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鵬輕咳了兩聲,聽見聲響后朱小優立刻睜開了眼睛,這里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也不是她熟悉的軟床,她又怎么可能睡的安穩呢?
看見朱小優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柳玉鵬轉過了身:“要動身了,還不知道你爸爸他們往那個方向走的,再不動身就追不上了。”
聽見這句話后朱小優立馬爬起了身,以西也醒了,睜開了它的銅鈴大眼,柳玉鵬看向它問道:“小年糕,你愿意和我們一起走嗎?”
以西已經不對這個稱呼表示反對了,它的脾氣一向很好,但它還是搖搖頭:“我要留在這里,外面太危險了。”
柳玉鵬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和我們一起,以后這里也會變得不安全的,而且我一個人。”
柳玉鵬不想說出那些話,他本是一個倔強的人,但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也明白他現在的責任。
所以柳玉鵬祈求的開口道:“我一個人保護不了小優,把她送到爸爸身邊后,我再陪你回來吧,你也可以去找一下白娘子,拜托了。”
朱小優也期待的看著以西,她很希望以西能和她一起走,但她也知道外面很危險,所以她沒有開口。以西望著兩人卻沒有開口,柳玉鵬沒有再說話,他本來就不喜歡求人,他最相信的也還是自己。
柳玉鵬向朱小優揮了揮手,然后緩緩走向山洞外面,朱小優不舍望著以西,眼睛里有很多復雜的情感,但她還是快步跟上了柳玉鵬。
朱小優跑到柳玉鵬身后時,以西的聲音緩緩從他們身后傳出:“你們說白娘子會不會喜歡我?”
望著以西爬出山洞的龐大身軀,朱小優立刻開心的撲到它的背上,柳玉鵬的臉上也有了一絲喜意與輕松。
……
蜀域的天空中紈绔的火球盡情耍弄著他無邊無際的力量,肉眼可見的熱浪在空氣中波動著,蜀域的萬里山脈之中,柳玉鵬握著長劍在前面緩緩開路,身后是以西的大腦袋,朱小優則坐在以西的背上。
三人走了半天的以后朱小優就有些走不動了,眼巴巴的望著以西和柳玉鵬,希望他們能停下休息一會兒,但柳玉鵬卻沒有什么表示,一路上他對朱小優都是冷冰冰的,朱小優又期待的看向以西,以西點點頭后,她立刻開心的爬到它的背上。
一路上他們都是跟著最多的腳印走的,但蜀域實在是酷暑難耐,朱小優也是受不得苦的,雖然她一直只是一言不發的默默跟行,但倦意已經開始爬上她的臉龐,走路的時候也開始東倒西歪,漸漸已經走不成直線了。
路上的人們看見以西以后,也沒有人敢打他們的壞主意,柳玉鵬用兩張卡片跟路上一個人,詳細的打聽了鐵流的方向后,他就帶著他們向山脈前行了,即是為了山里的清涼,也是因為山脈里面更容易找到水源,干糧和食物柳玉鵬還帶了一些,不過以現在的氣溫,水源問題卻是刻不容緩了。
大路邊上有很多廢棄的汽車,柳玉鵬也是會開車的,但他們也聽人說了,機械獸最喜歡圍捕汽車,因為它們對十地星球的機械科技十分反感。
開車的主意很快就被柳玉鵬打消了,雖然大部分的機械獸實力并不強,但一被機械獸纏上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它們好像不會害怕,不會累一樣,如果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無論有多少人但被機械獸圍捕都是死路一條,更何況他們還只有兩人一獸。
以西熟悉山脈的環境,所以柳玉鵬選擇走山路,可常言道望山跑死馬,柳玉鵬以為從山里走可以節省些路程,結果一路上的翻山越嶺很快就讓朱小優撐不住了,好在以西可以背著她,但他們一直沒有看見水源,他們早已是口干舌燥的了。
柳玉鵬累的滿身大汗,汗液也被炙熱的空氣一點點蒸發,隨著精神力的提高,他對危險也有了一絲敏銳的預感,一到山脈里面他立刻感到危險存在,但不走捷徑他們又不可能追上有車械的鐵流,所以柳玉鵬只能加倍小心,現在十地星球已經沒有多少安全的區域,有以西的陪護走山脈也是不錯的選擇。
溪流如同是山脈的血管一樣,為山脈里的生命提供著生命之源,但生命孕育的地方也往往隱藏著危機。
終于他們來到了一處小溪旁,朱小優開心跳下以西的后背,小手捧著清澈的溪水喝了起來,以西也趴在溪邊飲水,柳玉鵬先把幾個水壺灌滿水,也拿起水壺開始灌水,不過他是只喝下一口,剩下的全吐了,這樣做的目的主要只是潤一下喉嚨。
剛才的一路上柳玉鵬已經缺失太多的水分,一口氣喝太多水他的身體可能會出問題,現在這種環境他是絕不能出問題的。
