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他們的數量極其稀少，因為降臨的條件很苛刻，大部分被選中的人都承受不住而崩潰，從身體到意識全面崩潰。”她繼續道，“這也是他們難以控制這個世界的原因。”

　　“他們控制這個世界的目的是什么？”白驚想了想，感覺自己這個問題有點蠢，“他們通過什么控制？”

　　“S病毒，但幸運的是，他們似乎也不愿意控制一個全是喪尸、尸鬼的世界，所以一直在控制著病毒的蔓延范圍。”薇羅妮克道，“所有的感染者，都會在精神領域產生一種……枷鎖，嫡鬼和異鬼，包括極少數狎鬼，都可以通過這個枷鎖去控制其他尸鬼，級別越高，控制能力和權限約大。”

　　“原來是這樣。”白驚暗暗罵了一句。

　　這就可以解釋這個世界為何沒有成為完全的喪尸世界，對嫡魔來說，這樣的世界同樣沒有價值。

　　“如果感染的人都能成為狎鬼，對他們而言是最完美的結果，所以他們制造了一種能夠快速甄別的藥劑，被注射的人在很短時間內就能得到結果，它也會在某種程度上增強一點點成為狎鬼的幾率。”薇羅妮克道。

　　“這個幾率有多大？”

　　“很難講，我推測可能在千分之一左右。”薇羅妮克道，“有源武者組成的各大勢力在，他們也不會讓病毒感染范圍增大，暗影彌撒的力量終究有限，但他們一直在變強，這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放任下去，他們控制這個世界是遲早的事，現在投影已經越來越頻繁了。”薇羅妮克道，“我正在嘗試找到關于破解S病毒的方法。”

　　“通過那古尸的大腦？”白驚想起了她切掉的古尸腦袋。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機制，我想秘密就隱藏在其中。”

　　“你想我怎么幫你？”白驚道，“我真的只是一個閃鱗級，剛剛晉級兩天。”

　　“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只是一個蜉蝣級，本源不會超過50%，現在你已經閃鱗級了，這個晉級速度前無古人。”薇羅妮克嘴角翹起，罕見地露出一個笑容，“你覺醒了殺陣，你擁有超高的精神力，我都難以判斷到底有多高，最重要的是……”

　　她停了下來，很認真地看著白驚：“你非常沉穩，你似乎遇到什么都不會很吃驚，這難道說這就是你名字的由來？”

　　還真有那么一點點關系……她幾乎已經對自己了如指掌了。

　　白驚感慨于她的敏感聰慧，更驚嘆于她驚人的容顏。

　　“說真的，管他什么S病毒，你對著全世界笑一笑，他們都會臣服在你的腳下，山呼女王大人萬萬歲。”白驚一本正經。

　　“你的笑話很浮夸。”薇羅妮克恢復到了冷若冰霜的模樣，“現實是，越來越多的人都會永遠失去笑容，或者失去笑的能力。”

　　“太宏大的目標我不想關心，比如拯救人類這種，具體到個人，我倒是可以接受。”白驚把話題帶了回來。

　　“你有這種天賦，我實在是想不到有比你更適合合作的人了。”薇羅妮克道，“我現在暫時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希望在我需要的時候，你能接受委托，我們可以先達成這個共識？”

　　“可以。”白驚很干脆，“女王大人，有沒有定金？”

　　“你缺什么？”薇羅妮克皺了皺眉，她并不在意這個家伙怎么稱呼自己，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似乎也有點……親切。

　　以他難以估量的精神力，很容易制造出這種親和力，她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

　　“缺資源，我修煉的速度快是有代價的，需要大量資源。”白驚攤攤手。

　　“我不會隨身攜帶，看樣子你是要去瀛洲？如果你去瀛洲，我會跟你聯系，先給你一部分資源。”薇羅妮克道。

　　“那就一言為定了，合作愉快。”白驚伸出了手。

　　薇羅妮克看了看他，也慢慢地伸出了手。

　　兩只手握住。

　　幾秒鐘過去，兩人對視著，白驚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

　　她看了看手，他則盯著她的臉猛看。

　　這個家伙，目光倒是很純凈，不過這種貪婪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薇羅妮克眼睛瞇了瞇，濃郁的夜色黑暗籠罩了她，一股令人膽寒的冰冷氣息傳出，白驚的手臂剎那間變得麻木起來。

　　“妮克，不是我不想動，是我動不了了。”白驚眨眨眼，也不知道話是真是假。

　　能動的時候他不動。

　　薇羅妮克抽出了手，微微冷哼了一聲。

　　“妮克，加個微信號吧。”

　　“嗯？”

　　“通訊號。”

　　“把你的告訴我，我會聯系你。”

　　白驚留下了通訊號。

　　“關于我和我們之間的事，不要透露給其他人，包括那個胖子。”薇羅妮克道。

　　“等等，我們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白驚微笑道。

　　薇羅妮克臉色微微一紅，她冷哼了一聲，往后退了幾步，遁入了黑暗中。

　　白驚悵然地望著黑暗，他剛剛發動了窺視，看到了薇洛妮克的殺陣之力，名字是【混沌力場】，夜晚可以吸收黑暗的能量，白天可以吸收光線的能量，這兩種能量都可以用來加強她自身的力量。

　　極其強悍的殺陣。

　　異能和殺陣之力，這兩種狀態都需要在對方發動的情況下才能窺視到細節。

　　薇羅妮克在追尋的東西，顯然也與這個世界的本質有關，嫡魔降臨這種現象，很難解釋，要么是異星人，要么就是神靈，也有可能它們就是一回事。

　　那輪回之末又是什么？

　　廢棄工廠下的那具尸體，也是被人切掉了腦袋，這說明不止是薇羅妮克發現了這個秘密，還有其他人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注意到這件事了。

　　如果能查到廢棄工廠在戰前屬于誰，或許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至于他從尸體身上得到的神骨武裝，難道說它屬于所謂的神？那也就是說，那具體很可能是一具嫡鬼的尸體。

　　毛骨悚然的感覺涌上了頭頂，他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背，這東西是他身上除了輪回之末外最大的秘密，幸好并沒有人認識它，如果是廢棄工廠的擁有者，那些人可能會知道。

　　那雷燼軍火和觀星社呢？他們試圖獲取那具尸體，是為了什么，研究它的大腦，還是神骨武裝？

　　遠處的天空開始微微發亮，白驚放出了全地形車，發動了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