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寧準備飛往貝加爾湖了，可是節(jié)外生枝了。花靜純對田寧飛往貝加爾湖的事反響最激烈，原因是田寧沒有安排她和康蕊陪同前往。誰都知道，康蕊只是花靜純推出的擋箭牌，她想陪同前往貝加爾湖才是因果反映。

　　“田總，請問，我是不是銷售助理，康蕊是不是銷售部的副助理？”

　　“你很明智，吐字也清晰，說得不錯。”田寧回答。

　　“銷售助理不前去洽談業(yè)務(wù)，豈有此理？”花靜純說。

　　“花助理，具體問題你得具體分析？”

　　“分析什么？花卉園區(qū)弄個擺設(shè)在這里，占著茅坑不拉屎，前去能談什么？”

　　“花助理，有話明挑了說，你說誰占著茅坑不拉屎？”田寧問。

　　“明挑就明挑，誰怕誰呀？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是云副總，是云小芳啊？她既不懂得培植花卉的技術(shù)，又不懂得花卉里面的買賣經(jīng)。她憑什么要去貝加爾湖？去貝加爾湖就是不合適，是聾子的耳朵——白搭。”花靜純強調(diào)理由說。

　　“花助理，云小芳去不合適。花卉園區(qū)里矬子拔大個，你說誰去合適吧？”田寧問。

　　“康蕊呀，康蕊不愿意去，還有我花靜純接著呀？”花靜純說。

　　花靜純說完暗想這是何苦？就后悔了。由于一時的義憤，在田寧的心里，爭來爭去會越爭越糟，真是蠢到家了，可后悔藥又沒有地方買去，說了痛快痛快嘴也好。花靜純怕再待下去田寧發(fā)火，扭臉走出田寧的辦公室，來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恰好云小芳、康蕊都在，花靜純的臉色就轉(zhuǎn)變了，為了慶祝云小芳能去貝加爾湖同馬爾金洽談業(yè)務(wù)，花靜純晚上要請一頓。云小芳、康蕊聽到能抹油嘴是拍巴掌歡迎，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到了下班時間，花靜純開著跑車，拉著云小芳、康蕊一齊來到“一壺茶樓”，進了房鑫雅間。

　　“我做東，你們兩個點菜。”花靜純說。

　　“吃魯菜。”康蕊說。

　　“吃魯菜就吃魯菜，一個人點一個，不要怕貴。”花靜純說。

　　“我點麒麟鮑魚。”康蕊說。

　　“我點清炸雞胗。”云小芳說。

　　“我點九轉(zhuǎn)大腸。”花靜純說。

　　“不行，不行，都是肉沒有菜膩得慌。”康蕊說。

　　“康蕊，‘一壺茶樓’原先是你的媽家，你知道底兒什么好吃，你點。”花靜純說。

　　“醋溜白菜，涼拌三絲。”

　　“好，再來一個湯，奶湯蒲菜。”云小芳說。

　　“要上兩瓶紅酒，喝干了再要。”花靜純說。

　　“喝酒就喝通化干紅。主食是酥皮海參。酒、菜、主食一起上。”康蕊對服務(wù)員說。

　　三個姑娘推杯換盞，都喝的兩腮緋紅。衣湘竹來到了身邊，拍拍康蕊的肩膀，康蕊就跟著衣湘竹來到衣湘竹的辦公室。戰(zhàn)國紅熏里面燃燒著一種香料，康蕊細品品，竟然沒有聞出是什么香料。

　　“姐，這種香料的味道兒很特別，沒有聞出來是什么香料？”康蕊問。

　　“其實很普通，是路邊的艾蒿。康蕊，姐問你，你恨姐嗎？”

　　“年紀輕輕的，還談不到恨。”

　　“康蕊，你說的是心里話？”

　　“姐，說的是心里話兒。”

　　“不是姐的心太狠，而是……”

　　“姐雖然是‘一壺茶樓’的經(jīng)理，但只是一個傀儡，這個妹子知道。”

　　“傀儡，這個詞用得準確。”

