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仇在往后走,而在距離他不近的某個地方,蘇鋒等人遭到了黃天斬的襲擊。
“這柿子都已經(jīng)是最軟的了,怎么也這么難捏呢?”黃天斬難受的看著戰(zhàn)場。
戰(zhàn)場之中,蘇鋒被黃天斬派出的一堆地級力士分別從隊伍中獨立了出來,死死纏住。但他的陷陣營還是給了后方的蘇小寧、沈雯青、劉曄、張任、馬鐵相當(dāng)良好的生存環(huán)境和輸出空間。
雖然黃巾力士的大規(guī)模沖鋒時不時的會打亂蘇鋒的兵力布置,但是陷陣營卻始終亂中有序,在張任等人的配合之下,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破綻。
“準(zhǔn)備撤退吧,二當(dāng)家。”季冉安不知從哪走到了黃天斬的身邊,“再打下去,我們可未必能全身而退。”
黃天斬橫了他一眼:“你在開玩笑嗎?我現(xiàn)在雖然暫時沒有了天級力士,但是有曹性那些拖后腿的存在,高順也解決不了我的那堆地級力士。只要讓這個局面繼續(xù)保持下去,他們被拖死是遲早的事。”
“我只要等到高順靈力一告罄,這伙人的死期就到了。這種情況下你跟我說撤?”
季冉安對黃天斬的質(zhì)疑并不生氣:“你的分析確實有道理,但是麻煩你仔細看一下對面的張任。”
“張任?”
黃天斬看向身處陣中的一個銀甲長弓的男人。只見他雖然手持長弓,但卻不見他射箭,他始終都只是用弓背上專門安置的刀刃來砍殺力士。
“他有什么問題嗎?”黃天斬問道。
雖然這家伙戰(zhàn)斗的方法挺特別,近戰(zhàn)水準(zhǔn)挺厲害,但是也沒多了不起嘛。
“你確定嗎?”季冉安微笑道。
黃天斬皺了皺眉,再次將視線投向了張任,認真端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看出來了嗎?”季冉安問道。
“看不出來,你要看出什么來了,那就直接跟我明說,不要藏著掖著的?!秉S天斬不耐煩的說道,“我弟弟這話說一半的壞毛病就是跟你這家伙學(xué)的,煩的要死。”
季冉安無奈的說道:“好吧,那我就直說了。這個張任,你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每一次攻擊,都能干掉一個黃巾力士。”
“嗯,他能一下干掉一個人級力士,所以呢?這很了不起嗎?”黃天斬不屑的說道,“典韋、呂布他們還能一下打死一大片呢,一下打死一個算屁啊?!?p> “單從結(jié)果來說,這確實不算什么。但是看過程你就會發(fā)現(xiàn),他擊殺力士的時候并沒有用多少力氣?!奔救桨材托牡慕忉尩?。
“這就不單單是身手問題了,這說明,他擁有物理層面上的一擊致命的能力。”
“說人話?!秉S天斬沒好氣的說道。
季冉安也不生氣:“人話就是,他的屬性要么是發(fā)現(xiàn)要害,要么是制造要害,所以即使他實力不算很強,依舊可以給你的力士造成致命攻擊。”
黃天斬挑了挑眉:“那又如何?人級力士在黃天之陣里,要多少有多少?!?p> “但是地級力士卻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吧?”季冉安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戰(zhàn)場上一直在近戰(zhàn)的張任突然張弓一箭,箭矢于亂軍之中一閃而過,瞬息之間就命中了一個地級力士。力士中箭倒地,竟是再起不能,仿佛喪失了戰(zhàn)斗力一般,被蘇鋒抽空隨意的手起一槍給捅死在了那里。
整個過程極其迅速,季冉安和黃天斬甚至都沒注意到張任是什么時候搭的箭。
黃天斬瞳孔一縮,一個地級力士,居然僅僅挨了一箭就直接重傷倒地了,而那一箭,根本就沒有附帶多少靈力。
“怎么會這樣……?”
“都說了,張任的屬性應(yīng)該是看出要害或者制造破綻的類型?!奔救桨驳溃八可涑鲆患?,你應(yīng)該就會少掉一個地級力士?!?p> “沒記錯的話,這次你也就帶了二十幾個地級力士吧?就算黃天之陣可以讓他們復(fù)活,那也是需要時間的……等你的地級力士數(shù)量減少到了高順可以承受的程度,他就會被解放出來,之后你也就輸?shù)牟畈欢嗔??!?p> 黃天斬面色難看,但還是不甘心:“那又如何?高順的靈力未必撐得到那個時候!而且,實在不行的話我就親自出手掩護力士,勝負還未可知?!?p> “就我看來,你出手的話,勝負大概也就在五五之間,而你不出手,則是必敗無疑?!奔救桨驳坏?。
“所以我也不是必輸,何必現(xiàn)在撤退?”黃天斬不悅道。
“因為他?!?p> 季冉安再次指向陣中的張任:“你出手之后戰(zhàn)敗的可能有百分之四十就是被他射死或者射殘。”
“那剩余百分之六十呢?”黃天斬下意識的問道。
“剩下百分之六十是其他幾個人可能存在的其他危險手段,順便一提,那百分之六十里,高順占了五十。”
黃天斬咬了咬牙:“那我就這樣無功而返?要知道,這已經(jīng)是我現(xiàn)在能襲擊的最弱的隊伍了,錯過了他們,我下次動手恐怕就只能等到大哥的總計劃實施的時候了?!?p> “要說功勞的話,也不是不能有?!奔救桨裁嗣掳?。
黃天斬眼前一亮:“是什么?”
