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獄卒將牢門打開,粗魯的一把拉出毫不知情的柏懿,二人拉扯著柏懿向外去,里面的那個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囚犯大聲悲切地大喊:“她不是人,她不是人,她是鬼是一個惡鬼,她會回來找你們的……”凄慘地叫喊聲響徹整個牢房,聞者背脊發涼。
出了牢籠,外面的強光刺的柏懿立馬閉上了眼睛,眼前的路一片黑暗直到兩名獄卒停下來松開了手,柏懿身子不受控制的搖晃一下但并未摔倒,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崔臻和尹跖釗,柏懿并沒有半點表情表露出來,尤其是對尹跖釗。
“侯爺!人已經給你帶來了,還麻煩侯爺多跑這一趟!”崔臻開口,語氣里并沒有半點恭維之態。
“崔大人這是哪里的話,都是為圣上效忠,不管是崔大人或是本侯無不是盡心盡力的!”尹跖釗現在眼里只有這個讓自己擔憂了幾十年的丫頭,此時的自己內心一片慌亂但臉上卻是沒有一絲波瀾起伏。
“你叫柏懿吧!我是沈家逸的義夫,是他托我來帶你回去的,我來晚了,讓你在這里受委屈了,現在我們趕緊回家別讓沈家逸等急了!”尹跖釗一臉慈父般的笑容。
柏懿看著尹跖釗沒有開口,又轉臉看向崔臻,崔臻視而不見的避開。柏懿收回目光垂下了腦袋,跟著尹跖釗向外走去。
“等一下!”崔勝追了出來,也忘了尹跖釗的身份,尹跖釗并沒有停住腳步,充耳不聞的繼續向外走去,而柏懿卻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崔勝,只是不發一語的回頭看著崔勝。崔勝不知為何卻從柏懿的眼里看到了求救之意,他感覺到柏懿并不想跟尹跖釗離去,柏懿在等他。
“崔大人!還未審問,怎么就將她放了?”崔勝挽留。
尹跖釗停下腳步,神色嚴厲的回過頭:“孩子,回去多讀些書,今日是看在你叔叔的臉面上暫且不與你計較,以后可別這般張狂過頭了。我們走!”
柏懿回過頭,默默地跟在后面出了府門。
“叔!”崔勝急躁不安。
“你犯什么混?這是你該管的事嗎?那丫頭到底是你什么人,竟讓你這般維護與她?”崔臻生氣。
“你怎么讓尹跖釗帶走她,她的事與尹跖釗根本就不相干,他憑什么將人帶走,你不是一直很反感尹跖釗的嗎?怎么也變得趨炎附勢了!”崔勝一時之間口無遮攔。
“我看你是欠打不是?以下犯上的東西!”崔臻上手就打。
“我說的是事實,開封府的案子關他君侯府什么事?”崔勝不在乎身上的疼,這對他來說就是撓癢一般,可是柏懿被帶走自己心里忐忑不安地。
“你知道什么?就在這里胡說八道,滿大街的百姓,為何那條怪魚偏偏護著那丫頭,這么顯而易見的問題誰人不知,若是想弄清楚緣由就必須從根本源頭解決,放了那丫頭只是為了找尋怪魚的行蹤,并不是因為尹跖釗還是別人,今天只要有任何人來保釋那丫頭,我都會放人的。”崔臻解釋,他知道不解釋是不行的!
“你是放她出去做誘餌!”崔勝恍然大悟,但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想到一個危險又一個的等著她,崔勝覺得所有人都在利用她一般。
“如果她的作用是誘餌,那她也算得上是大功一件了。回去讀你書去,這些事跟你又有什么關系,這時候還分不清楚輕重。”崔臻說完離開,留崔勝一人在原地,崔勝心里突然想到了蕭見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