張弛才發(fā)現(xiàn)渝州的夜生活是有多豐富。
街邊的大小酒吧、迪廳、KTV隨處見,街道在霓虹燈的照射下顯得絢麗多彩,燈紅酒綠的的店面門口,許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用盡渾身解數(shù),向客人展示著最最嫵媚動人的一面。
走進威曼酒吧,張弛發(fā)現(xiàn)人特別多,雖然才是十點,一樓大廳的舞池里,已經(jīng)擠滿了人,勁爆的音樂下,無數(shù)迷失的男女在盡情的放縱自己。
一個服務(wù)生走到張弛的面前,禮貌的問道:“先生您好,歡迎光臨威曼酒吧,請問您這邊是幾個人,想坐吧臺還是卡座?”
“一個人,坐卡座吧。”
這里的服務(wù)生都是人精,平常獨自一個人來這里的公子哥不少,都是來獵艷的,但看張弛的穿著,獵艷應(yīng)該沒什么希望,撿尸還有可能。但是只要出了門,客人去哪,發(fā)生了什么都與他們無關(guān),所以他也沒說什么,而是徑直帶張弛來到了一個靠角落的卡座。
張弛十分滿意,這個位置并不顯眼,正好可以將酒吧盡收眼底,倒是很符合他此行的目的。
坐下以后,張弛點了杯酒,雖然他今天來不是喝酒的,但是要是不點東西的話,可能上一秒還彬彬有禮的服務(wù)生下一秒就要咆哮著讓他滾出去了。
服務(wù)生把酒放下以后就離開了,看張弛的樣子也不像有什么油水,用不著太在意。
張弛靜靜的打量著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嘈雜的音樂,近乎癲狂的舞步,確實能讓很多人忘掉現(xiàn)實生活所面臨的壓力,也能忘掉心靈里的傷痛。他并不認為這里的人內(nèi)心都像外表所展現(xiàn)出來的那樣快樂,反而有很多人只能在這個環(huán)境找到自我,一旦失去燈火酒綠,他們的生活便就會像行尸走肉般。
不過,今天不是來感慨人生的,張弛的眼睛在人群里掃了一遍又一遍,試圖找出誰是軍哥。但是,如他所說,他并不是福爾摩斯,看了一會兒,也沒發(fā)現(xiàn)異樣。
要不是怕有危險他就把唐瑤帶來了,在這方面唐瑤應(yīng)該比他強得多。
正當(dāng)張弛沮喪之時,酒吧門口,一個西裝男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見那個西裝男低著頭快速的穿過一樓大廳,上了二樓。
張弛從懷里掏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鴨舌帽戴在頭上,壓低了帽檐,跟上了去。
來到樓梯口,有兩個守衛(wèi)把張弛攔住了,警惕的看著他問道:“你是干什么的?”
“是軍哥讓我來的。”張弛故意壓低嗓子說道。
聽完張弛的話,兩個守衛(wèi)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讓開了一條道,沒有再阻攔他。
張弛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蒙混過關(guān)了,看來那個西裝男應(yīng)該就是軍哥了。他上到二樓,彎著身子摸到了窗戶底下。
“黃三,你們這個月的收入怎么就這么點?”包廂里,西裝男對面前的一個黃毛問道。
“軍哥,我也沒辦法,最近條子抓得緊,能有這點已經(jīng)不錯了。”黃三一臉郁悶。
“上面已經(jīng)在催數(shù)了,天少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吧?到時候交不上別怪我把你交出去。”
聽見要把自己交出去,黃三兩腿發(fā)軟跪在地上,“軍哥,我跟了你這么久,一直忠心耿耿,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呀。”
“好吧。”軍哥說道:“你現(xiàn)在帶幾個人出去,找個有錢的凱子,等他離開就去搶一筆,實在不行,就直接綁架要贖金。”
“是!”黃三趕緊招呼幾個小弟出門。
聽到這里,張弛飛快的躲進了旁邊沒人的包廂。
聽見腳步聲走遠,張弛立馬拿出手機,給楊紫珊打電話。
“喂,我找到了搶劫團伙老大軍哥。”
“什么?”楊紫珊急忙問道:“你說你找到了軍哥?在哪?”
“在墮落街威曼酒吧,你趕快帶人來。”
“好!我馬上帶人來。”楊紫珊掛了電話,帶上幾個巡捕上了車,飛馳而去。
張弛等在包廂里,心道等楊紫珊抓了人,應(yīng)該就不會再找自己麻煩了,卻聽旁邊包廂里的軍哥接了個電話,眼下就要離開。
“我靠!”張弛暗罵一句。
軍哥正走到門口,突然一個身影沖進包廂,接著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把尖刀。
“不要出聲,不然要你的命。”
張弛本來想著躲在旁邊的包廂等楊紫珊帶人來的,但聽見軍哥要離開,無奈只能自己出手了。
“你...你要干嘛?你知道我是誰嗎?”軍哥正想呼救,結(jié)果就聽見了張弛的聲音,立刻不敢喊了。
“別廢話,給我老實點。”張弛冷冷說道。
“兄弟,我是跟天少的,是誰讓你來的,無論給你多少錢,我都給你雙倍。”
“我對錢沒興趣,你說的什么天少我也不認識。”
軍哥此時要哭了,不是為錢,也不怕軍少,這是要干嘛?
“兄弟,你到底是誰?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張弛不想和他糾纏,直接一個手刀將他打暈,接著扔到了沙發(fā)上。
軍哥的身體落在沙發(fā)上,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東西,房間里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張弛暗叫不好,此刻他已經(jīng)聽到了樓梯上嘈雜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