甜美的溪水潤過干澀的喉頭,柳玉鵬也長噓出一口氣,捧著溪水拍了拍臉,重新把水壺灌滿水后,柳玉鵬也坐下休息了。
朱小優坐在小溪的石頭上,輕撫著溪水擦洗著肌膚,她緩緩把鞋和襪子脫下,精致的玉足浸入小溪中,清涼的溪流緩解著腳上的酸痛。
朱小優說道:“柳大哥、以西,我給你們唱歌吧。”
柳玉鵬沒有說話,現在天氣熱,朱小優本來穿的就不多,衣服一被溪水沾濕立刻如同貼在她的皮膚上一般,無意間瞥見了朱小優的凹凸有致身材后,他又看了看朱小優踢打著溪水的玉足,他的喉頭蠕動了一下,然后他就開始眼觀鼻,鼻觀心,心里默念起了道德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這小丫頭是不是沒把我當做男人,神經病啊……別亂想了柳玉鵬,你是要干大事的人……”
以西期待的說道:“那你就唱青城山下白素貞吧。”
朱小優想了想,苦惱的說道:“我不會哎,我唱蘭花草好了,爸爸最喜歡聽我唱蘭花草了。”
以西只能遺憾的點點頭,朱小優也開始唱了:“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期望花開早……”
空靈的歌聲回蕩在小溪旁,為這片空間帶來了祥和與寧靜的氣氛,以西聽著歌聲緩緩爬向一塊大石頭之上,曬著太陽打起了小盹。
柳玉鵬聽見歌聲后,原本疲憊、焦灼的心情也變的平和起來,不知不覺竟然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神,忽然他聽見了進化游戲的聲音。
:“受到空靈之音加成,生命體精神力短暫提升2點。”
他睜開眼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朱小優,朱小優看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也疑惑的問道:“柳大哥,你不喜歡這首歌嗎?”
柳玉鵬問道:“空靈之音是什么?”
朱小優連忙回道:“是我的技能啊,我的技能還有洗滌之音,激揚之音,贊美之音。用了以后對你們都是有幫助的,我也是很有用的吧。”
柳玉鵬默默算了一下,疑惑的問道:“還有這種技能嗎?可你為什么會有5個技能呢?七巧玲瓏心是覺醒技能嗎?你已經覺醒了?”
朱小優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說錯了什么話,但她看向柳玉鵬疑惑的臉,使用七巧玲瓏心觀察了柳玉鵬的情緒后,她也終于放下了心。
朱小優有些自責的說道:“柳大哥,我騙了你們,其實我的七巧玲瓏心是天賦,不是技能,因為爸爸不讓我跟外人說,所以我就騙了你們。”
朱小優又搖了搖頭說道:“柳大哥、以西我不是把你們當成外人,只是一開始我們都還不熟悉,爸爸教過我在玩外面要保護好自己,現在我已經知道你們都是好人,好蛇精了。”
柳玉鵬的心里很驚詫,不是因為朱小優騙了他,而是他從沒想過原來有人天生就有天賦,這一個多月的經歷,他從沒聽說過誰有天賦和血脈的。
柳玉鵬原本以為天賦和血脈都是要用卡片獲得的,或者以后要覺醒之類的才能激活,沒想到朱小優竟然就有天賦,他也明白,這決不代表只有朱小優一個人有天賦,而是很多人都隱藏了天賦和血脈。
以西又說了一句讓柳玉鵬更驚訝的話。
以西不以為然的說道:“天賦我也有啊,我的天賦是眾妙之靈,我的血脈是鱗甲族。”
柳玉鵬看著匍匐在石頭上曬太陽的以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原本雖然一直不自信,但也一直覺得自己還不錯,畢竟他也有神游這個技能。
可現在身邊的小女孩有天賦也就算了,連一只老蜥蜴都有天賦,他卻什么都沒有,難道這世界真的是分三六九等的嗎?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呢?生而平等呢?
就在柳玉鵬的三觀正在飽受摧殘之時,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個爽朗、洪亮的聲音。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到底知不知,老道可真不知,十載江湖白發生,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何處來啊,何處來。”

胡言狼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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