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內,一群手下圍著林獻。
“林督察?”
“頭兒,你醒醒??!”
林獻從渾渾噩噩之中醒過來,那種被黑暗吞噬的感覺也是瞬間煙消云散了。
“怎么回事,人呢?”
林獻打量著四周圍,頗為吃驚。
這里只有林獻的手下,至于張弛他們,早就不見蹤跡了。
一個手下站出來說道:“剛才你一直站著不動,那個張弛帶著人離開,我們攔不住他啊。”
“頭兒,要不咱們去請渝州大能出手,將這個兇徒個抓回來?”
手下人紛紛進言,想出什么辦法的都有。
林獻一擺手,示意這些手下閉嘴。
林獻看著停車場出口的方向,看著看著,他嘴角上揚。
這個少根筋,又特別固執的中年男人,似乎發現了寶藏似得。
“頭兒,咱們現在怎么辦,還抓那個兇徒嗎?”
一名手下如是問道。
林獻瞪了一眼這手下,冷笑道:“你小子懂個屁,什么兇徒?那是寶貝,大寶貝!”
“哼,懂個毛啊!”
幾名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都不敢吭聲了。
隨后,林獻帶著一幫人離開停車場。
……
當天,張弛將抓到的人送到周明遠面前。
幾位渝州的大能都被叫過來,一起審問那男人。
男人在這些人的手上根本扛不住,很快就交代了一些。
原來這男人確實是握著那蠱師的把柄,他威脅蠱師幫他殺人。
蠱師殺人之后,會用特殊的手法,將男人需要的東西放在那小瓶子里。
男人想要動用那古卷上的陣法,令他自己修為暴漲。
渝州大案,前前后后死去的所有修士,都是因為這個緣故。
兩天之后,周明遠出面,講出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至于那被抓到的兇徒,則是交給了林獻,壓到京都府衙,最終處死。
青龍安保公司。
沈梟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很是不服氣的咒罵道:“這個林獻太不是東西了!抓人的時候他搗亂,現在破案,他把人帶走了,功勞還都成了他的!”
“師父,你就不該給那家伙臉!”
“要我說,這孫子離開渝州之前,就應該給他套麻袋,狠狠的揍一頓!”
沈梟說著話,手舞足蹈咬牙切齒,恨不得能沖到京都去找林獻算賬。
張弛神色如常,淡笑道:“這個案子動靜很大,連渝州衙門都得退避三舍。我何必去找鄰縣的麻煩呢?”
京都!
張弛眼神之中,隱藏了態度情緒。
京都可是臥虎藏龍之地,林獻這家伙能在京都吃得開,肯定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討厭的人。
沒有必要的話,得罪林獻并不是劃算的事情。
在張弛看來,渝州大案之后,他基本上也沒有機會在碰到林獻。
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最好的處置辦法。
送走林獻這個煞星之后,張弛也是跟著長出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么,張弛還是不愿意和衙門口的人打交道,總覺得自己是要被坑的。
而后,張弛接到了周明遠的電話。
隔天,周明遠在渝州大擺宴席。
渝州帝王酒樓,整個渝州范圍內,最為高檔的酒樓,直接就被周明遠被包下了。
沈梟看著這名場面,嘴角都有些抽筋。
沈梟嘖嘖道:“我滴個乖乖啊,這可是帝王酒樓?。∧蔷褪钦娴耐鹾顚⑾鄟砹?,也不一定能預約到宴席的!”
“不愧是周老??!這一口氣就包下整個帝王酒樓!”
沈梟的身份在渝州已經算是牛掰了。
渝州第一家族沈家的四少爺,就算是沈家家主來了,都不一定能做到這一步。
張弛聞言淡笑道:“這是自然的。周老先生可是渝州大能之首,誰會不給他面子呢?”
在渝州,得罪周明遠,那就等于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
這渝州帝王的老板再怎么牛掰,他也不至于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帝王酒樓的頂層,無數修士全都到場。
周明遠和幾名老者談笑風生,被籌交錯之間,這些老者也是老當益壯,威風不減當年。
張弛等人則是坐在不遠處。
張弛看到老者之后,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
強!
這些老者的修為實在是太強了!
張弛隱藏修為,這些人也看不穿張弛的真正修為。
包括在周明遠看起來,這張弛也就是大成初期的境界。
而實際上,張弛已經到達巔峰境有一段時間了,只是目前張弛卡在巔峰境的瓶頸處。
修為越高,想要再次突破,那就是十分困難的了。
這些到場的老者,對于張弛而言,都是生面孔。
在此之前,張弛并不知道,在渝州境內還有這么多位高手。
張弛咬咬牙,把心一橫。
天師渡潤物細無聲放了出去,天師渡之下,整個帝王酒店頂層這些修士,全都在一張網之中。
而張恒,就像是這張網上的蜘蛛!
猶如蜘蛛一般,注視著網上的獵物!
突然,坐在周明遠旁邊的一位老者猛然回頭,這老者用不可思議的眼神到處尋找著什么。
張弛心中一緊,心神驚擾之下,急忙中斷了天師渡。
老者皺著眉頭,這老者的眉毛十分特殊,他的眉毛呈現褐紅色,仿佛被什么東西給燒焦了似得。
而老者的頭發和胡子,也都是這種褐紅色。
紅發老者四處打量著,他皺著眉頭,口中又是念念有詞。
“哈哈,陣老,你這是做什么呢???”
周明遠察覺到異常,十分不解的看著紅發老者。
此人名叫陣如風,乃是一門的掌門人,常年隱居在渝州這邊,算得上是養老第一人,已經很多年不在人前出現了。
這一次,陣如風過來,完全是看在老友周明遠的面子上。
陣如風蹙眉,想了想,隨即說道:“方才,好像有人動用了什么陣法,只是一閃而過,此人就隱藏了全部氣息,連我也很難找到他絲毫破綻。”
“高人,真正的高人?。 ?p> 陣如風神色異常激動,恨不得能掘地三尺,將這位“高人”給挖出來。
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張弛端起酒杯,用酒杯掩飾住自己尷尬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