　　衣湘竹說著拿出來一串黃楊木手串擺在桌子上，對著佛頭拜拜，然后把手串戴在康蕊的腕子上。

　　“姐，黃楊木的手串，很貴吧？”康蕊問。

　　“姐跟你說，你可要保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姐不能在‘一壺茶樓’永久地待下去。姐如果走了，這串黃楊木手串就算保佑你了。”衣湘竹說。

　　“姐……”

　　康蕊抱住了衣湘竹，眼淚“噼里啪啦”地落下來。衣湘竹擦著康蕊的眼淚，自己的淚也落了下來。敲門聲傳來，衣湘竹過去打開門，宮本鑒樹進來。康蕊看一眼宮本鑒樹覺察出來了，衣湘竹離開“一壺茶樓”，可能跟這個東瀛人有關(guān)，去的地方可能是東瀛。康蕊沒有搭理宮本鑒樹，回到了房鑫雅間，見到云小芳坐在主賓的位置上，而不是花靜純了。花靜純可能是喝多了，在單人沙發(fā)上挽著花兒玩。云小芳背對著窗戶，不時地往窗外斜睖眼睛，就看到了衣湘竹、宮本鑒樹下了樓，坐著“青燈籠攝影社”的一輛車出去了。過了一小會兒，云小芳的手機響了，云小芳接著手機。

　　“嗯，明白了。嗯，明白了。等著我，就下去。”云小芳接完手機。“花助理、康副助理，姐妹有點急事就退席了。感謝花助理的盛情款待，感謝康副助理的真心陪同。”

　　“云副總，這桌酒席是專為你辦的，你說走就走了啊？”這不符合情理。“花靜純不愿意說。

　　“走就走，老規(guī)矩，把銀行卡留下。”康蕊說。

　　云小芳掏出銀行卡拍在桌子上，花靜純不好意思起來了，拿起銀行卡硬塞進云小芳的兜里。云小芳來到樓下，花卉園區(qū)從省城雇來的一個保安正在等她。

　　第二天早上，花靜純起得很早，到加油站給跑車加滿了油，開著跑車見到了云小芳。才知道田寧的車送到修理廠大修去了，田寧、云小芳要去機場，花靜純就是替代品了。跑車來到了機場，仲芳早等候在機場。幾個人都沒有吃早餐，就來到了機場餐廳。餐廳準備的是份餐，就是幾片面包，再就是熱水沖的奶粉，還有一個煎得流出蛋黃的雞蛋，死貴死貴。雖然簡單了點貴了點，幾個人還是吃飽了。田寧、云小芳、仲芳向著候機廳走去，花靜純雖然眼熱還是揮手兒。

　　“拜了拜了！”花靜純喊著。

　　“拜了拜了！”云小芳回應著。

　　經(jīng)過七個多小時的飛行，CAC8810大型客機穩(wěn)穩(wěn)地停在K·列蔑契娃機場。田寧、云小芳、仲芳下了飛機，來到候機大廳的旅客出口，就見到了高大的馬爾金。馬爾金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手里拿著一束鮮花。

　　“抱抱，抱抱，抱抱！”馬爾金說。

　　馬爾金說完把鮮花送給了仲芳，然后同云小芳、仲芳行抱身貼臉禮，然后馬爾金彎著腰，伸手請幾個人在前面走。此時的貝加爾湖天氣說冬天不是冬天，說秋天不是秋天，就是冷的讓人打顫。好在馬爾金早有準備，從伏爾加轎車里拿出幾件新的羽絨服，看商標還是China 的產(chǎn)品。不管肥瘦大小，每個人穿上一件暖和了許多。伏爾加轎車載著幾個人，就來到了馬爾金在市郊外的家里。馬爾金住的房子很大很氣派，全是木制的，有的還帶著沒有剝?nèi)サ臉淦ぃH有特色。院子也很大，但顯得凌亂不堪。不知道馬爾金從哪兒弄來一頭駱駝拴在院子里，見到來人仰起頭“恢恢”地叫。

　　“田總，要是把猴居士帶來，坐在駱駝的身上照完相發(fā)到網(wǎng)上，肯定紅。”云小芳說。

　　“紅個屁，不倫不類。”仲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