季冉安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黃天斬一驚:“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在剛才,怎么樣?我可以把這份功勞算你頭上,當(dāng)然,人不能給你,我還要用。”季冉安微笑道。
“沒問題,一言為定?!?p> 黃天斬干脆的應(yīng)了一聲,隨后聽從了季冉安的安排,和他一同離開了戰(zhàn)場。
黃巾力士盡數(shù)撤離,張任抬眼看了黃天斬所在的方向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轉(zhuǎn)身與其他人匯合。
蘇鋒一邊恢復(fù)靈力一邊詢問情況道:“怎么樣?大家都沒事吧?”
“沒事?!瘪R鐵等人齊聲應(yīng)道。
“哥……”蘇小寧臉色蒼白的站了出來,“雯青姐她好像不見了?!?p> “什么!?”
蘇鋒大吃一驚,環(huán)顧四周,果然已經(jīng)找不到沈雯青的身影了。他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情緒,讓自己盡可能的冷靜下來。
“劉曄,你的儀器還能找到她吧?”蘇鋒問道。
“可以?!?p> 一個年輕的眼鏡男應(yīng)道,同時手中已經(jīng)拿了一個指針。
蘇鋒見狀點了一下頭,隨后眾人跟著指針尋找沈雯青的方位。很快,他們在一塊巨石后面找到了一件外套,是沈雯青的,上面還殘留著大量她的靈力痕跡,眾人沒有看到沈雯青的蹤跡,很顯然,指針先前指向的就只是這件外套上的靈力痕跡而已。
蘇鋒壓制了外套上的靈力痕跡的影響,再看指針,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指針沒有了反應(yīng)。
“指針找不到陳宮的行蹤了?!眲虾谥樀?。
“怎么會這樣?”馬鐵驚訝道。
“你們幾個,先前誰跟她一起的?”張任嚴肅道。
“沒人跟她一起?!碧K鋒扶額道,“你們剛才都是配合我的陷陣營的行動而行動,如果按照我的操作來行動的話,她先前應(yīng)該沒怎么跟你們一起行動。”
“唯一跟她一起的,應(yīng)該是小寧?!碧K鋒看了一眼蘇小寧,“但是既然是由她提出了陳宮的失蹤,就說明她也不清楚陳宮是怎么失蹤的?!?p> “是嗎?”張任對蘇小寧的問道。
“嗯……”蘇小寧低頭道。
“她都跟你待一塊了,你怎么會不知道?”馬鐵年輕,所以急切之下帶著些許責(zé)備語氣的話不由得脫口而出。
“對不起……”蘇小寧依舊低著頭,她也認為這是她的過錯。
“對不起有什么用?”馬鐵皺眉道。
“好了,別怪曹性了?!睆埲握f道,“高順都說了,我們是根據(jù)陷陣營的行動而行動的,你不能怪曹性。”
蘇小寧聞言頓時一急:“這是我的錯,不能怪我哥,他……”
蘇鋒打斷了她的話:“好了,小寧,別說了,這件事確實是我的責(zé)任?!?p> “你們別誤會,我并不是說這件事怪高順?!睆埲蔚?,“畢竟我們剛才都是受陷陣保護的人,所以我們都感受得到,只要按照規(guī)劃走,我們是不會有危險的?!?p> “嗯,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眲宵c頭道,“我的報警器也沒有反應(yīng),按說她不應(yīng)該出問題?!?p> “難道是敵人有什么特殊手段?”馬鐵臉色微變,居然可以在陷陣的保護下不聲不響的帶走沈雯青,這種能力屬實可怕。
“不清楚,這件事之后由我跟寧仇說吧?!碧K鋒盡可能穩(wěn)住了心態(tài),“現(xiàn)在我們先想辦法和其他人匯合,路上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其他的事我們之后再說。”
因為大家沒有別的辦法,所以眾人都接受了蘇鋒的說法,開始朝著指針顯示的聯(lián)盟軍方向前行。
與此同時,寧仇還在向南行進,而蘇鋒等人卻在向另外一個方向前行。
如果現(xiàn)在給他們一份俯視圖的話,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雙方的行進路線此刻已經(jīng)完美的錯開了。

悠然一片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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