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yuǎn)山實在不知道說她什么好。嘆息一身,轉(zhuǎn)身走了。
下午又考了兩場,考完天都黑了。
歲穗出教室,沒多遠(yuǎn)遇見顧城楓。
“考的怎么樣?”顧城楓跑過來問道。
“還行吧,你呢?”
“也還行。”
“哦。”
“那個……”顧城楓一邊跟著她往外走,一邊故作隨意地問道:“宮里中秋宴會你去嗎?”
歲穗搖搖頭,“不去,我爹娘不在京里。”
“歲將軍會去吧?”
“他去我就非得去嗎?”
顧城楓面上閃過一絲遺憾,隨后又眼睛一亮,試探地開口:“那中秋那天我請你吃飯?”
歲穗想起來自己說過要請他吃飯的,于是點頭道:“好啊,不過是我請你!”
顧城楓開心不已,“也成啊。”
兩人道別上了自家的馬車。
一到馬車上,青萍就捧了個熱氣騰騰的烤番薯給她,“奴婢剛買的,小姐嘗嘗!”
歲穗一聞這香味,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她把番薯分成兩半,和青萍一人一半。
“對了,”她一邊吃一邊道:“你明天幫我在醉翁樓訂個位子,中秋晚上我要請人吃飯。”
青萍:“中秋晚上宮宴小姐不去嗎?”
“不去!”
“去年小姐就沒去,夫人回來不是說太后娘娘沒見著您可失望了。”
“那今年就讓她老人家繼續(xù)失望吧。”歲穗無所謂道。
青萍又不明白自家小姐了,能得太后娘娘喜愛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啊,小姐怎么這么不在乎呢?
歲穗一邊扒著番薯皮,一邊抬眼看了她一下,“她老人家的喜歡對我來說未必是好事。”
青萍困惑:“奴婢不懂。”
“那就吃你的。”
“哦。”
第二天,一大早便是騎射課考試。
騎射騎射,騎和射分開。也都很簡單,騎馬便是圍著騎射場跑個三圈,射箭便是站在距離靶子十米遠(yuǎn)處,射出十支箭,五箭中紅心便是過關(guān)了。
對大多數(shù)學(xué)生來說都是非常簡單的,過關(guān)不成問題。
但如果想要拿到優(yōu)秀分,那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事了。
臨到歲穗上場,周逞走過來,道:“安全第一。”
歲穗點點頭,用力揮動馬鞭,絕塵而去。
等考試結(jié)束,已經(jīng)是一個多時辰后了,一大半的學(xué)生都過了關(guān)。
少部分沒達(dá)到要求的,還可以申請補考。
周逞將考試情況記錄表交給陸遠(yuǎn)山后便離開了書院。
到了誠王府,歲衡已經(jīng)在了。
見他姍姍來遲,誠王指著他對歲衡笑道:“這小子被育才書院的院長請去當(dāng)臨時夫子了,今天那幫孩子考試。”
“聽說了。”歲衡放下茶杯,沖著周逞頷首。
“坐!”誠王讓周逞坐下,然后又看向歲衡:“聽說歲穗那丫頭箭射得不錯?”
歲衡和周逞相視一眼,他含蓄地笑道:“也就比書院里那些學(xué)生好些。”
“是嗎?”誠王看向周逞。
周逞目光還停在歲衡臉上。
起初他明明也是很樂意歲穗能進入全能營的。
昨日他對誠王說了今日要去給育才書院一群孩子考試,狀似隨意提起了歲穗箭射得不錯,試探誠王的反應(yīng)。
誠王當(dāng)時并沒怎么在意,聽過就過了,沒想到今日會又提起。
“嗯。”他此刻也只能順從歲衡心意。
他有什么權(quán)利幫歲穗做什么決定呢?
誠王也只是隨意提起,并未放心上,轉(zhuǎn)頭提起正事:“交代你兩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歲衡搖搖頭,眉頭深皺:“可供選擇的人太少了,我們也不認(rèn)識多少江湖人士,就算認(rèn)識,也沒辦法說服他們加入全能營。
就算最后人都湊齊了,也很難讓他們會聽我們的。如蹴鞠這樣的團體項目,一個人不配合就進行不下去。”
周逞接話,望著誠王道:“所以屬下建議在各大書院挑選人才,他們年輕、熱血、聽話好管束。”