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凌少公子嗎?好厲害的功夫,侯府的院墻在凌少公子的腳下竟如同平地一般看來我在北院實在是待得太久了,竟不知初入侯府的規(guī)矩!”尹志暉堵在侯府大門前有意攔下準備離開的凌子遙。
“見過大公子!”凌子遙知道尹志暉是特意刁難自己,但不知道是沖著懷里的柏懿而來。
“手上抱的是什么?是人嗎?”尹志暉直接開口詢問。
凌子遙正在思索之際,沈家逸從身后走來:“回兄長。是我的一個朋友,剛剛街上暈倒,我便帶回府中請府醫(yī)醫(yī)治的,如今已經沒有大礙我便讓凌少公子替我送回去。”
“那也不用這么著急忙慌的不是?現下是被我看見,要是侯爺看見又該如何應對呢?”尹志暉緊盯著凌子遙手上那個的被子,今天他必須要知道她是個什么東西。
“兄長說的極是!我竟然因為朋友的家人在外等的急,沒有跟凌少公子說清楚,是我失了規(guī)矩,等會兒我親自帶凌子遙去侯爺那領罰?!鄙蚣乙輷陌剀?,但不知為何尹志暉會在這時候發(fā)難,自己入府至今可從來沒有和他有過任何交集的,不知道是沖自己還是沖著凌子遙。
“怎么罰是侯爺的事,偌大的一品君侯府也不是什么人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更何況又是以這種方式,說句不好聽的萬一你的朋友有個三長兩短的,責又在誰?是你還是侯府?你朋友的家人不就在外面侯著的,何不將其請進來確定無誤后,你在派人護送回去豈不是更周全!”尹志暉態(tài)度強硬,毫不退讓。
沈家逸,凌子遙竟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二人又都在擔心被子里面的柏懿不知道怎么樣了。
“兄長……”沈家逸再次開口,但被打斷。
“你來侯府才多久,這府里的很多的規(guī)矩你該多請教請教云易道長,問問他這府里是不是最忌諱陌生人進出的,但凡來客都必須先向侯爺提交拜帖方可進入的。”尹志暉態(tài)度極為冷淡,也失去了耐心。
“云易道長!要不你來檢查一下,若是沒什么事,就開個例讓他們出府吧。侯爺又不在府上正好你又是侯爺最信任的人,這樣我們也好交差,你看如何?”剛從別處過來的云易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看陣勢就知道自己兩邊都不能得罪,尤其是沈家逸這邊。
“見拙少爺!”孫二喜正當側耳傾聽門后面的動靜時,卻不想蕭見拙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了,這份驚喜真是太意外了。
蕭見拙抬手示意,未做理會跨步進了侯府大門。
“干凈利落,心服口服!”孫二喜雖然沒能說上話,但知道蕭見拙的那個動作是對他打招呼的。
云易上前遲疑了一下:“我看還是讓府醫(yī)過來相看為是,所謂醫(yī)者父母心,而且又是個姑娘又是二少爺的朋友,貧道怕是會沖撞?!痹埔琢ⅠR丟開這個燙手山芋,兩不得罪為上。
“兄長!”蕭見拙這一聲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驚訝,誰都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尹志暉轉過臉抬頭看著走過來的人,雖然面子上沒做任何表情,但心里恨不得此人立馬消失:“來的倒是巧了!”
“不是巧!是來帶她回去的?!?p> 蕭見拙無心理會這群人面獸心的家伙,他徑直走向凌子遙,這也是他們第一次打照面,若是從前自己會留意一眼,可現在他的目光只停留在他懷里所抱之人。凌子遙的眼神一直落在蕭見拙身上,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此人將來會是沈家逸最難對付的人,而沈家逸注定是失敗者。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蕭見拙是如何將凌子遙手上的人帶走的?尹志暉看他敢不敢?沈家逸看他能不能?凌子遙恨不得他立馬帶走柏懿。
蕭見拙看著讓被子包裹成一團的人兒,心里疼痛的要窒息,在他眼里這何止是一床被子,這就是一副枷鎖。掀開被角,只露出柏懿的一張蒼白的小臉,蕭見拙不動神色的看著里面如同掉入水池里一樣濕漉漉的柏懿,他不敢動作太大,怕她受到驚嚇會慌亂。柏懿見了光,循著光動了一下,也看到了蕭見拙,只是一眼便是安心,可光線太刺眼,柏懿只好又縮回自己的黑暗處,蕭見拙立馬將被子蓋起來。
“孫二喜!給我攔一輛馬車!”蕭見拙一把接過柏懿,一個轉身將柏懿緊抱在懷里臉色陰冷的掃視著所有人,沒人敢阻攔,包括尹志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