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時候的愛情
青春期的愛情如同樹上的青果,如果你想吃樹上的果兒,那么請你等待,等到它成熟的那一天才摘來吃。因為那一天的你吃到的才是滿口香甜,回味有甘。如果你采食青果,那必食之青澀。
對,我就是那個因為無知采食青果的人!
那一年,我正讀初二的第一個學期,才讀了一個多月,家里就傳來了噩耗。奶奶被一個穿白色衣服和一個穿黑色衣服的人把靈魂抓走了。我小時候永遠也不會想到奶奶會被她所講的故事里面的人一樣會被抓走。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的痛,這種痛心一擊的疼痛是我之前從未感受過的。
也許是因為害怕吧,害怕從此以后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在荒郊野外放牛,再也沒有人跟自己一邊放牛一邊耐心的講故事。總之就是害怕自己失去以前所擁有的一切。
所以那幾個星期總是能做夢夢見奶奶,在夢里,她沒有離開我,依舊是一邊放牛一邊耐心的跟我講故事。那種失而能回是那樣的令人欣喜,但是夢中醒來又是那樣的令人失落。所以整個人就跟沒魂似的,就連老師叫我上去拿作業本也能聞而不見。最后還是她幫我拿作業本的。這一拿,就成了我們故事的開頭。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幫拿作業這一小小的舉動就成為了我們之間搭橋的紅線,之前她和其他女生都幫我拿過作業但我就覺得平平無奇,很正常的事啊。我想可能是大腦的一種自我愈療功能,想用一件開心的事去掩蓋另一件不開心的事吧。
從那次開始,她就成了我每天關注的焦點,成為了我“眼中釘”般的存在。
一天,我依舊如往常一樣看著她,沒有到被她發現了。當她回頭的那一刻,我們的雙眼連成一對平行線的時候感覺整個人被電了一下,顫了。
內心的野鹿在狂野的上竄下跳,這一刻我的世界是空白的,整個人不知所措。
她羞答答地把頭轉了回去,也許正是這“一面”之緣,她是不是偶爾也回頭看看我。
這也許才是我們真正的開始吧。
可能是因為懦弱吧,就連她的QQ號我也不敢當面跟她要,最后還是從每天都和她在一起的同桌要的。得到QQ號整個人都是開心的,發送完好友請求后又異常的緊張,所以那個等待的下午特別的漫長。
終于在晚上隨著叮當的一聲,聯系人的她如同刻在鐵板上的說她也喜歡我。
這就樣我們開始在QQ上說話了,剛開始我也沒有直接說喜歡她,而是像愚公移山的那樣一點點的推進。
有一天突然冒出一個想法,QQ里跟她說想看她頭發放下來的樣子。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當我回到教室時看到她整發齊飄,落落有致。
我走到自己的座位時,坐在我前面的女生說我喜歡看她頭發放下來的樣子。我就知道我們的事被發現了,自己如圖過街老鼠。這種不安讓我茫然失措。
這樣的不安又讓她對我的笑又隨之云消,她今晚的舉動又讓鐵板她也喜歡我有烙深了幾分。
就這樣,我們每天都會在QQ上聊天,但是也產生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個現象也預示著我們故事的終點。雖然我們在QQ上無所不談,很聊得來。但是我們真正見面時都不打招呼,更別說是說話了。也就這樣,我們成為了“線上的戀人”,線下的陌生人。
也許是因為這樣吧,我們一直都是理想中的戀人,現實中的陌生人。這樣極大的相悖,就造成了我們對方的相互猜忌,所以一整天都在胡思亂想關于她的不符合實際東西。
我的這種膽小與猜忌支撐不了我們所謂的愛情,我的膽小讓她有所猜忌。我們就在這種猜忌下也不聊天了,想表達什么給對方就通過發說說,這種隱隱顯顯的話更讓我們之間的猜忌有了更加廣闊的想象空間。
最后她也不發說說了,整個人就跟變了似的,一直到初二的寒假里的一天,她發消息跟我說她不讀書了,我問她為什么她也沒說。
不安的過了那個寒假,等到來年開春來讀書時,我盼望她說的話是假話,可是,她真的沒來。我知道這大多數是因為我的原因。
因為她愛我,我卻沒能開口說愛她。
那個學期我渾渾噩噩的過了,到了最后一個學期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要好好的學習,最后勉強考進高中。
后來我聽說她當年是出去打工去了,幾年后就和同村的結了婚。聽此,我深痛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采食愛情的青果,害得自己肚子痛不說,還滅殺了青果內種子成為參天大樹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