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秦晏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將文錦視為自己人了。
他覺得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得對她負(fù)責(zé)。
像現(xiàn)在這樣的行為她可以在自己面前如此,但卻不能在別人面前也是這般。
“嗯,嗯!我明白的!”
文錦乖巧地點點頭,完全沒有領(lǐng)會他真正的意思。
其實文錦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舉動在他的眼里是多么的不合適宜,畢竟這里是古代??墒?,她也不能跑到馬車外面去換衣裳吧?那更不適合了。
兩權(quán)相害取其輕,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嘀!
回到王府之后,文錦喜滋滋地回了自己的住處,可是當(dāng)她看到一身是傷的寶蓮時頓時愣住。
“怎么回事?”
“小姐,您終于回來了!”寶蓮一看到她眼淚便控制不住地落下來,整個人撲過來抱住她不住地抽噎起來。
文錦臉色一沉,輕輕拍了拍她直到寶蓮的哭聲漸漸止住這才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伸手輕輕地?fù)徇^寶蓮臉頰之上的傷口,那些紅紅的傷口雖然已經(jīng)結(jié)了疤,但還是看著有些嚇人,她真的難以想像寶蓮在受傷的時候該是有多無助,多疼!
“小姐,這些傷已經(jīng)快好了,而且這幾天還有人照顧奴婢,奴婢……”
“究竟是怎么回事?”文錦板著臉望著她,沒有錯過她眼中的那一絲委屈。
寶蓮搖搖頭,“小姐,您就別問那么多了,以后肯定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
“以后?”文錦眉梢一揚,冷笑一聲,道:“是不是慧寧趁我不在欺負(fù)你了?”
“小姐……”
“我去找她!”文錦氣得將包袱往地上一扔,轉(zhuǎn)身就走。
她只是個掛名的丫環(huán),又不是真的賣身到了寧王府,慧寧憑什么欺負(fù)她的人?
“小姐,別去!求您了??!”
寶蓮使勁拉著她的手不讓她去,隨后還給她跪了下來。
文錦心神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寶蓮,你這是做什么?她們欺負(fù)了你,為什么不能欺負(fù)回去?”
寶蓮哭著說道:“小姐,那天郡主讓奴婢去幫忙,結(jié)果奴婢沒將事情做好受了罰,后來王爺知曉了已經(jīng)讓青城替奴婢報了仇,所以……小姐,咱們?nèi)缃袷羌娜嘶h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小姐您是來做奴婢的,又帶了奴婢過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咱們理虧在先……”
文錦聽到這里忍不住磨了磨牙,狗屁的理虧在先!
可是,寶蓮緊拉著她不讓她去找慧寧算帳,無奈之下她只得先忍下了這口氣!
來日方長!
她得想個辦法多賺點銀錢在外面買個宅院,等她離開寧王府后就可以和寶蓮兩個人一起住了。
可是,想想還有好久才有銀子領(lǐng),她忽然又有些悲催!
靠死工資想要發(fā)達(dá)果然是太過漫長了!
第二日,文錦因為惦記著秦晏的身體,早早地便過去了。
青山見到她還頗有些驚奇,“你怎么來了?爺不是說讓你好好休息休息嗎?”
因為在鳳城的表現(xiàn),青山如今對她倒也多了幾分寬容,畢竟若是沒有她出手,哪兒有爺現(xiàn)在的安穩(wěn)?
“小王爺怎么樣了?”文錦瞄了一眼里屋,那里還沒什么動靜。
青山搖搖頭,“昨晚柳神醫(yī)來看過,說是心脈有所損傷,需要靜養(yǎng)些日子?!?p> “那……”
她本來還想著提一提去永安伯府的事情,見到這樣子倒不好開口了。
“你是想說永安伯府的事情吧?爺昨晚臨睡之前說了,你若是想去的話隨時都可以去,讓我陪著你,免得你被欺負(fù)了?!?p> 文錦抽了抽嘴角,“我有那么容易被欺負(fù)嗎?”
“你說呢?”青山揚了揚眉。
文錦:“……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p> 那些歷史也不是她的,說多了多傷原主的感情?萬一她一個不高興又回來了可怎么辦?
青山抽了抽嘴角,當(dāng)年她那表現(xiàn)能稱為好漢?
偏某人說得理所當(dāng)然的很,青山搖搖頭,表示無奈!
“那你今日還去不去?”
“不去了,小王爺身體不舒服,我身為他唯一的丫環(huán)不得盡職盡責(zé)地好好照顧著?你說是不是?”文錦笑嘻嘻道。
“呵呵——”
青山翻了個白眼,深表無語。
有哪個盡職盡責(zé)的丫環(huán)會在他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之后才出現(xiàn)的?
文錦在青山離開后默默靠在門口守了個把時辰,終于聽到里面有動靜了,這才進(jìn)去。
秦晏的臉色較之昨日雖然有些好轉(zhuǎn),但依舊蒼白的很。
剛剛服侍著他洗漱完,卻聽到青山在門口的說話聲響起。
“屬下見過太妃?!?p> 文錦一愣,連忙將東西收到一旁,轉(zhuǎn)身的功夫?qū)幪呀?jīng)帶著丫環(huán)走了進(jìn)來,她急忙退到一旁屈膝見禮。
寧太妃卻是連看都沒有看她。
她徑直走到秦晏的身邊,一臉關(guān)切地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才說道:“晏兒,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莫不是出去的這些日子這些下人沒有照顧好你?”
說完,她帶著些不滿瞥了文錦一眼。
秦晏仿佛沒有看到,他一如從前那般扶著寧太妃站她坐下,自己則坐在了一旁。
文錦連忙過去替二人斟茶,耳邊就聽到秦晏淡淡地說道:“只是偶然有些不適,柳大夫已經(jīng)看了,不妨事的,母妃不用擔(dān)心?!?p>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再說了,你如今都已經(jīng)及冠,也該是考慮親事的時候了。倘若你身體不好的事情傳了出去,這以后可還有哪家想要跟你議親?”
寧太妃說起秦晏的親事時總是忍不住要多絮叨一陣子,實在是秦晏將近二十二歲的年紀(jì)若是擱在別人家那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一提起這個,懷揣八卦之心的文錦耳朵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一雙眼睛眨了眨,恨不能看穿面前這對母子的心事。
秦晏不動聲色地窺到她這小動作,嘴角微彎,說出的話難得地比往日柔軟一些,“對于親事的事情兒子自有打算,母妃不必憂心。”
寧太妃還想著秦晏若是再抗拒的話她就想法子將紅玉給塞進(jìn)來,哪成想秦晏突然就松了口,她當(dāng)即愣了一下,“阿晏,你……有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